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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他瞥了一眼,意料之中,还是贺海楼源源不断的信息。

一句和婚礼誓词颇为相似的话从不同的号码反复发送到顾沉舟手机上,屏幕亮光晃得顾沉舟心烦,他把手机反扣到钢琴上,打开琴盖,手指在琴键上来回游走,不时按响一两个音符,在黑夜里显得孤寂冷漠。

他从未觉得人生如此挫败过,他曾以为感情于他而言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不管是贺海楼或是别的什么人,他都能在感情里游刃有余地来去自如,就像他做过的每一个决定,摆弄过的每一杆天平一样,只要他想要,就一定能得到,就一定能赢。

如今冰冷的海水给了他一巴掌,让他半个月时间白天对贺海楼不留情地下狠手,晚上回到家夜夜难眠。仿佛回到国外那段黑暗的日子里,每晚都在光怪陆离的梦里醒来又睡着,梦里总是贺海楼,他还是那么英俊、耀眼,笑着叫小舟,笑着说,小舟,我爱你。

“小舟,只有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顾沉舟鬼使神差地接了贺海楼的又一通电话,电话里的声音沙哑疲惫,他似乎也不知道电话有没有被接听,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话。

“小舟,我们的婚礼先在哪里举行呢?你不喜欢太热闹,我们就只请最亲密的家人朋友好了,沙滩婚礼,草坪婚礼,你比较喜欢哪一种?或者在天香山庄举行也可以,我每晚都梦到你向我求婚,我知道那不可能,但我还是梦到你说爱我。”

“小舟,如果你要跟别人结婚,也把我的骨灰带在身边吧,死亡也不能把我从你身边赶走。”

贺海楼站在窗边,拿着手机,看着属于顾沉舟的那扇窗紧闭着窗帘,透不出一丝光来,他好想看一眼顾沉舟,他是生气也好,无视他也好,顾沉舟的样子快要刻满他的心了,但还远远不够,不在顾沉舟身边的每一天每一秒,他都被利刃刺得要粉身碎骨。

顾沉舟无声地听着电话,他跟着贺海楼的描述,想象着贺海楼穿着红色西服和他互换戒指的场景,如果这一切不曾发生,也许他们真的可以有那么一天。

如果这一切不曾发生。

他不知道他和贺海楼何以走到这一步,他站在窗边,听着贺海楼的声音,轻轻叹了口气,嘴唇动了动,似乎是叫出了两个字,他曾亲密地叫过很多次的名字。

他听到电话那头的人在小声啜泣,仿佛看到对方流下了痛苦的眼泪。

“他也很难过。”顾沉舟在心里默默说着,轻轻挂断了电话,然后发送了一条短信:“停止一切行动。”

如果这一切不曾发生。

可是这一切都已经发生。

不过都没有关系。

顾沉舟揉了揉脸,双手向左右两边用力,厚重的窗帘被拉开。

安静的黑暗里,他们遥遥对视。

温柔的月光,只为他们流淌。

第067章-白菜和猪*长,腿067老啊姨067

卫祥锦的好白菜,白白嫩嫩,清秀可爱,偶尔不羁,偶尔装逼的世界第一好白菜,和猪跑了。

关于这件事卫祥锦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些迟钝的,白菜越洋回国,是自己亲自向他介绍的猪,他清楚地记得当时自己直截了当地告诉过白菜猪的一揽子不良作风、不良记录、不良爱好。白菜显然是听见去了,也显然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和猪的关系不怎么样,两天假意友好,三天真心掐架。

直到……

卫祥锦不知道这个直到该从哪里说起,他完全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便在煲白菜电话粥的时候隐约察觉出猪的某些不轨意图,而白菜的回答却也含糊不清。后来卫祥锦终于想明白那些含糊不清其实该用暧昧来形容才更为贴切。

那次地震之后白菜和猪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增长。卫祥锦没有亲眼看到,但每次打电话,猪都在白菜身边孜孜不倦地隔着听筒刷存在感。以至于卫祥锦一气之下让部队食堂多杀了几头猪,英勇的战士们每天剁吧剁吧把猪嚼碎,以解他不能亲手把那个祸害白菜的人民公敌千刀万剐之气。

他知道白菜不是为了报恩就替谁做事的人,所以他也知道白菜和猪玩起恋爱养成游戏来并不是因为地震的时候猪曾救了他一命,相反,那让他知道其实自己才是白菜没有更早接受猪的那一堵墙。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卫祥锦断胳膊断腿也要自己挨那一钢筋。

然而世界上没有如果,卫祥锦只能看着白菜和猪越来越亲密,一起越走越远,朝着他看不懂的幸福殿堂欢快地跑远。

“算了,他喜欢就好。”卫祥锦后来意识到白菜的那些笑容和快乐都是发自内心时,便也能坦然地站在窗前点上一支烟,默默地祝福白菜和猪要一直幸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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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你眼里,我和贺海楼就是这种形象?”顾沉舟听完卫祥锦的描述,喝下去的一口酒呛在喉咙里仿佛一百头猪堵住了他的气管。

卫祥锦等他那口气顺回来,又在杯子里填满了酒。“现在你变成酒泡白菜了。”

“其实猪也挺可爱的。”顾沉舟被卫祥锦灌得有点猛了,两颊上浮出一片淡淡的红,他往床上一倒,举着手机看几分钟时间就攒了几十条的消息。

卫祥锦坐在一边,看着顾沉舟的笑容从一级渐渐升到十级,那个白白嫩嫩清清甜甜的白菜彻底不见了,变成了一朵蜜蜂采了都会甜晕的花。

顾沉舟并不是会沉迷手机的人,但卫祥锦越来越发现顾沉舟在某种情况下看手机格外频繁——和贺海楼分开的时候。他不知道两个大男人之间有什么话能呶呶不休几百页聊天记录,也不知道贺海楼到底说了什么,让顾沉舟总是笑个没完没了。

“就这么喜欢他?”卫祥锦忍不住问床上抱着手机的傻子。

“什么?”顾沉舟的注意力被手机带走九成,对卫祥锦的问题选择性略过大半,又艰难地回神反应了几秒,他认真地打完手里的字,扔下手机,把卫祥锦一起拉到床上躺下。

卫祥锦盯着天花板,问顾沉舟:“你烦透过这个年了吧,把你和贺海楼分开了。”

顾沉舟捏了捏眉心,抽出枕头分给卫祥锦一半。“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才能让他和我一起回家过年。”

“你又想你家里鸡飞狗跳了?”卫祥锦指了指门外,提醒顾沉舟外面的老人们年龄都不小了,能不折腾,就别折腾。

“我知道,”顾沉舟叹了口气,“所以我在努力让他们看到我的成绩,也让他们看到我的态度。政治上的事情,我可以做得很好,贺海楼的事情,我也一定不会让步,我想的,就都要。”长腿老阿?姨追*?更整
“其实你也可以不用这么辛苦,这个年龄,爬到这个位置的,有几个?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就算家里人不接受,终归谁也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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