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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有个作天作地的绿茶儿子,跟他那知三当三的老妈一样,泡的一壶好茶。
原著剧情中,便是他嫉妒阮裘能考进权贵子弟云集的高中,明明看不起这个一无是处的便宜哥哥,却又羡慕他,恨他,想要把他狠狠踩进泥里再也爬不起来。
之后阮裘高考落榜,这货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和优越感达到顶峰,更是明里暗里地贬低人。
再后来,他无意发现阮裘和裴樊的事,竟然胆子大到敢威胁裴樊,自然被裴樊这个大变态反手抓起来关在小黑屋一阵毒打,最后打的受不了了,说阮裘是他哥,奶奶病了没钱救治,是哥哥教唆他过来要钱的。
原著裴樊实在是个实打实的阴暗批,他不仅把阮恩手脚卸了丢在阮家门口,“大发善心”地留下被卸下的残肢,阮裘更逃不出他的掌心,在床上被他玩的遍体鳞伤,差点窒息死亡。
手机又跳出一条消息,是一张图片,褐色的土里长了一片嫩绿的野菜,挂了露水,绿莹莹的。
沈渊把图片拉大拉小看了会儿,忽然心念一动,问:「地里还有吗?」
冬天的野菜很难得,能偶然遇见这么一片,已然是运气好了,阮裘刚想说没了,对面的消息跃屏而出:「有的话我能来看看嘛?我自带工具!」吃ˇ肉?群⑦①零﹀⑤﹕⑧︿⑧﹑⑤⑨零
打字的指尖瞬间停止,阮裘愣愣看着沈渊新发的消息,沉静片刻后,删除了“mei”的拼音,转而打出一句话,发送。
「这片挖完了,也许别的地方还有,但需要找,你还愿意来吗?」
「来啊,我当然愿意!」沈渊在家快闲出病来,急需找点事打发时间,腾地一下坐起,抱着手机哒哒打字,「你家在哪?我现在就买票!」
沈渊的朋友只有裴樊,父母自然知道裴樊不在国内,听闻他要去同学家挖野菜,二人为儿子终于交了新朋友,激动地喜极而泣。
知道去的还是阮裘家以后,他们更是认真对待,兴奋地为沈渊准备了许多东西,说要好好感谢阮裘在学校对他的照顾,严厉叮嘱他第一次上门不要乱讲话,别捣乱,乖一点,老实一点。
沈渊连连点头应下,提着大袋小袋,在火车站与父母挥别。
这段路途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坐完火车,还得转客车。
出发的时候是白天,下车的时候是晚上。
汽车站虽然挂了许多灯,但瓦数不够,看起来总是惨白惨白的,好在过年,站内人不少,各个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裹着羽绒服哈着白气来来往往,人声鼎沸,混着拉客的吆喝和鸣笛声,倒也热闹。
沈渊一下车就被几个大汉热情围住,操着一口陌生的方言问他xx切不切(去不去)。
说“xx”,是因为他压根没听清他们说的啥,南方一村一音,他听不懂,只得讪讪地摆手,提着满满当当的东西尴尬地往旁边走。
揽客的黑车司机看他是个学生仔,穿的又像是城里回来探亲的,哪肯放过到嘴的肥肉,一路追在他屁股后面,努力用烫嘴的普通话掺着方言,半土不土地跟他沟通,还想帮他拿东西,甩都甩不掉。
沈渊心累无比,就算找了个休息长椅,热情的司机也并肩跟着他一起坐,还在劝他坐车。
他哀叹:“大哥,我求您了,放过我吧。”
他晃了两个多小时的绿皮火车,又坐了五六个小时的客车,本就晕得很,现在被人抓着念天书,脑袋都要炸了:“我同学会来接我。”
他跟人驴唇不对马嘴地说了大半天,最后发展到甭管对方说什么,他捂着耳朵闭眼都是这句“我同学来接我我同学来接我”。
僵持有七八分钟,那司机见他油盐不进,终于放弃他,转头去找别的肥羊。
沈渊半睁开眼,睨到司机骚扰别人的背影,重重松了口气,可是这气还没松到底,他的肩膀被人拍了拍。
又来?
沈渊又气又无奈,心道怎么不管哪个世界的汽车站都一样,刚要松开的手又重新盖住耳朵,双眼紧闭又是那一声声入魔的“我同学来接我我同学来接我”,跟避邪咒似的。
不过这回他只说了两句,捂耳朵的手忽然被人拉开,模糊的背景声骤然变得清晰,通通灌入他的耳朵。
那人的手很热,攥住了他的手腕。
他心想这回还动手了是不是,恼火地一转头,却见车站白灯下,一张洒了柔光的绝丽容颜蓦然闯进他的视野,映进他的眼底,他怔怔。
来人立在冷凄凄的白光下,一点儿也不冷,也不寒,对旁人而言的死亡打光,于他而言是月纱,衬得他柔和动人,如雾般飘渺朦胧。
心脏怦然一动,冬夜的寒风吹动那人的发,那张熟悉又好看的脸也微微一笑,明眸如皓月,碎光似寒星,掌心朝上,向他伸出手。
万籁俱寂,嘈杂的人声和背景收于一点,沈渊听不见,也看不见。
他只能看见遥遥月色下,那只朝他伸出的手掌,听见他轻笑着说:“听到啦听到啦,来接你了,现在跟我回家吧,同桌。”
第30章30*长腿30老啊姨30
家里人听说有同学要来拜访,阮奶奶乐得合不拢嘴,洋洋洒洒做了许多好菜,说要好好招待宝贝孙子带来的朋友。
偏偏阮爸和阮恩很不希望有人上门打扰,嘀咕过年不走亲戚打扰同学家做什么,自己没亲戚还以为其他人也没亲戚走了?
他们这话自然不敢当着阮奶奶的面说。
阮裘不傻,听出了话外音,清楚他们是怕沈渊的到来会把阮恩挤走,再不能借故随意出入这个家,坏了求和的好事,于是说:“他不住这里,不会打扰你们的。”
街上有几家旅馆已经开了张,他每学期有意省下的钱总算派上用场,支付几天的房费绰绰有余。
那父子俩这才缓了脸色,没再多叨什么。
阮裘接沈渊回来的时候,最后一盘菜正好起锅。
阮恩上一秒还笑盈盈地帮奶奶端菜,一出厨房门就变了脸,嫌弃地瞥了眼进门的两人,把菜往桌上一放。
同屋住了几天,阮裘早对他的丝滑变脸见怪不怪,沈渊则跟在他身后,若有所思地挑了下眉。
沈渊这人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打工那两年,谁还不是个双面人。
饭桌上阮恩嘴巴甜,他嘴巴更甜,一双桃花眼弯成弦月,奶奶长,奶奶短,喊的跟他亲奶奶似的,每尝一口菜就双眼放光地夸这夸那,夸的精准又不敷衍。
阮奶奶如遇知音,笑呵呵地没停过,一个劲地往他碗里夹菜,夸他会吃。
一顿饭下来,他俩更像亲祖孙,阮恩想插空都没地儿插,只得恨恨地戳着饭,瞪着便宜哥哥的破同学,视卤鸡腿为沈渊的肉,又撕又咬。
沈渊自然注意到他怨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