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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所大学,但是去同一座城市应该没问题。

他的晕倒就像游戏出了个微小的bug,晕过那么一次以后,没再复发。

沈渊不以为意,但阮裘对此很担心,开始随身带着一些巧克力和糖果,以防沈渊的“低血糖”再犯。

沈渊哪知道他的用意。

他们得了空就去图书馆自习,某回他俩已经下了楼,阮裘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摸摸衣兜,让他等等。

沈渊不明所以,跟在他身后回了宿舍,发现他回来只是为了抓一把罐子里的糖果和巧克力,揶揄道:“特意回来是拿这个吗?你不会悄悄交女朋友了吧。”

他的话自然是玩笑话,高三时间紧任务重,依照阮裘的性子绝对没空谈恋爱。

不过他也实在想不到阮裘买这些的原因是什么,毕竟按照他对阮裘的了解,阮裘平常对这些小零食压根不感冒。

阮裘脸面薄,经他这么一逗弄,顿时覆了层绯霞:“……没有。”他拿起桌上的书,低头匆匆路过倚着门框笑等他的沈渊,小声说,“走吧。”

离高考还有三个月,学校举办了百日誓师大会,结束以后他们爬到艺术楼的天台。

天台没有压抑的顶,明净的天空广阔无垠,似乎能包容世间万物。

上来的时候买了两瓶冰镇汽水,沈渊啪一声拉开拉环,橘色汽水顶着出口往外冒,他问阮裘:“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阮裘生在南方小镇,没有出过远门,来到最远的地方,便是市里的这所学校。

南方的冬天不见雪,他想了想说:“北方吧,我想看雪。”

“你喜欢雪?”沈渊好奇地问。

谈不上喜不喜欢,他单纯觉得厚重的雪可以掩埋一切,可以掩盖他这不堪的两年。

“嗯。”阮裘反问,“你呢,你想去哪。”

“我?”抿了口汽水稍微思考半秒,“我没有想去的地方,哪里都可以。不过……”

他的眼犹如澄澈的镜,折射出透蓝的天空:“你的梦想一定会成真,”他微微一笑,端起易拉罐与阮裘的可乐撞杯,“敬远方。”

*

艺考落幕后,来艺术楼的学生不如往常多,下楼路过音乐教室,难得有流淌的琴音似风似雷,填满空旷的走廊。

教室门有块玻璃小窗,可以看见里面的光景,经过乐音流动的琴房,阮裘无意识看了眼,待看清里面的人是谁后,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音乐教室的窗帘只拉了层轻纱,风一拂,薄纱飘扬,随他指尖跳动的黑白琴键渐起渐落。

可能察觉到门外的视线,弹琴的人顿时停下手,十指轻轻盖在琴键上,冷漠的视线凝成冰棱,霎时透过玻璃窗狠狠戳进阮裘心脏。

沈渊注意到阮裘的目光,也往里面看了一眼,方煦视线滑动,冷淡地看着他,然后在他们彻底离开门口时,淡漠地转回头,琴声再起。

方煦是艺术生这事儿全校皆知,高一开学的新生庆典,他的演奏技惊四座,在当时招来不少桃花,但因为他行事乖张,性情暴戾无常,许多人对他敬而远之,恨不得躲着走。

虽然关系不融洽,但好歹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沈渊清楚他的一些习惯。

有些人心情不好喜欢逛街、喜欢花钱、喜欢吃东西、喜欢听歌、喜欢打游戏……

而方煦发泄情绪的手段是弹琴,或是学一门更能让他畅快发泄的乐器,比如鼓。

艺考统考成绩早有公布,沈渊从爸妈嘴里听说方煦考了全省第一,校考也出了几个不错的结果,而且他文化分不差,稳定六百二左右,理应没有什么烦恼。

沈渊想,也不知道这段时间谁惹了他,又在弹这首曲子。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听的久了,他也知道这曲子名为暴风雨,每次方煦心情不爽就爱把第一和第三乐章交错着弹,从小到大没有例外。

接下来的生活很无趣,宿舍、食堂、图书馆、教学楼四点一线,黑板紧张的倒计时每日都在更新,转眼间,距离高考仅剩一周。

这周学校放了假,说给学生自由调整心态,以达到轻装上阵,考场超常发挥的目的。

考虑到原著最大的命运转折点即将到来,为了保险起见,沈渊打算陪阮裘平安度过高考,亲眼看见他进考场,于是在市区租了房,找了合适的理由,说服阮裘和他住一起。

沈渊对高考不太看重,所以同居期间的琐事自然而然被他揽下。

原世界的他独居多年,买菜做饭当然不在话下,虽然穿来这边十几年不曾下厨,脑子里的印象还是有的,第一天磨磨唧唧找了下感觉,第二天就能半小时做完简单的两菜一汤。

晚上吃饭,阮裘坐在桌前很是拘谨,虽然沈渊说这套房子不花钱,是家里亲戚闲置给他们用的,家务事也不要操心,他会解决,但阮裘始终没办法毫无心理负担地接受沈渊的好。

看他不动筷,沈渊疑道:“怎么了?”

阮裘捏紧桌下的手,垂下眼:“其实该刷的题早就刷完了,剩下几天你休息,我来吧。”

沈渊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解了围裙拉开椅子坐下,爽快答应:“好啊。”他眯眼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剩下几天拜托你啦。”

第四天沈渊被家里的电话叫回家,说和裴家有个临时饭局。

世交的约不好推,临走前沈渊不放心地说:“今天你待在家里吧,不要出门也不要随便给人开门,冰箱里有面包和速食,晚上我会带饭回来的。”

他的语气就像童话故事里叮嘱小白兔的兔妈妈,好似外面的世界充满未知的危险,只要开了门,就会带来夺命的灾难。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有时阮裘总认为沈渊把他当成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对他的好更像长辈给予小辈的关爱,而不是处于同一高度的人。

这种感觉说不上坏,但也绝对算不上好,他生在风吹雨淋的室外,自幼不是温室里娇弱的花朵,他不喜欢当被保护的那个,更喜欢与人同频,与人并肩,而不是一味地、永远地接受庇护。

可是面对沈渊,他心中总是蔓延着一股无力,所以等沈渊嘱咐完,纵有许多话想说,他依然只能道了声:“好。”

吃饭的地点在市中心一家五星酒店,他们两家聚集的理由从来不是单纯的吃饭。

沈渊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能结束,一边偶尔微笑回应裴家夫妇的话,他席间找了借口溜去卫生间,遇见了正在洗手的裴樊。

流水冲洗着骨节分明的手,卫生间灯光昏黄,裴樊抬眸,看着镜中的沈渊,道:“你这些天住外面?”

原著剧情中,裴樊是最大的幕后操纵者,虽然目前的剧情有变化,但这次涉及关键的命运转折,所以没对任何人提具体地址。

不过他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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