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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反应,阮裘见到他们两父子一唱一和,尤其是阮恩如蜜般的天真笑颜,想必谁看了都会被他迷惑,忍不下心拒绝。
“家里只有两间房,住不下。”他听见奶奶说。
男人还以为是什么大问题:“嗐,这有什么关系,让恩恩和阮裘住一块儿就行了,他还小,不占地儿的。”说完又暗暗在桌下碰了小儿子一下。
“嗯嗯。”阮恩点点头,“我也可以睡沙发,不打搅哥哥的。”
在男人的软磨硬泡和阮恩的乖巧攻击下,阮奶奶只好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毕竟在她心里,做了错事的始终是长辈,没必要把怒火牵连到无辜的孩子身上,她哪知道表面乖巧的阮恩是个善于伪装的怪物,一离开她的视线便露出原本的模样。QQˇ群⒎⒈0⒌﹑⒏﹤⒏⒌﹔⒐0﹒追更本﹀文︿
除夕夜燃放了许多璀璨的烟火,阮恩十分嫌弃便宜哥哥的寒酸小屋,爬上床以后就不愿意走,自顾自地玩起平板,说自己不喜欢和别人同睡一张床。
阮裘怕惊扰了隔壁的奶奶,不想和他吵,想着阮恩也待不了几天,忍忍算了。
他抱着被子去到客厅,窗外的夜空明媚如白日,烟花的光芒透过窗棂,明灭落在他脸上。
他不知道看了多久,攥着的手机忽然叮铃铃地响起来。
他慌忙中接起,沈渊兴奋的声音伴随烟花的裂响顺着电流传来。
“你们那里有没有在放烟花?”
“……嗯。”
沈渊连忙说:“那快点抬头看,不然来不及了。”
阮裘不明所以地望向夜空越来越灿烂的花火,听见沈渊在电话里小声开始数起十秒的倒计时。
“三…”
“二…”
“一!”
几乎是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外面银瓶乍破,炸起了更加盛鸣动人的烟火,如星如沙,砰砰点燃了夜空。
新年钟声响起的那刻,指针指向十二点的那刻,沈渊的笑意和烟花的鸣动一齐落入他的耳里。
抵着手机听筒,沈渊的声音离他极近,仿佛一片轻柔的羽,在他耳边呵气成声,轻轻撩拨。
“阮裘,新年快乐。”他听见他轻笑着说,“新的一年还请多多关照噢,同桌。”
相隔两端的少年虽没在一起,却在此时此刻,被同一片璀璨的星海熠熠照耀。
盛夜之下,阮裘凝望着那片明艳的烟花海。
他说:“嗯,新年快乐,同桌。”
写肉我重拳出击,写纯爱我唯唯诺诺,写的脑袋大?
第28章28*长腿28老啊姨28
家里亲戚少,两天就能走完。
按照往年的情况看,剩下的日子都是别人来给他们家拜年。
成年人的世界重利,来他们家的人各有目的,心眼儿多的裹不住半瓢水,某些行为也令他发笑,更加不想和他们有过多接触。
其实方迟礼是入赘到沈家的,但这事儿没多少人知道,毕竟方家几代从政,想与他们攀上关系的人不胜枚举,就算房子是女方买的这事儿人尽皆知,也无人敢想方家独子是倒插门的女婿。
方迟礼和沈眠青梅竹马,自幼相随,大学毕业后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决定结婚。
沈家书香世家,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不舍得女儿嫁为人妇,以后要吃夫家人脸色,受了苦家里都不知道,于是要求男方入赘。
入赘这事儿说到底并没有实际的损害,自古男娶女嫁,反过来就不行了么?
方迟礼自然没有异议,但方家人思想顽固,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勒令方迟礼和沈眠断干净,不然滚出家门,别再回来。
方迟礼年轻时性格乖张,唯独在沈眠面前乖的像小白兔似的。
他才懒得理父亲的话,偷了户口本就从二楼英勇一跃,一瘸一拐地找上沈眠,美滋滋地和人打了结婚证,还不亦乐乎地收了女方家的聘礼,气的方老爷子两眼一瞪,扬起拐杖追着他满屋打。
事已至此,方家哪能真把这根独苗掐死不管,只得无奈为儿子准备彩礼,给他二人结婚。
沈渊和方煦是在父母浓烈的期待中出生的。
原本两人都要姓沈,但入赘一事在方家二老心里始终是个疙瘩,方迟礼也经常因此事和他们吵架闹矛盾。
是沈眠说根深蒂固的思想没那么容易转变,方迟礼不要因为方家二老是他的爸妈会一直退步,宠着他,就一点儿也不在意他们的感受和面子。
于是弟弟便姓了方。
他们二人当初的想法便是如此天真,年轻的父母没想到区区一个姓氏,就能让俩儿子享有不同的待遇。
自沈渊四岁磕到脑子清醒,过年又不想和那些拜访的假面人客套,别人一对他开幼稚的小孩玩笑,他就毫不客气地怼回去以后,他在外人眼里的评价极其差劲。
他不止一次听到这群人不屑地说难怪方家会让长子随了母姓,哈,原来是个精神病,幸亏他没随父姓,不然得多败门庭之类的话。
方煦那时还没转性,像条小尾巴似的,喜欢黏着他,自然也听到了这些话。
他气地丢掉怀里他们给的零食,红成兔子眼,想冲上去怒喊“不许说我哥哥!”
却被沈渊拉着胳膊往回拽,又把那些零食捡起来塞回他怀里,好笑地擦掉他气愤的眼泪。
“让他们说呗,又不会掉块肉,哥哥我百毒不侵才懒得理他们说什么。”
他从方煦怀中的零食堆里找出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撕了金纸把巧克力球喂进幼年方煦的嘴里,谆谆教导。
“零食也别再丢啦,不然我被骂了一顿什么好处都没捞着,真的要吃亏咯,你不是很喜欢吃巧克力吗?我们多吃点,吃穷他们。”
仅有六岁的方煦腮帮子含着那颗巧克力球,松鼠似的看着与他同是小豆丁的兄长,像收到一件特别重要的任务,认真点了下头,含糊不清地说:“好,哥哥,我会把他们吃穷的。”
背地里这么说人家儿子,他们表面却装的极其和善。
那年春节,六岁的沈渊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坐回客厅,抱着一个吹喇叭戴墨镜的向日葵毛绒玩具,特意坐在了他们身边。
他听出这对夫妇是单方面有求于方迟礼的,于是听着听着,忽然低低抽泣起来。
方迟礼当时还是比较疼他的,不像后来那般鸡飞狗跳,拿着个鸡毛掸子碾着他满屋跑。
他不明所以,心疼地抱过儿子,问他怎么了。
沈渊擦着眼泪,装作坚强地呜咽,欲言又止不愿意说:“没有什么,爸爸,我只是想到了一件伤心的事。”
方迟礼自然着急啊,忙问怎么个事儿。
沈渊低头,悄悄看了眼那对面面相觑的夫妻,抱紧向日葵玩具,抹抹泪,忧伤道:“今天有对叔叔阿姨问我,是喜欢爸爸还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