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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贺海楼拿来玩捆绑的道具,情浓欲浓之后再也没有人记得领带的归宿。等被顾沉舟翻出来时,上面除了灰尘,还有某些白色痕迹色情又固执地留在上面,提醒顾沉舟他在这里都和贺海楼做过些什么,做的时候又在想什么。

几天前他都已经跑回家为了贺海楼而和顾新军吵架了,他还能想什么,他在想调任榕市后城市毕竟大了一些,贺海楼就不会太过无聊,他到时候会换大一点的房子,贺海楼七七八八的东西就不会没地方放,再多买几个车库车位贺海楼那些花枝招展的车子也就可以开过来。

他在想榕市是个很好的踏板,之后就去福徽,他要和贺海楼在一起,两家的关系就必须缓和,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他可以促成两家的合作,而他能在其中起作用的前提是他必须在政治上做出一些成绩来。他不能和家里闹得太僵,既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又要在贺海楼的事情上态度强硬。不出五年,他想,不出五年他应该能解决掉大部分麻烦,和贺海楼安心在一起,家人也许暂时还不会接受,但一定不会再阻拦他们。

他还在想以贺海楼的能力,如果给他一部分沈家的力量,就一定是强强联合,他可以从这方面下手让贺海楼和外公说上话,顾家的问题解决了,沈家的问题也会更加容易。

顾沉舟静静地倚靠在卧室门边上,月光冷厉地在他前面的地板上投射出一缕光线,带着他的目光缓缓向上移动,先是脚、腿,然后是插在裤兜里的手,再然后是整个身体。他的视线左右摇摆了几丝,还是忍不住继续往上走,看清了照片上那人的脸,英俊的面孔,盈着光芒的笑容,那双眼睛隔着夜色和顾沉舟对视,那双眼睛里全都是顾沉舟。

照片上的人在对着顾沉舟笑。

顾沉舟浸在冰凉夜色里,借着黑暗掩饰,他也朝照片里的人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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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海楼日夜颠倒的第十五天,没有人见过他,连贺南山都失去了他的消息,京城里关于他和顾沉舟的传闻已经离谱到了顾沉舟把3P的贺海楼捉奸在床恼羞成怒对贺海楼下了狠手,政治上的势力被削掉了一大半,公司收到重创,倒闭了一大部分,还有一部分正在苟延残喘。

传闻里的主角之一却几乎切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在顾沉舟公寓对面的某间屋子里,大半夜失魂地躺在地上,有时候笑,有时候哭,嘴里一刻不停地叫着顾沉舟的名字。

“小舟,我好想你。”

“小舟,你把窗帘拉上了,我看不到你。”

“小舟,你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吗?”

整个房间里接满了各种电子设备,有些连接着顾沉舟公寓、单位和一切有可能的去处的监控,有些不间断地循环着顾沉舟的照片、视频。手机没电了就马上换一个,每一部都孜孜不倦地给顾沉舟的手机发着短信和邮件。

顾沉舟升迁了,马上要去榕市,贺海楼记得几个星期前顾沉舟说要在那里换大一些的公寓。

“我看现在的小公寓也挺好,左右几步路你都绕不出我身边。”贺海楼当时趴在顾沉舟身上,正在揪他的短毛。

顾沉舟的双手在贺海楼身上游走,说了句暧昧不明的话:“我是觉得大点的空间适合你造作。”

贺海楼开心地笑了:“应该是,适合我们一起造作,不同的地方,换一种体位,你说呢?”

贺海楼忘了顾沉舟当时的回答,只记得他们后来接吻,然后又做了一次,顾沉舟在高潮的时候叫他的名字,叫得那样真心真意,他后悔没有录下来,每天都听。

新的房子是不是不需要那么大了?小舟的新家没有我的位置了,他一个人住得无聊吗?他会不会带别的人回家?带男人还是女人?他们如果做爱,小舟会不会在别人身上想起我?他跟别人做爱的时候,我在他家电视里放我们的视频,应该会很刺激吧?

月光盖在贺海楼身上,那样柔和、冰冷,有点像顾沉舟抚摸他的时候,总是慢悠悠的,体温总是比他的低一点点,弄得他颤抖、呻吟。他看见窗外缺一角就能圆满的月亮,突然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月光刺得发疼。

多像他和顾沉舟 ,只差一点点,就也可以圆满了吧。他看着顾沉舟对他的态度每天都在变化,他看着顾沉舟一天比一天喜欢他,看着顾沉舟未来的计划里从生活到事业都有他,顾沉舟回家和顾书记坦白,在电话里对他说思念。

顾沉舟好像真的打算要跟他在一起了,贺海楼勾了勾嘴角,然后笑容又马上凝结在他脸上,那怎么可能呢?顾沉舟干嘛要跟他在一起?顾沉舟怎么会真的喜欢他,一个疯子,一个随时都会发疯伤害顾沉舟的人,怎么会出现在他的选项里?

“你看啊,小舟,我这么快,就让你后悔了,让你想冲过来杀了我,我如果不帮你,你什么时候才能看清自己根本不爱我呢?”

贺海楼发狠地攥起拳头,原本已经伤痕累累的上臂爆起几条青筋,指甲很快戳破手心断断续续地流出腥咸的血来,地板上旧的血迹又盖上新的。他狼狈地在地板上挣扎,胸口沉闷地让他喘不过气,他蜷缩起身体,开始剧烈地咳嗽,脖子和面颊都因为呼吸不畅而浮出不正常的红色。

直到眼泪涌出来,咳嗽才终于停下,他顺了几口气,无力起身也无力动弹,仍旧维持着蜷缩着的姿势,像一只遇到月光就会变身的怪物,轻轻地颤抖,眼泪流到地板上。

“小舟,我错了。”

“小舟,我爱你。”

绝望的念白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没有人倾听,也没有人回应。

他生平第一次希望自己是个没有生病的正常人,他第一次痛恨自己到这般地步,如果他不曾伤害过顾沉舟,也许他们就可以长久地在一起,也许顾沉舟就真的会爱上他。他愿意和顾沉舟一起努力,打破所有阻挠,在某个春暖花开的午后,也许会有一场属于他们的婚礼。

“只有死亡才能将我们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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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舟,我等着你过来,杀了我。只有死亡才能将我们分离。”

窗边的钢琴是简单布置公寓时顾沉舟第一个添置进来的东西,和属于贺海楼的生活用品一样,要和贺海楼生活在一起,钢琴是他觉得必不可少的东西。那首《婚礼》几乎成了他们的习惯和情调,晚饭前他喜欢听贺海楼弹上一曲,那个时候的贺海楼总有一种让他平静的魔力,他喜欢从后面抱住贺海楼,有时交换长吻,有时说些悄悄话。

情欲缠身的时候他们也在钢琴上做过,就像贺海楼说过的那样,身体也能演奏出动听的音乐,他们交叠着喘息,与杂乱的音符和成动心的曲子。

顾沉舟坐在钢琴前,手机嗡嗡嗡地震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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