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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脊背,柔声说:“没事了。”
他还记得,他说了句他至今不解的话。
他说:“阮裘,对不起。”
超字数了,懒狗如我,打架和各种啥的心理懒得写,写出来也太长了,挑几个重点带过一下
第25章25*长腿25老啊姨25
阮裘的情况不好回宿舍,沈渊只得带着他在酒店开了间房,沉默地替他清洗身体,然后把他抱回床上,盖好被子,撑着脸守在他的床边。
墙灯柔和黯淡,阮裘露出一双可怜动人的水眸在外面,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小声问:“你会走吗?”
语气小心翼翼,好像生怕他会离开。苌煺铑A咦缒更群?九二4衣五七﹤陆五4
望着这双眼,沈渊想起方才洗澡的时候,阮裘一直不愿意让他碰,缩在角落说,脏。
沈渊拿着花洒一阵沉默,眼中的情绪被睫毛投下的阴影覆盖,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拧紧,感觉良心受到了重击。
他虽然一心想回家,自幼就把所有人看成没有血肉的NPC,但此时此刻,他说不心软是假的。
其实仔细想想,他并不确定主角命运的结束,是否真能让这个世界获得圆满,从而送他回去。
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结果,他真的要把什么都不知道的阮裘推下他亲手构建的万丈深渊,踩着他的血肉、尸骨、和悲鸣,无视他人的痛苦,回到他所想要的真实吗?
他不知道。
所以他沉闷地看着瑟瑟发抖的阮裘,第一次对回家这件坚定无比的事产生动摇,开始迷茫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
手拿剧本却冷眼旁观,说难听了,他的行为和方煦没什么区别,甚至比方煦还要恶劣。
方煦是剧情中本该出现的一环,而游离于剧情之外的他是自我选择。
阮裘不脏,脏的是他。
他记得他当时放下花洒,拥住颤栗的阮裘不断安慰,直到阮裘不再发抖。
阮裘那双水洗的眸子抬起,在他怀中颤颤巍巍地看着他,明眸澈不染尘:“真的……不脏吗?”
沈渊很难描述他那时的心情,只觉得阮裘纯净的眸仿若一颗疾驰的飞弹,一枪狠狠击穿了他污浊的灵魂,令他狼狈不已。
他难堪地撇开眼,就像丢盔弃甲的逃兵,模糊地嗯了一声:“对不起……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他还是不敢抬眸与阮裘对视,只低声呢喃,用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音量,向他发誓:
“阮裘,我会伴随你,直到这个世界走向终点,直到我离开以后,你有能力保护自己,不会再被他人轻易折断,可以像裴樊一样独自盛放。”
肌肤相亲的热意与灼热的气息混合,流连于小小一方,他说:“阮裘,我希望你好,还有,”他再次愧疚地埋下头,轻声道,“对不起。”
沈渊的袖子被人轻轻拉了一下。
他回过神,看见躲在被子里的阮裘还在看他,忐忑地等他回答。
“不走。”沈渊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里,“我今晚陪着你。”
阮裘明显松了口气,不知是不是心里担忧的事终于消失,倦意很快袭来,压下沉重的眼皮,他闭上眼,难得睡了个近些日子以来,唯一安稳的好觉。
*
学校明天就要放假,不少住宿生纷纷回自家享受元旦的假期。
阮裘本来也该回去一趟,但他现在的样子很难看,脖子的手印没有消退,脸上也有些破损的伤,回家只能让奶奶平白担心,于是留在了学校。
沈渊这两天家里学校两头跑,吃饭时,方迟礼问过他脸上的伤怎么回事,沈渊面不改色地说:“跨年那晚路太黑,去学校的路上摔沟里了。”
方迟礼半信半疑。
不过因为沈渊从小没和人起什么冲突,他压根猜不到这是打群架打的,正如之前他问方煦脸上的伤从何而来,方煦说是摔的以后,他也没多加怀疑。
他道:“你们两个摔的倒很默契,全是脸刹。”
“……”沈渊抬眼看了眼餐桌对面的方煦,方煦也正巧抬眸看他。
两人对视半秒,很快心照不宣地撇开眼。
家里都知道沈渊放假也去学校的原因是阮裘。
沈眠特意天天炖汤,叮咛沈渊去的时候带上一碗:“小阮一个人在外面读书都没大人照顾着,放了假也回不去,你多照顾些。”
沈眠的厨艺实在不敢恭维,不过沈渊还是老老实实提着妈妈给的爱心汤,送到了阮裘面前。
黄豆蹄花汤炖的奶白香浓,香味很是鲜甜,一如沈眠的做菜风格,色香俱全,独独少了重要的味。
他坐在一旁看阮裘舀了勺汤喝进,脸上一点扭曲的表情也没有,不由得好奇发问:“好喝吗?”
阮裘端着盛了汤的瓷勺,看着他点了点头。
“你不是在骗我吧?”沈渊满心疑惑。
他以前喝过沈眠炖的汤,那个弥漫于唇齿间的奇怪味道,他就算转世轮回也忘不了。
“真的很好喝。”阮裘的表情不像骗人,攥着有汤的勺进退两难,“你、你要尝一口吗?”
沈渊自认为自个儿还是比较勇于尝试的。
他将信将疑,就着阮裘攥住的勺子,顺势凑过去,轻抿了一口浮着油花的白汤。
浓汤入口醇厚鲜美,味道正常的让他觉得自己不正常。
奇了怪了,沈渊兀自心想,他记错了?
可是沈眠做菜永远不正经,那种奇怪的味道就像刻入了灵魂,他吃了十几年,怎么可能记错啊。
陷入沉思的沈渊没注意到阮裘耳尖一红,他只自顾自地想着回家得问问沈眠是不是故意往他的饭里多加了料。
他这么问沈眠的时候,沈眠说:“我没有,我怎么会单独往你的饭里加料呢?你爸和你弟都没吃出区别,对吧?”
方迟礼附和地点点头:“对,你妈说得对。”
操纵手柄的方煦也淡淡瞥了他们一眼,微乎其微地点了下头,继续玩着自己的游戏。
沈渊自我怀疑之际,沈眠秀眉撇下,擦着眼角,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有些伤心地问:“你为什么这么问?儿子,是觉得妈妈做的菜太难吃了吗?”
“……不是。”沈渊嘟囔着,“可能我记错了吧。”
*
三天的假期过得很快,逐渐有学生大包小包地扛着东西回学校。
阮裘这三天都待在宿舍,吃饭全靠沈渊投喂。
假期尾巴的第三天,沈渊带着保温盒照常来学校给阮裘送吃的,在门口遇见了一个头发银白的老太太,正在和门卫争执。
其实说争执也不妥当,老太太背影佝偻,姿势和语气更像是求人,而门卫站的笔直,脸颊肉抖动,颇为正义地指责老太太影响他工作,勒令她赶紧离开。
“你都记不清你孙子在哪个班我怎么放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