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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按在了腿上继续讲题。

一个小时结束,司越珩发现穆从白还是一学就会的天才,不禁地注视着他问:“你是不是在学校故意不听讲?”

穆从白把脸趴到了桌上,在桌上那只手沿着试卷爬过去,握到了司越珩手中的笔,连带着握住了司越珩的三根手指。

他视线移去盯着司越珩说:“因为老师没有叔叔讲得好听。”

“讲课有什么好不好听!”

司越珩把笔给他,手抽走往他脑门轻轻拍去一巴掌,“你们林老师那么关心你,你别气他了。”

“叔叔希望我好好学习吗?”

司越珩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我希望你好好做人。”

穆从白眼睛眯了眯,脑袋抬起来要换手拿笔,才发现右手还被司越珩抓着。

司越珩也这时才反应过来,他扣了穆从白的手这么久,掌心都起汗了。

他瞥了穆从白一眼,松开手嫌弃地说:“把错题做一遍,我先去洗手。”

司越珩起身出去,穆从白的视线追着他,下意识捏住了右手的掌心。

上面的汗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司越珩的。他不由自主把手抬起来,掌心捂到口鼻轻轻吸了口气。

顿时,他的耳尖红透,连忙把手放下跑出去。

司越珩在厕所,他就去了厨房。

水龙头打开,水声哗哗响起来,他把手抬到水边,犹豫了一下才伸去水下。

第47章 生气

# 047

司越珩打着哈欠回到房间, 这几年他完全进入了养老模式,生活中唯一操心的事就是穆从白的身体好不好,以至于懒散得时常犯困。

穆从白没在, 他就坐在凳子上等崽回来, 等了半天穆从白还没回来,他无聊地靠到桌上撑着脸,另一只手转起了穆从白的笔。

果然在家就是容易偷懒, 林牧青要是知道了,肯定又要骂他。

但他还是没叫穆从白, 等厨房的声音终于停了, 隔了片刻脚步声响到门外, 他懒洋洋看过去。

穆从白最近骨架长得太快,把本来就没多少肉的身体拉得更加纤瘦,像一颗拼命把自己拔高的小白杨。

穆从白手里捧着一杯刚榨的西瓜汁,顿在了门口。

小时候喝过周妈妈榨的西瓜汁,穆从白就不爱吃西瓜了, 每年夏天他们家的西瓜全都榨成了汁。

一般是穆从白快要下晚自习时, 他榨一杯放在冰箱里,穆从白回来就冻得刚好,凉爽又不会太冰。

不过今天穆从白没去上课,他也就没有榨,况且现在离穆从白平时下课还早。

穆从白往司越珩瞥了瞥才过去, 坐下去后一双眼睛定在司越珩转笔的手上,明明贴着冰凉杯子,他掌心却好像又在起汗。

他收起了眼, 抿了一口西瓜汁, 余光发现司越珩也在看他的手, 猛地手颤了一下,仿佛冰凉的西瓜汁烫人一样,犹犹豫豫地把杯子递向司越珩。

“叔叔,喝吗?”

司越珩没看看的是穆从白手里的杯子,他接过来没有喝,而是晃了晃,穆从白像是终于明白了问题所在,连忙解释。

“冰块我都夹出来了!”

司越珩喝了一口试温度,果然很冰。

虽然穆从白不挑食,但是肠胃不好,又容易过敏,三年来他花得心思最多的就是穆从白吃什么,精心养了三年,好不容易才好点。

他把杯子握进了双掌的手心,“等会儿再喝,快写作业,不然你们林老师又要说我护短了。”

穆从白又偷瞥了一眼司越珩的手,连忙转回去拿起笔写作业。

他写到一半,司越珩把捂得没那么冰的西瓜汁放到他面前 。

“可以喝了。”

他侧过眼,从杯子看到了司越珩的手,把杯子捧过来时,杯子还是凉的,可他像摸到了司越珩手掌留在上面的余温,掌心擦上去又被烫了一下。

“怎么了?”

司越珩以为杯子上有什么,可他刚拿过,他问:“冰到了?”

穆从白不回答,不知着什么急,一口气喝完了整杯西瓜汁,倏地站起来,“我去洗杯子。”

司越珩奇怪地看着急忙跑出去的穆从白,以为他是急着早点写完作业,早点睡觉。

穆从白洗好杯子再回房间,司越珩已经躺在床看手机了,他默默去写作业,可总是忘不掉司越珩的手。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牵过了司越珩的手无数次,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司越珩完全不知道他的崽子在想什么事情,无聊地与李绍忻闲着废话,一直到穆从白写完了作业,他还像模像样地检查了一遍,然后和穆从白一起去打羽毛球。

穆从白晚间的运动有很不多不同项目,基本能做到的都被加了进来。

实际上司越珩一开始口袋想到了跑步,是他陪了一段时间自己不想跑了,于是换成可以两人一起的运动,也是因此他懒洋洋过了几年,还保持住了在学校练出的肌肉。

平时穆从白九点才下晚自习,锻炼完是十点二十。但今天他们没到九点就来了,所以回家的时候也才九点多。

司越珩洗完澡,穆从白就抱着他的玩偶来了。现在他已经习惯床上有两个人睡觉,只给了穆从白一个眼神就叫他关灯。

灯灭下去,月光就清晰起来,从窗户透进来,在地板铺了一层银粉。

穆从白躺下去,看着司越珩被映出的微弱轮廓,然后挪了挪位置,贴到了司越珩的胳膊。

司越珩眼睛都没睁,随手一推,满是嫌弃地说:“不许抱我。”

然而,他说完旁边的四爪鱼崽就粘上来,还把下巴抵到了他的肩膀,像要锁住他一样,往他发间乱蹭。

“叔叔,晚安。”

“睡觉。”

司越珩又一巴掌过去,手掌准确地盖在了他脸上,把他的脑袋推开。

他蓦地滞住动作,司越珩的手心触上了他的唇,拿开后他仍感觉手一直在那里,让他整张脸都在发烫。

这一晚穆从白过了很久才睡着,早上太阳刚升来,他又自动醒了。

六点二十要上早自习,他睁开眼看着司越珩,习惯地滚过去抱住往人怀里拱,然后又被司越珩嫌弃地推开。

司越珩翻过身继续睡,嘴里梦呓一样地念,“路上小心。”

他轻轻地坐起来,怕吵到司越珩连呼吸都很清,可他没有马上下床,僵着动作往司越珩身上盯去,最后双眼驻上了司越珩的手。

司越珩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修长笔直,轻轻搭在被子上面。

他不自觉把手伸过去,指尖到了司越珩的手背,不受他控制地微微一颤,他倏地又收回来,连忙下床去。

等司越珩起床,穆从白已经上完上午的第一节课了,他吃了穆从白热在锅里的早餐,又抱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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