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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着嘴,从脖子到脸颊都因为缺氧而憋得通红。

顾沉舟继续在雪地里挖背包,从里面翻出氧气瓶放到贺海楼的嘴边。贺海楼深吸了十多口后才终于恢复了呼吸。

贺海楼借着顾沉舟拉他的力从雪地里半坐起来,边喘气边感叹:“憋死我了,妈的,这趟回去我要把烟戒了,天天在家吸氧。”

从短暂但也凶猛的一阵缺氧状态里缓过来,贺海楼其实还有点发晕,但人命等不得,他撑着冰镐站起来,马上和顾沉舟加入到寻找另外几个队员的行动中。

所幸这场突如其来的雪崩不算大,又因为滑落的雪大多是前一夜刚刚落的,还算松软,压得并不结实,被埋的人和背包都很容易被拉出来,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简单的休整过后时间已经过了晌午,时间越往后不确定因素越多,最终全员还是一致决定继续冲顶。

由于雪崩的掩埋,通往顶峰的狭窄山脊变得更加难以行走,仅剩下二三十厘米的宽度可以勉强落下一只脚,山壁上还随时都有落雪飞石的危险。

八个人将捆绳全部连接在一起,串成长长的队伍,屏着呼吸走钢丝般地在山脊上挪动脚步,生死仅在一呼一吸的微小瞬间。

一段两百多米的窄小山脊走完后几乎所有人都出了一身冷汗,统一的青黑色脸颊配上统一的紧张神情,不得不说是人类在强大的自然面前发自内心的臣服和敬畏。

下午16点28分,是顾沉舟和贺海楼登上迪纳利顶峰的时刻。

站在北美最高点,云朵从身边飘过,太阳仿佛就挂在他们肩上。举目是辽阔的宇宙,俯首是苍茫的大地。人的一生和登上一座山峰是很像的,在向前、往上的路途中,阻碍、崩塌和退缩都在所难免,阳光和雨雪也都是难忘的风景。而当贺海楼攀上生命中的一座又一座高峰时,身边始终都有顾沉舟与他并肩,在他看向人间的风花雪月时,顾沉舟始终都会看向他。

“海楼,生日快乐。”顾沉舟在海拔6194米的云端亲吻贺海楼。他们留下一张面色黝黑但笑容灿烂的合影。

“希望你拥有你想拥有的一切,永远和我一起体验和享受生命中的一切。”这是贺海楼生日时,顾沉舟在高山之巅对他的祝福。

“小舟,‘14+7+2’是每一个登山者的终极梦想,而我的终极梦想就是你,你早已帮我实现愿望。”这是登上北美最高峰时贺海楼对顾沉舟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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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无尽夏*长,腿124老啊姨124

>如果夏天真的没有尽头,你愿意和我一起过多久<

顾沉舟不在的时候贺海楼仍旧习惯过那种不分日夜的生活,凌晨四点还精神奕奕,下午两点却又开始蒙头睡觉。

回家后顾沉舟把大白天睡得发懵的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看一眼、接个吻,对此的评价除了一句“时间睡够了就好”外便也别无他话了。

“这样昼夜颠倒下去会精神衰弱的吧!”就连贺海楼自己也觉得不在顾沉舟身边时的作息太不健康,发誓要改变一下的时候,顾沉舟却两张机票把两个人送到了瑞典北部的一个私人农场。抵达时是当地时间凌晨两点,但由于极昼的原因太阳依旧高高地悬挂在云端,世界一片明亮。

顾沉舟不觉得贺海楼日夜颠倒有什么错,如果贺海楼分不清昼夜,那错的一定是昼夜有别,于是他带贺海楼来到一个没有黑夜的地方度过夏天。

“这里本就没有昼夜区分,又何谈颠倒呢?”这是顾沉舟的原话。

于是他们在靠近北极圈的地方住下来,并不在意时间的流逝和变化,想睡觉的时候就睡,不想睡觉的时候就一直清醒。

凌晨的时候他们刚刚睡饱起床,农场里的一小群牛也过得闲散,顾沉舟和贺海楼坐在草丛里头顶着午夜的太阳看牛吃草。

“我这个时间去挤点牛奶会不会不太人道?”贺海楼手里捏着一朵淡粉色的小花玩。

“你会挤吗?”顾沉舟问。

“倒是不会。”贺海楼想了想,“不过我看别人挤也不是很难嘛。”他边说边扶着顾沉舟的肩膀站起来,顺便把手里的小花别在顾沉舟耳朵上,还不忘夸赞一句,“挺可爱的。”然后潇洒地向牛群走过去,背朝着顾沉舟挥挥手,“早餐等着喝我亲手挤的牛奶吧!”

顾沉舟依旧半躺着,看贺海楼走过去摸了摸母牛的背,和牛脑袋对脑袋说了些什么,然后拿过一边的牛奶桶蹲在了母牛的肚子下面。

蹲下后贺海楼的身影就被茂盛的草丛完全挡住了,片刻后顾沉舟只看见牛动了动,随后响起提手和桶身碰撞出的清脆的金属声、铁桶翻倒在草叶上的闷声,再然后就是贺海楼的叫声。贺海楼的身影重新在草丛里生长出来,被牛踢走了几分钟前的潇洒,全成了奔跑在牧场里的狼狈,母牛叫上亲朋好友一起对贺海楼展开了一场牛定胜人的追逐战。

顾沉舟悠闲地沐浴在凌晨的阳光里,看着不远处的贺海楼精神奕奕地做斗牛士,他边跑边笑着喊顾沉舟:“小舟,救我!”

顾沉舟把双手拢在嘴边,对贺海楼喊:“我等着喝你亲手挤的牛奶呢!”

早餐最终当然喝的是冰箱里的牛奶,顾沉舟做了三明治,煎了香肠,洗一盘现摘的野生黄莓,他们坐在木屋外的草地上度过早晨。一顿简单的早餐一吃就是两三个小时,他们吃得很慢,聊得很多,话题像天上的云一样无章无法地切换,明媚的早晨全都浸泡在他们的笑声里。

这座农场每年夏天都会被租给来自世界各地的旅居客,农场的一切生产经营都可以由租客执行,离开时盈利的部分可以带走,亏空的部分就从押金里扣除。所有的手续都在网上完成,因此顾沉舟和贺海楼从未和农场主见过面。

“卡瑞公主才是农场真正的主人。”对方在邮件里这样告知。

卡瑞公主是一只生活在农场里的猫,在整个农场里过着闲散自在的野外生活,每个夏天来到农场的客人必须要完成的一项工作是确保她的猫粮盒里食物充足,并随时为它在木屋里留门,以便卡瑞公主不定期来享用和留宿。

自从顾沉舟和贺海楼来到这里,爱好自由的卡瑞公主就对来自东方的客人异常感兴趣,时常溜达到他们跟前,大方地把刚刚捕获的老鼠放在顾沉舟脚边,当作是一份见面礼。

“我不吃好像都有点辜负她的心意似的。”顾沉舟低头看着脚边的老鼠对贺海楼说。

贺海楼从地上托起卡瑞,双手把猫举高,一人一猫在光影下对视。他边逗猫边告诉顾沉舟:“那是因为她每次带老鼠回来你都请她吃小鱼干,她可不就以为你在谢谢她的老鼠吗?”

顾沉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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