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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忙完学生会的事,还没吃饭,不介意我再打一份回来和你一起吃吧?”

他的笑如同撩拨春水的柳,阮裘头脑空白,下意识顺应他的话:“当然不……”

裴樊笑意更盛:“那你稍等我一会儿。”

阮裘脸一红,呆呆点头:“……好。”

他,好温柔,也,好好看。

裴樊走前,阮裘傻愣愣想,而且,这是他第二次,帮他解围。

裴樊他,真的好好。

*

傻乎乎的阮裘并不知道,在裴樊转身的刹那,他脸上显露的温柔笑意瞬间化为乌有。

他眼角冷漠瞥了眼身后的阮裘,目光又移到食堂二层正撑着脸,朝他微笑挥手的人。

男生坐在食堂二层的边缘处,那里视野开阔,一层发生什么事都能一览无余,入他的眼。

他嘴角下方有颗痣,眼下挂着乌青,虽是满脸倦容,唇角却微微勾起,看上去心情不错。

“好巧哦小裴,学校三个食堂,我们居然还能在这相遇哎。”

裴樊目光沉沉:“是你叫人骗我来的?”

虽是问句,但很肯定。

“怎么叫骗呢。”男生完全没被他的臭脸吓住,笑地慵懒,“这附近本来就有人在欺负弱小,我是在给你涨业绩。”

油嘴滑舌。

裴樊忍耐地闭了闭眼:“昨天你把老子一脚踹出去的事老子不跟你计较,今天你又骗我过来管纪律,沈渊,”他皱眉,“你他娘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第04章4*长腿04老啊姨04

裴樊心生烦躁,不知道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这两天是不是脑子有病。

昨天傍晚,他二人齐齐躲在离方煦一行人不远的树后,观看那场淫靡香艳的戏码。

阮裘痛苦隐忍的表情令他血脉喷张,眼角勾勒的朱红和扑簌簌落下的泪也让他下半身起了反应,涨得发疼。

这种难以言喻的噬骨爽感,在阮裘被人抓着脚腕拖回去,两根阴茎不顾他的哀求,硬在他股间徘徊游移的时候更甚。

裴樊知道自己有病,他就喜欢以第三者的视角旁观阮裘受辱。

阮裘表现的越柔弱可怜,越能填补他心脏那块不可说道的空缺,兴奋地浑身颤栗,连指尖都在抖。

沈渊作为他知根知底的朋友,不仅知道他的病,还和他一块儿观摩过很多场类似的艳景。

可是这个人昨晚在他情绪达到最高潮的时候,往他手里塞了件外套:“看别人做爱就让你这么爽吗,硬成这样,拿它挡挡。”

裴樊身体亢奋,自然给什么接什么,他刚下意识接过沈渊递来的衣物,就觉屁股吃痛,被人重重一脚踹了出去,差点摔个狗吃屎。

升起的欲望登时被这一脚踹地化烟飘散。

他脸色一变,沉下脸,阴郁看向依旧躲在树下的好友,见这人竟然一脸无辜,仿佛那脚不是他故意踹的:“抱一丝,脚滑。”

谁他娘能脚滑到抬腿踹人!?

裴樊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眉宇皱得更深,刚想走回去骂人,又听他哦豁一声:“你好像被人发现了。”

裴樊微怔,顺着好友懒散的目光看去,那边确有两三个人听到动静,疑惑的视线朝他这边看来,甚至有一人拧着眉正打算走来,似乎想探探情况。

“小裴啊,你也不想别人发现光风霁月的纪律委员私下是个爱偷窥别人施暴做爱的变态吧?”他听见好友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快点先下手为强吧,别让人发现啦。”

裴樊不理解好友当时的想法,但现在想来,他怪异的举动似乎是在帮阮裘解围,包括这一次。

他眸底浮光微动,一瞬不瞬盯着永远满脸倦容的好友:“你也看上他了?”

好友慵懒撑着半张脸,一双明眸似笑非笑,又说着他听不懂的疯话:“我只是把剧情稍稍提前而已,再等你们磨叽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回老家?”

*

裴樊和沈渊都有病,一个有施虐倾向,一个爱讲疯话,正所谓烂锅配烂盖,他俩能结成朋友,正应了此话。

沈裴两家世代交好,因此他们俩打小就玩在一块儿。

沈渊不在意他温柔假象下的阴戾,他也不在意沈渊严重的臆病。

沈渊小时候常托着腮,看着他的脸叹气:“我为什么要把你写成这样,有这样一张脸却是个变态,唉,可叹呐。”

他俩那时坐在地上拼汽车模型,裴樊知道他神经病又犯了,就起身喊来沈家的仆人:“你们家大少爷该吃药了。”

沈渊说:“我真的没病。”

裴樊理都没理他,把仆人送来的药片和水通通灌进沈渊嘴里:“我看你病的不轻。”

裴樊是裴家唯一的继承人,无数双眼睛盯着他,规训他,久而久之,他的性格渐渐扭曲,变得阴暗暴戾,表面却温雅矜贵,谦逊有礼,谁都对他的为人赞不绝口。

压抑的种子某天冒了芽,他某回撞见方煦等人把阮裘堵在楼道口,看见阮裘被泪水洗过的明眸和眼尾浪荡的红,不知羞耻地硬了。

沈渊也看见了。

他同情地看了看阮裘,又看了看裴樊胯下的帐篷,摇头感慨:“这就是主角之间的吸引力吗。”

裴樊向来听不懂他的疯话,他只知道就是这一回,暴虐的种子生了根,发了芽,开始肆无忌惮地疯长。

许久未有波动的心脏在这一眼中重新搏动,肆意酥麻的快感顺着血脉奔涌沸腾。

他眸色幽深:“就是他了。”他立在黄昏洒落的楼道,绝丽容颜勾勒出一个摄人心魄的笑,“我的新玩具。”

*

和裴樊忐忐忑忑吃完一顿中饭,阮裘满心欢喜回了教室。

角落的空调呼呼作响,吹着凉爽的风。

午休教室人不多,零星几个趴在桌子假寐,几个写作业玩手机。

阮裘走到位置,发现沈渊回来了。

他难得没有睡觉,姿势懒散,一只手撑脸,一只手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察觉有人过来,他不紧不慢盖上本子,朝阮裘这边看了一眼,继而浅笑着打了个招呼:“中午好。”

阮裘慢热,不是很习惯和陌生人接触,即便沈渊和他是同桌,但两人几乎没交集,实在与陌生人无异。

阮裘低下头回应了一句,便默默坐回自己座位,翻出本习题册开始刷题。

刷了几道题,他渐入佳境,丝毫没注意旁边的沈渊在观察他。

大热的天,阮裘却穿着格格不入的长袖,把自己包的特别严实。

教室窗帘漏出一条缝,一抹夏阳溜进来,恰好落在他纤长浓密的睫羽上,浅瞳呈出澄澈透明的琥珀色,如宝石一般干净纯粹。

沈渊不禁在心里感慨,黄文世界,谁美谁惨,他这位同桌的皮囊并不差,与裴樊不遑多让,若不是如此,也不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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