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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樊那个变态看上。
只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这样好的容貌却没有可以保护自己的力量,他注定命运多舛,得不到好结局。
沈渊内心一阵感慨,打算收回视线,结果无意扫到阮裘锁骨若隐若现的青紫,不由默然片刻。
他心情复杂一秒,又立刻被随之而来的解释冲淡了内疚。
书中的角色而已,他想,他虽不耻那帮人的所作所为,同情阮裘悲惨的命运,但也仅仅止步于同情。
这里不是现实,每个人的命运早在他落笔时就有了无法撼动的定论,况且按照严格意义来说,这个世界的“人”在他看来,根本不算人。苌腿?铑阿咦追文证?理
他是穿越来的,通宵改了一夜方案精神恍惚,给老板发送文件的时候他困得不行,眼一闭一睁,便到了这里。
起初他并不知道这里是书中的世界,直到四岁碰见裴樊,看见人家好看所以想凑近仔细看看,却没注意脚下有辆玩具车,脚一踩一滑,后脑勺直挺挺磕向后方桌沿,在所有人的惊叫中,把记忆全部磕了回来。
这篇文是他高中打赌输了随便写的,和他打赌的人当时恶趣味,说要男男,不要男女,他虽然有点抵触,觉得这b玩的真变态,但愿赌服输,还是写了。
不过中途写着写着,他越写越来劲,发现变态的可能是自己。
到了最后,他抒发完所有见不得人的兽意,想着有始有终,又想给人一个结局,不巧的是那阵子他考试失意,怒而一时兴起把人写死,草草落了个烂尾。
他是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穿到自己写的黄文里,甚至主角之一的裴樊还是和他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朋友。
他天天盼着一觉起来就能回到现实,但每次睁眼都是裴樊来喊他一起上学,叫他赶紧滚起来的臭脸。
裴樊脸臭,他也脸臭,就这样过了十几年,他还是没如愿回到自己的世界。
上了高中,裴樊和他不在一个学校,有时他会去裴樊的学校找他,晚上再一起去长辈组的饭局吃饭,某一回他和裴樊下楼时,目睹了一场暴力事件。
一个漂亮的男生被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堵在墙角,脖子上套了根狗绳,绳子另一端被坐在他腰上的人攥着,正跪在地上汪汪叫着,给人当狗骑。
几乎是看到他的一瞬间,阮裘的名字就蹦进他的脑海。
他怎么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
他站在楼道上方,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表情隐忍的阮裘。
故事终有结局,主角的结局代表一个世界的结束。
他早该想到的。
他回不去的原因,是因为属于阮裘和裴樊的结局,还没到来。
第05章5*长腿05老啊姨05
为了加速主角的感情进度,好让世界线尽快收束火速结局,助他速速回家,沈渊这几天都待在学校,暗中观察着两人。
没有什么比将人从泥泞里拯救出来最有效果。
方煦等人做的事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催化剂。
在他写的剧情里,裴樊恰恰是在高三最后的时间,不得不出面打发骚扰阮裘的蚊子,如神祇一般降临,一次又一次,逐渐闯进阮裘脆弱的心房,得到了他全身心的依赖与信任,从此对他的话言听计从,彻底沦为裴樊的掌中之物。
这天下午有节体育课,炎炎夏日,谁都不愿意在大太阳下接受暴晒。
他们跑了两圈操场,老师就说自由活动,学生堆里爆发一声欢呼,立马呈鸟兽散,买冰水的买冰水,躲树荫的躲树荫,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多年没上过什么劳什子的体育课,沈渊拖着要死的残躯跑到队伍的尾端,学生们都开始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块儿谈天说地,他才喘着粗气,撑着腰,累死累活地跑回原位。
新转来的学生不免会受到多方面的关注,大家都对这位神秘的转学生很感兴趣,好奇的视线时不时投到他身上,在他看回来时,连忙掩耳盗铃地划过,装作看天看地看花看鸟。
这低劣的演技,实在很难评。
沈渊去小卖部买了瓶冰水,一瓶水咕咕下肚,冰凉的液体流过四肢百骸,终于暂时压下了身体的暑意,令人神清气爽,混沌的脑子都清晰了不少。
他倚在屋檐下遮阳,没在喧闹的人群中搜寻太久,便看见了形单影只的阮裘。
阮裘正坐在树荫下闭目养神,夏季的热风刮过苍翠的繁叶,树影斑驳,宛如一片片打碎的璞玉,明明灭灭落在他姣好恬静的脸上。
沈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由暗叹,主角就是主角,坐哪都发光,只是静静坐在那就像一副美丽生动的画,实在犯规。
“沈同学。”一个水灵灵的女声在旁边唤他。
他早就注意到,有几个小女生一直在暗处躲躲藏藏地看着他小声谈论,然后你搡我,我搡她,搡来搡去终于搡出个人来,满脸娇羞地站在他面前。
“那个……我……”
只扭扭捏捏憋出三个字,沈渊垂眸看了眼她手心里系着蝴蝶丝带的精致袋子,两个字拒绝地铿锵有力,打断了她想说的话:“不帮。”
女生:“……”
在这个世界给裴樊当了十七年的背景板,他还能不知道女生找他是有什么事?无非是爱慕裴樊又不好意思,想让他代为转赠。
虽然他才转来不久,校内学生可能不知道他和裴樊的关系,但能在这所学校就读的子弟几乎背景殷实,非富即贵,多少有着属于自己的关系网。
沈裴两家的交情不是秘密,旁人但凡有心,稍稍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像阮裘这种不靠背景,只凭借自己努力考上来的学生,才是此校的珍惜物种。
女生话都没说出口,就被沈渊脆生生的两个字果断崩退,白嫩的脸上先是浮出一抹尬色,而后有些恼怒地瞪起杏眼:“不帮就不帮,本小姐想让你帮忙是看得上你!裴樊的小跟班!”
她可能以为自己说的话很有攻击性,哪料沈渊反而笑了一下,音色懒倦:“连亲手赠礼的勇气都没有,你打算怎么追人?就算他喜欢你的礼物,也不会记得你的模样,你既然想追他,就别假借他人之手了。”
他说话的语气和表情都很懒散,似乎没因她的话而感到生气。
女生被他反教育一通,羞的满脸通红,抬起涨红的脸蛋做出凶狠的模样,像故意摆出狠样的幼兽:“你、你你不要说的你很懂一样,你你你不帮我就算了,哼,我自己给他!”说完就逃也似的跑了。
沈渊笑笑,看着她逃窜的狼狈背影,心中感慨了一句年轻真好,便又转回头继续盯着阮裘。
可一转眼,那处青木翠草,竟然空无一人,他微微皱眉,扫视了两圈,也没在人群中寻到阮裘的身影。
怎么一眨眼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