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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感一如既往的舒适:“罢了,无名剑太窄,一时叫你站上去是强人所难了。”

“庭昀没用,之前没用御剑过,心里害怕……”庭昀闷闷不乐,“我们不能走去虹斓峰么?”

燕清快被他的委屈逗笑了,双手捧起他的脸,气鼓鼓似包子,生动鲜活,不再一味惊惶失措,“嗯,我也想走,只是……”

她爱极了庭昀的放松:“一来,我当初定下虹斓峰后,并没铺路,是以若想走过去,便得辛辛苦苦开路。二来,虹斓峰离山门实在太远,御剑尚且得花一炷香,走路嘛……怕是得两日罢。”

庭昀震惊瞪大眼。

一炷香,半个时辰,御剑过去。

她们得在无名剑上站半个时辰!

庭昀四周巡视一圈,入目所及处皆铺设了平整青石,全然的康庄大道姿态,如此大气的路,怎到虹斓峰便无了,实在可惜。

燕清心知肚明,叹息道:“燕氏族人但凡筑基,就可划一处山充作洞府,那些无主之山在定下前,一概都是荒山野岭,毕竟这芥子世界旁的或许不多,最不缺的便是山。虹斓峰先前也是无主山,因此是没有另外铺路的。”

“选定山峰后,可以请族人铺路,以便与此方世界各路相连,但虹斓峰没有。”她戏谑看着庭昀,“因为……不喜吵闹,只愿平平静静。”

她似乎低喃了某个名字,语气太轻,像提起一段尘封旧事,不想惊扰记忆。

庭昀没有听清,燕清并未唤他,而他直觉燕清谈论的对象,是自己。

莫名的别扭涌上心头,他不好意思地脸红,“那、那庭昀再试试,这次有经验,应当不会摔了。”

但燕清拒绝了庭昀的请缨:“不用如此麻烦,御剑非速成之事。”

庭昀懵懵:“那?”

燕清令无名剑升至半空,半搂着庭昀潇洒一纵,景致变换,二人并排,稳稳侧坐于剑身之上。

庭昀略微惊讶,还没反应过来,头回坐剑,很是新奇。

剑身过窄,站着难免心慌,但与燕清一同侧坐时,无可依靠的惶然悄默声消散了。

一阵微风拂过。

他偏头望向近在咫尺的燕清,她眉眼弯弯,笑容灿烂,晃晃她们交握的双手。

“我们坐着御剑归去罢。”

*

满室生香。

榻边木窗支起,耀耀日光,刺得夏侯泊往堆叠的被褥里钻钻。

他满面困倦,密密麻麻的赤红吻痕从耳后延展至锁骨,可窥主人历经了多么剧烈的巫山云雨,剩余躯体覆于被下,看不真切,掩去无边春色。

他惟愿寻个闭关由头,长睡一觉。从金丹开始,不……筑基起,就没这么累过。

迷糊间,越想越恼,凭什么燕鹤松这般待他!一个化神初期如此嚣张,现下便敢干出些难以言齿的事,往后不得翻天?

干脆直接掀了锦被,抱怨道:“整整六日,六日!燕鹤松,饶是我化神中期,也不能这样倒腾我吧!”

“你那根驴玩意捅了我六日,不嫌累得慌?”言语越发离谱,怨气至极。

夏侯泊原想利落起身,没料到腰酸背疼,方才不动还好,如今一挪,后穴无可抑制地泛起酥麻,铺天盖地的崩裂快感席卷而来。

完了。

他绝望,重新倒下,默默闭嘴,自己盖好锦被。

燕鹤松似乎亦是起身不久,坐于榻尾系衣带,内衫宽松,他胸膛和臂膀显露无遗,精壮结实,一丝赘肉也无,腰侧线条深刻优美。

美中不足,他刀刻斧削般的健壮身躯,添了十几道凌乱抓痕,最狠的一道,划过他的心口。心口不比别处,一滴心头血凝精聚神,弥足珍贵,化神期的修士,雷劫淬体,极少会受如此危险的重伤。

好在已经结痂。

衣衫不整并未削弱燕鹤松的淡然,他目视缩回被中的夏侯泊,平静道:“与芝凝双修,是我之大幸,何来劳累。”

“你备下四枚孕果,它们皆到你体内了,也算功德圆满,只是孕果药性竟如此猛烈,情潮怎又起了,六日双修都不曾消耗殆尽么?我曾无意得到某残本,上头并未提及情潮,只道孕纹相关,想必子嗣一事……”

夏侯泊同燕鹤松认识百来年,知根知底,又坦诚相对六日,脸皮却比任何时候都更薄,听他满口道些子嗣、情潮之类,方才热热烈烈的斗志一扫而空。

唯恐燕鹤松再认认真真地说出些狂言妄语,夏侯泊匆忙打断:“嗯啊……什么残本,呜……”

虽然先前他是很想与燕鹤松孕育一个孩子,但一时不慎,天翻地覆,下意识地不愿深思后果。

木已成舟,孕果实打实于后穴尽数化了,他还是试图宽慰自己。

我、我又不是口服孕果,大抵无事罢……

好痒,好痒,穴口好像湿透了……

“许多年前在秘境所得的残本,无甚功用,但记了敕洲上古的奇闻异事,闲暇看看解闷尚可,”见夏侯泊神情不对,紧咬唇齿,满面欲念,他转了话头,“如此难受?不若我们再双修一次,散散药效。”

夏侯泊暗恨自己不争气,不再言语,怕脱口而出的不是指责,而是呻吟。

他默然翻身侧卧,往窗口挪挪,空出些位置。

这是允许了。

燕鹤松轻笑一声,不解去身上衣衫,如此俯身,在灿烂日光中衔上夏侯泊的后颈,齿尖在重重叠叠的斑驳痕迹中,覆上新的刻印。

天色晴朗,又是新的一日。

*

若说燕清于飞舟和庭昀执手一跃而下,是临时起意的快意冒险,那此刻她们并排侧坐御剑,则是稳稳妥妥的舒适。

御剑而行,燕清照顾庭昀想顺带游览的想法,高度没有似飞舟那样,至云端之上,只到山腰罢了。

庭昀无比惬意。

山间清风不断,她们穿梭其间,掠过无数时隐时现的屋宇,山下往来的人们,亦如棋子般错乱排布。

一位文文弱弱的男修拽着头狰狞活兽往大殿拖,他身后跟了几个闲庭信步看热闹的人,还簇拥着闹哄:“我们出息了,一举揭下家主发布的悬赏,还真把狞兽活着弄回来!上,上!别停,别让它反应!”

“我说你们几个是半点忙不帮啊?”男修咬牙切齿,手臂青筋暴起,“快,点,过,来!我要拉不住了——”

“天爷!怎么还真让它跑啦?!”

“啊啊啊啊它要自爆内丹了快逃快逃快逃!!!”

其声之大,御剑远去百丈,仍旧热热闹闹。

她们安静地交握双手,自在御剑,一切纷繁皆与之无关。

两人都没说话。

拐过数十座山头,有的荒漠黄沙漫天,有的黢黑,看不真切,在一处深潭后,一处青红相间的连绵山岳到了。

似是感知到主人归家,无声的浪潮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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