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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本电脑,去穆从白的书桌继续昨天的工作。
这回做了一半,他又接到小宋的电话。
“越珩,你今天有空没?”
这两年村委带头也做搞起了直播带货,村里最多的特产就是藕,无论鲜藕还是藕制品,往年一直卖给来收的商家,可是价格比较低。
直播可以跳过中间商,东西更便宜,村民却赚得更多。
但看别人好像很容易,自己做却很难,最难的就是根本没有人看,最开始的时候番了半个月,却几乎没卖出去。
曾传平都打算放弃了,但因为司越珩帮临时走不开的小宋播了一小时,意外有了起色。
然后,曾传平就请了司越珩去直播,没想到真的变好起来。
后来他们复盘良久,终于弄明白了一个现实,那就是网络是看脸的。
于是,他就成了村委直播的王牌,曾传平无师自通地搞起了饥饿营销那一套,真的把直播间盘活了。
不过因为村委是义务的,不论卖出去多少都不会抽成,像司越珩这种编外人员,也不可能每次都干白活,所以一开始给司越珩的酬劳都是村委出的。
后来,司越珩出镜每次都销量不错,变成了村委出保底,销量超过预定,超出部分就从销售额里给司越珩抽成。
实际每次司越珩一出现,销量都会翻倍,算下来比起一开始给的钱也翻倍了。
村民没意见,司越珩自然也没有。
不过今天不是村委请他,而是承包了村里一半荷塘的大户,做了一批藕粉,主动要请他直播,提成也是大户自己出。
司越珩听小宋说完,算了算帐,毫不犹豫答应了,等他到了村委,才知道这个大户竟然是宁屿杰。
他和宁屿杰算不上多熟,只是这几年周骏约他出去溜孩子,每次都有宁屿杰一起。
他一直以为宁屿杰和他一样是在提前养老,给周骏带孩子,没有想到人家一人撑起了村里一半的GDP。
“司越珩,这是给你的。”
宁屿杰的声音很沉,和他的人很像,仿佛沉在水里的石头,不显山不露中水,却很有分量。
司越珩接过来,发现就是今天要卖的藕粉,首先想的是穆从白能不能喝。
等他说了谢谢,宁屿杰才补充,“这是纯藕粉,什么也没有加,和外面卖的不一样的。”
他对宁屿杰的印象就是不爱说话,好像每次见到宁屿杰总在默默做事。
他们也算认识了几年,可好像没说过几句话,此时他又回了一声谢谢,话题就终结了。
还好有小宋,凑到他们中间,双手交叉地伸出来,“预祝我们今天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司越珩说完,宁屿杰才连忙补道:“愉快。”
小宋握完了手看向宁屿杰,“大哥,你多说几个字行不行?你这样怎么播?”
宁屿杰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了司越珩,“不好意思,我不是很会说话。”
“没事,我也差不多。”
司越珩说得不算谦虚,他本来也不是话多的人,这两年才稍微好了一点,直播大多数时候讲究自然,不像别人那样不停地说话,介绍完产品就随便讲一讲村里的事,也算是他们乡村直播的特色。
他说完了这一句,话题又终结了,小宋放弃让他们联络感情,直接说正事。
因为晚上的人比较多,一般都在晚上七点半开始,但六点就要开始准备,这个时间穆从白正好要回家吃饭。
司越珩商量完了流程,就赶回去给穆从白做午饭,等穆从白回来吃饭时,他说了晚上要去直播的,晚饭热在锅里,让穆从白回来自己吃。
这不是第一次,穆从白眼里露了露不愿意,再撒了撒娇,然后在睡午觉时死死地抱着司越珩,说要把晚上见不到的时间补回来。
“就一顿饭的时间。”
司越珩捏住了穆从白粘过来脸,穆从白抱住他不放,“我一分钟也不想离开叔叔。”
“你真是够了!”
他无奈地躺平,凭四爪鱼崽子把他缠住,一个劲往他身上拱,像只找洞钻的小狗崽。
“穆小狗,你别长大了。”
司越珩望着穆从白晃在他眼皮下的发旋,没由来地冒出一句。
穆从白抬起眼对上了他的眼睛,忽然用力抱紧他,小声在他耳边叫着“叔叔”。
在司越珩没有看到的地方,穆从白悄悄沿着他的手臂,摸去了他的手。指尖轻触到了司越珩的手背,他却没有握下去,反而像触电一样缩回来。
司越珩终于推开了他,“够了,好好休息,不然下午没精神上课。”
穆从白没有睡着,下午确实没了精神上课。
到了晚上,他回家没有见到司越珩更加没精神了,独自一人狼吞虎咽吃完饭,立即给司越珩打电话。
他现在不用电话手表,有手机了,只不过手机里只有司越珩一个人的号码,除了司越珩的电话他见一个屏蔽一个。
不过其他学生手机平时都被收了,只有他留着,主要不是因为没人给他打电话,而是他有次一个人在楼梯间里晕倒了,幸好被扫地的阿姨发现。
从那之后林牧青怕他出事来不及求救,所以同意了不收他的手机。
不过,穆从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晕倒是装的,为了随时可以联系司越珩。
但今天司越珩敷衍地和他说了几句就挂了,他顿时心情像跌下了悬崖,胸口有种从没有过的不舒服,一直到他回学校,自习时偷偷在桌子里看司越珩的直播。
他不喜欢司越珩做这件事,就好像他的宝贝被许多人注意到了,每次直播间里有人说司越珩好帅,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他都非常不爽。
但能在学校也看到司越珩,他还是有一点高兴的。
可是今天,他连这一点高兴都没有了,甚至想把所有看直播的人都撵出去。
等他的注意终于从司越珩身上分了一眼出去,看到和司越珩一起的人是宁屿杰,似乎明白了一点他哪里不高兴。
宁屿杰的视线不时就粘在司越珩身上,司越珩还在对他笑。
他们介绍完今天要卖的藕粉,要现场冲泡,司越珩站起来倒水的时候没有注意,被开水洒到了一滴。
“没事吧?”
宁屿杰连忙站起来拿开水壶,然后抓起他叔叔的手,另一边单手拧开一瓶矿泉水,浇在他叔叔手上,还一直问:“怎么样?疼不疼?”
穆从白一下按掉手机塞进书包,突兀地站起来。
旁边的同桌被吓了一跳,抬起眼看到穆从白黑起的脸,默默抱起自己的桌子,连椅子一起往外面挪开,拉远了离穆从白的距离。
穆从白对讲台上监督的林牧青说:“林老师,我肚子疼,要请假。”
林牧青在穆从白高一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