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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妈妈。”

“那你怎么说的？”

“我当然说都喜欢，可是、可是他们非要我选出一个最喜欢的，我很为难，选不出来，不明白为什么喜欢爸爸妈妈这件事不能并行，一定要从中选一个呢？”

“我觉得他们在挑拨离间，反问叔叔是喜欢身边的阿姨，还是喜欢外面的漂亮姐姐，不可以都选，必须二选一。”

“叔叔也不知道是不是急了，痛骂我下流，才六岁就学男人看女人，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骂我，而且长大的男人一定会盯着女人看吗，他这么懂，是不是经常看啊？”

那对夫妇脸色铁青，沈渊全当看不见，继续抠着玩具低声啜泣。

“我才六岁，哪里说的赢年纪加起来能当我太爷爷的叔叔阿姨，就想哭，好想哭。”

“阿姨捂住我的嘴，说我再哭的话爸爸妈妈就不要我了，爸爸妈妈不喜欢不听话的小孩子，我虽然伤心的更想哭，但怕你们真不要我了，只好闭嘴。”

沈渊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可怜地仰望着黑脸的方迟礼，委屈的不行：“爸爸，你和妈妈会不会嫌我不听话不要我了？”

“……”方迟礼冷眼瞪着那对擦汗的夫妇，柔下表情安慰，“当然不会，你别听他们的。”

沈渊纠结地绞弄起手指，嘟嘴道：“但他们还说，我磕坏了脑子，不和爸爸姓是爸爸嫌我丢人，我有证据证明我没乱讲。”

他说着抠了一下向日葵玩具底部的按钮，虽经过变声，但里面的话一清二楚地落在方迟礼耳里。

尖细的电子音播放着“罪证”，那对夫妻想解释又难堪地抿紧唇，脸色白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证据确凿，他们可没法用“小孩儿不懂事”“年纪小听不出玩笑话”这种苍白的理由敷衍过去。

这事儿自然落了个令沈渊满意的结尾。

别看方迟礼平常多斯文儒雅，内里可是个实打实的暴脾气。

他乐呵呵地和方煦并排趴在楼上，看楼下蛋打鸡飞的场面，坏笑道：“这才是正确的报复方式，你刚才过去制止他们根本没用，大人的事就得让大人解决，我们看戏就好了。”

方煦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年幼的方煦乖的像个棉花娃娃，他忍不住拍了拍方煦软软呼呼的头顶。

“不过等你长大就不能这样了，哥哥不属于这里，总有一天会离开你们，你得学会一个人保护爸爸妈妈，就像爸爸妈妈保护我们一样。”

那时的沈渊根本不知道，他无意间的话是一颗扭曲的种子，埋进了小孩动荡不安的心。

小孩睁圆了眼睛，愣愣说：“……为什么？哥哥、为、为什么要走，不能永远和我们在一起吗？”

真实世界的沈渊自幼孤身一人，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所以他根本猜不到，从他口中轻飘飘说出的话，落在幼弟心里会是何感想。

更猜不到屡屡被裴樊嗤之以鼻的“疯语”，会被人念在心上，当了真。

他只道：“这里不是我的家，我不能永远陪着你们，方煦，这个家以后只能靠你。”

只想摸个顺遂的理由让沈去找阮，又拖节奏写偏了（安详）

第29章29*长腿29老啊姨29

小时候发生这事儿后，沈渊终于有了不待客的理由，即便他不愿意下楼，父母也不会多说什么，反倒是他待在家里无聊的很，街上的商铺又没开，无处可去。

因为所有人都说他有癔症，所以自幼愿意接近他的唯有裴樊一人，往年他还能去裴家找他玩，今年他们一家不在国内。

两个国家有时间差，他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裴樊那边正是深夜。

累了一天的裴樊摁断了好几次电话，那头依然孜孜不倦地打过来。

他恼火地睁眼，看见备注以后更为光火，咬着牙恨声威胁：“沈渊……你最好有事，不然老子回来杀了你做明年的熏肉。”

沈渊自然听出了他疲倦的嗓音，这才想起那边夜已深，人家肯定在睡觉，于是愧疚地说：“不好意思，忘记你那儿是晚上了，你睡吧，我挂了。”

“？”裴樊被他气得要死，磨牙勒令，“姓沈的，你敢挂一个试试？！老子大半夜被你吵醒是听你说句不好意思的？”

他烦地撸起额前的发，没好气地说：“有屁快放。”

“……”沈渊一阵沉默。

他敢向天发誓，发毒誓，他找裴樊真没啥事儿，就是无聊想找人唠唠嗑，完全忘了这档子时间差。

裴樊如今是个将爆未爆的炮筒，如果被裴樊知道他无事也登三宝殿，真的没屁放，恐怕当场暴怒，现在就得提着刀买票，飞回来砍他。

沈渊思来想去，绞尽脑汁，痛苦地拧眉，思考要找个什么理由搪塞，忽然白光一闪，想到元旦那晚收到的短信。

“那条短信是不是你发的？”他问。

他一直很奇怪那条……好吧也不是一直。

他看见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仅有瞬间的疑惑，好奇是谁把「艺术楼506」发给他的，之后呢，又没特别想深扒的欲望，便不了了之。

“什么短信？”裴樊皱眉，“我那天晚上被他们围着走不开，哪有空给你发消息。”

他语气愈加不耐烦，没好气地说：“元旦都过多久了，你他妈打搅我睡觉就为问这个？沈渊，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还有没有事？没事挂了。”

本来就是甩出去糊弄裴樊的问题，沈渊也知道大概率不是裴樊发的，连忙叠声应：“没了没了。”

挂断前，裴樊恶狠狠地放话：“沈渊，回国前别让我再接到你无聊的电话，否则后果自负。”说完就撂，徒留几声嘟嘟嘟的尾音。

挂了电话，沈渊抵着枕头趴在床上，无聊地翻着手机，嘴里嘟囔着不能骚扰裴樊，那得去哪里找乐子，顶屏突然跳出一条消息，是阮裘发来的。

他点开，消息是张热气腾腾的饺子图片，各个莹白圆润，皮薄馅厚，薄皮隐隐透着翡翠的绿。

后面很快跟随一条文字：「奶奶包了好多荠菜饺子，你吃过吗？」

荠菜是野菜，外面的店基本没见有卖的。

沈渊念大学时，室友邀请他去老家玩，帮着一起铲过野菜，收获了满满两大筐，然后室友的妈妈花了一下午清洗干净剁碎，也和了肉馅包成饺子，香气独特清新，还挺不错。

「吃过。」沈渊说，「冬天也有荠菜吗？」

「嗯，爸爸回来了，他说老家附近开了很大一片，开车带着我们去的。」

爸爸？

沈渊想了一下，原著里他有给阮爸戏份吗？

他微微皱眉。时间过的太久，他只记得书里的几个主要角色，以及改变阮裘命运的节点，没有多余的脑容量记住其他小配角。

阮爸的印象他没有，但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