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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瓣膜，到外头叫嚣。

他知道自己想见柏巽川，想跟他说话，想再同他一起吃饭，想看他对自己笑，想他哄自己，想跟他一起骑着“白云黑土”在粘腻的夏日微风中从小巷里飞驰而过。

他知道自己找不回曾经那种无忧无虑的纯粹快乐了，可哪又怎样呢？如果柏巽川着实是他的梦想，那他在追求的一生当中就不会有真正的痛苦，因为自己永远在实现梦想的路上。

更何况，他们血脉相连，就算自己是个怪物，那也是柏巽川甩不掉的怪物。因为这个怪物的心脏之中流出来的血同他拥有着共同的颜色。

辰巳在与圣地亚哥一起的冒险中逐渐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终于再隔了一百多个日夜后，在距离演出还有一周的时候，他重新拨通了柏巽川的电话。

“叔，我过几天有个演出，你来看吗？”

少年人的眉目逐渐变得凌厉，内心也开始产生了坚定。

无论如何，他想要柏巽川先来到他的梦里，注视着他。

这两天除了本身有点忙以外…还有点卡文！不论如何，难产出来了！！中间辰巳和黎誉演戏的那段词用的是由丁文林翻译，海南出版公司出版的《牧羊少年奇幻之旅》中的一段，不过略微进行了删减修改，特此声明。

第二十四章*长腿024老啊姨024

辰巳换完了衣服，蹲在地上帮着道具组的同学拆解道具，突然听见黎誉高声喊了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名字。

他不自觉地肩膀一抖，随即做了个幅度极小的深呼吸，收拾起内心的杂乱，直到觉得平静些了，这才缓缓回过头。那张在他无数个梦中出现过的面容骤然出现在了他面前，两人之间不过相隔咫尺，辰巳甚至觉得自己好像闻到了柏巽川呼吸中带出来的甜味。

柏巽川嘴角一扬，毫不吝啬地绽出了个笑容，将辰巳刚刚收拾心情的那个筐一把掀翻，让他的紧张、他的慌乱、他的爱意全都重新滚落了出来，暴露在心头。

辰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像是一只想要挣脱束缚的野象，慌乱间，他又低下了头，可是他的脑海里却还留着刚才瞥见的柏巽川的模样，像一道残影。

他觉得柏巽川好像又瘦了点，还剪了头发。他为什么要剪头发呢？虽然他剪了头发一样好看，不过辰巳喜欢他的长头发。

就在他的思绪飞速地乱飘时，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了男人略带笑意的声音：“好久不见啊，想我吗？”

周围立刻想起了骚动，辰巳耳边还飘进了几个女生的惊呼声还有议论声。

柏巽川：“结束了吗？要是还没弄好的话，我在外……”

柏巽川话说到一半，辰巳突然抬手拽住了柏巽川的衣角，拉着柏巽川快步向外走去，边走边头也不抬地说：“我好了，走了走了。”

辰巳听到的声音柏巽川离得那么近当然也听到了，有人夸他帅，他当然还是高兴的。于是辰巳这边拽着柏巽川衣角拖着他向外走，柏巽川那边还回过头冲着那些惊呼的小姑娘们粲然一笑，优雅地招了招手说：“大家再见。”

又一阵呼声，这次的声音落在辰巳耳朵里就像春天的猫叫声一样令他烦躁。

等到了走廊上，柏巽川胳膊一伸像过去无数次那样自然地勾上了辰巳的肩膀，也是搭上去的瞬间他才意识到，辰巳比上次见面又高了一些，这孩子竟然已经快长到自己下巴了。

“你是不是晚上睡觉都梦到自己在飞？”柏巽川问。

辰巳这边正因为与柏巽川毫无距离的接近而紧张得头脑发懵，突然听到这个问题，更是云里雾里，抬眼看了柏巽川一眼，目光之中全是迷茫。

柏巽川正好低着头看着辰巳，把后者一脸呆滞的表情瞧了个正着，忍俊不禁地揉了把辰巳的脑袋：“哈哈哈哈哈，明明长了那么多个儿，怎么还是以前那个可爱样儿。”

“……”辰巳想辩解说自己不一样了，但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咽回去了。他知道自己一路走来的变化，可这些东西究竟是好是坏他自己都还没搞清楚。所以柏巽川没看见就没看见吧，总比瞧清楚了他心中那一地丑陋不堪的断壁残垣要好。

柏巽川自然不知道辰巳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只当是小孩对自己说的话题完全不感兴趣，于是他非常自然地又找了别的话题：“刚才那出戏，演得太好了，台词的节奏和情感的推进把控得相当出彩啊！你排了多久？”

“两个多月。”

“厉害！我收回之前喊你考清华的话，来吧，我作为国戏的前辈，真诚地邀请辰巳同学加入我们。你不来，那将是国戏的损失，少了名垂千史的一次机会。”

辰巳听着柏巽川说得抑扬顿挫，就知道对方是在拿他开玩笑，但就算知道柏巽川的话里半真半假，它毕竟看上去还是一颗糖果。辰巳舔一口，那滋味仍旧会甜到心里去。

“我突然有点明白你之前跟我说的话了。你说如果想要演好一个角色最好的方法就是成为他。这次我演圣地亚哥，感觉……虽然没有成为他，但我贴近了他，那感觉好像是我多了一个朋友，陪我……陪我一起解决了一些问题。”辰巳含含糊糊地带过了一些不想被柏巽川发现端倪的地方，“我陪他经历了一趟冒险，他成长了，我也……有了成长。”

辰巳说话声音很轻，语速也很慢，柏巽川能感觉到字字句句都是从心里发出来的。对方如此坦率又真诚的模样，好像已经许久没有让他见到了。

柏巽川这才发现，时间仿佛才最像脱了缰的野马，兀自往前一路奔驰。辰巳对他的信任被他弄丢了，等再次找回来时，这就已经过去了快小半年，实在不容易。

他忽然感觉有些鼻子发酸，他想，自己绝不会把失而复得的东西再丢掉了。

那天正值周五，柏巽川本来就打算，既然来都来了干脆就接辰巳回去过个周末。

但他不知道辰巳会不会答应，于是，当他开口问辰巳的时候，他竟然觉得心里有一丝紧张，甚至可能不是一点点，那种紧张感比他小时候跟喜欢的小姑娘告白时还要强烈一些。

“你……你要不要跟我回家过个周末？”柏巽川停下来问得有些正儿八经。

辰巳便这样被迫与柏巽川面对面站着，被迫正儿八经地听完。

他的脸立刻正儿八经地红了。

柏巽川亲眼看着辰巳的脸和耳朵一起以他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不过几秒钟，就成功把自己变成了一颗圣女果。这意料之外的反应让柏巽川突然不知所措，告白的实感竟然更强烈了一点，教他心里很别扭。他闹不明白辰巳脸红的原因，只好在他能思考到的范围为其安排了一个合理的可能——刚才自己以为的重新得到青睐其实都是假象，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