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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拧他后腰的肉,一只手往他被子里的掌心硬塞了颗东西,在裴母看不见的地方用力掐他的手腕,似乎在警告他什么。
于是沈渊柔柔弱弱地扶着额头,虚声说:“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吃了酒心巧克力,头好晕。”
裴母一走,裴樊松了气,下一秒又满脸嫌弃:“得这么多病很光荣吗?别让更多人知道你有这个病,本来就是个疯子,现在病上加病,以后哪有人愿意靠近你。”
裴樊自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过太多类似的话,总把死啊、杀啊的挂在嘴边,好像巴不得他驾鹤西去,含笑九泉。
“这次又没蹭上席,真是让你失望了。”
裴樊不置可否,评价道:“你挺难杀的。”
沈渊眯眼一笑:“谢谢夸奖。”
今天周末,校内学生十分稀少,裴家早早派了车接裴樊回去,后座的玻璃窗摇下,露出一张与裴樊七分相似的脸。
裴母气质绝佳,妆容清丽,犹如一朵出水芙蓉,沈渊每回见到她,都觉得她更像二十出头的少女,不像已为人母的妻子。
她姿态端庄,笑着和沈渊打了声招呼,音色柔和似水,关切地说:“小渊,虽然你还年轻,但酒还是要少喝的。”
酒?
沈渊悄摸与车座里的裴樊对视一眼,顿时心领神会,打哈哈道:“不好意思池阿姨,昨晚和同学一起玩嗨了,麻烦裴樊过来收拾烂摊子了。”
裴母说:“我有朋友昨晚在KTV撞见你们了,说你们叫了几个女孩子。”追ˇ更﹏本文<群﹤2?306﹀923﹂96
“……”裴樊眉心微皱,看了一眼窗外的沈渊。
沈渊接收到讯号,悄悄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说笑了阿姨,您朋友肯定看错了,哪家KTV开在男寝啊。我们没出去,就是几个朋友闲了在宿舍聚聚,他们之后有事儿要走,只能麻烦裴樊看着我别出事。”
“可能是我朋友看错了。”裴母笑笑,“阿姨好久没见到你了,下周有空来家里吃顿饭吧,你裴叔叔也有点想你,你定个时间,我叫樊樊接你。”
沈渊应得爽快:“好啊,我下周会跟裴樊一起过来的。”
挥手送别了裴家二人,沈渊给裴樊发了条信息,然后买了早餐回自己的寝室。
清晨的风微凉,吹在皮肤上十分舒适。
沈渊哼着小曲儿走在空旷的校园,嘴里叼着个热乎的菜包,拎着各式各样的早点推开宿舍门,正巧遇见了打算出门的阮裘。
“你……”
“你去哪?”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沈渊赶忙吞下嘴里的包子,噎地握拳锤了下胸口:“咳,你这么早去图书馆吗?还没开门吧。”
“……我不是去图书馆。”阮裘低语了一句,目光在他身上游移,“你没事了吗?”
“没事啊。”沈渊不以为意,用肩膀撞上门,热情地拉着阮裘回到座位,“正好我买了很多吃的,快快快,趁热吃点。”
阮裘没有胃口,盯着桌上五花八门的早餐犹豫片刻,侧头看他:“……真没事吗?”
“没有,老毛病了。”沈渊说,“医生说我只是缺……嗯…低血糖。”
“低血糖?”
“嗯。”沈渊不是很想聊这个话题,“裴樊昨天怎么来了?”
“……”阮裘沉默几秒,“我昨天不知道怎么办,就打了裴樊的电话,他让我不要动,等他过来。”
他抬头,小心翼翼地问:“是哪里不妥吗?”
沈渊心道不是不妥,而是你太会挑人了,随手就是一根上上签,毕竟在知道内情的人里面,确实只有裴樊最适合帮这个忙。
“没有,除了你和他以外,还有人知道昨晚的事吗?”
阮裘懵懂地摇摇头:“他也说不要告诉任何人。”
沈渊眉眼一松,抓起包子啃了一口,嘀咕道:“那就好。”
阮裘看着他,略有不解。
低血糖不是难以言说的病,为什么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放在以前他大概不会多问,但这事儿涉及了生命健康,倘若昨天沈渊是一个人,独自晕在那样的小路无人发现,难想会不会酿出一场悲剧。
他纠结了一下,问道:“为什么不能让叔叔阿姨知道?”
“……”沈渊的包子噎在喉头,想到幼年一醒来就是吊针的恐怖画面就起鸡皮疙瘩,含糊道,“不是什么大事,千分之一的概率,没必要告诉他们让他们担心。”
“快点吃吧。”他赶在阮裘还想开口前说,“吃完图书馆也该开门了。”
*
另一边,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奔驰。
「你妈没有怀疑吧?」
裴樊无言瞥了眼跳出的消息,沉默地摁灭屏幕。
屏幕一灭,如霜的冰流瞬间钻入耳:“他给你发什么了。”
话是疑问句没错,语气却是带有命令的陈述。
“……”裴樊早就习惯了亲生母亲人前人后的两副面孔,寒气吞噬了车内的暖气,他抿唇捏了下手机,声音平淡,“他说下周六有时间。”
池麟双手交叠,倚着车座闭目养神,修剪圆润的指尖轻敲着手臂,缓缓道:“下周六你去接他,沈渊再废物也是方家长子,方家不会舍得弃他,和他搞好关系,抓紧他,对你的未来有利无害。”
裴樊轻声应:“嗯。”
“对了。”她微微睁眼,冷凝的眸子划向裴樊的方向,“之前那个姓阮的,你还和他有联系吗?”
池麟知道什么消息都不稀奇,况且上学期被沈渊那么一闹,全校都流传着他和阮裘的事。
“没有。”
池麟审视他一会儿,接着无言地收回眼,重新闭上双眸养气:“最好没有。”
“无价值的杂草没有生存的必要。”她语气轻巧,人命似乎在她嘴里不值一提,“如果你俩还有关系,我会替你铲除他,就像铲除那群妄想攀上你爸的女人。”
“裴樊,你最清楚你爸的德性,他不想让你成为唯一的继承人,你就必须成为他唯一的继承人。”
“妨碍你的东西我都会帮你拔除,你是我浇筑出的唯一心血,千万不要让我失望,明白吗。”
“……”窗外光影轮转,良久,裴樊垂下眼睫,应下了女人的话,“明白,母亲。”
裴樊撇开眼,浅瞳凝望着远处初升的朝阳。
光鲜亮丽的裴家从来不是外人眼里的美好之家,只有深陷其中的他才知道,这个家有多扭曲。
父亲婚内出轨,一门心思想要第二个继承者,母亲内外皆防,偏执地可怖。
他们的家,根本烂得无可救药。
胡言乱语
第35章35*长腿35老啊姨35
高三的日子枯燥得很,除了刷题就是考试,沈渊的成绩趋于稳定,虽然比不上阮裘,无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