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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劝自己,要好好活着。

靳迟给他找了私人医生。

面诊的时候,医生看了看检查报告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点忧虑的说,“你这情况不容乐观啊,底子太差了,真要做流产手术的话,会很伤身体,更别说手术出了意外,到时候大出血,可能会导致死亡。”

“而且你这是rh阴性血,是种很罕见的血型,我们这医院的血库,早就稀缺这种类型的血了,要真出事了,恐怕供不起。”

听了一堆,余真也没改变内心的想法,依旧固执的说道:“做手术大出血,死亡的几率,很大吗?有没有可能成功。”

医生有话说话,也没掖着,“成功的几率是有的,就是小。”

“那还是有可能做成功的对吗?”

医生回,“嗯。”

余真释怀的笑,“那就好,医生,您给我做吧。”

他笑的发冷,没了温度,“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强.奸犯的种。”

“我实在不想要这个孩子,他也没资格活下去。”

医生惊了,纠结道:“那行吧,你把手术单签了,下午我就给你安排手术。”

“不过.....”

还没等他说完,余真打断了对方还想劝解自己的话,“好,医生,谢谢你。”

“要是我真不小心死了,你也不用尽全力救我了。”

他眼中发了亮光,却说了自暴自弃的话,“是我自己不太想活了。”

医生也不知说什么好,他见过太多这样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想活了的病人。

可真到要死了的那一刻,那些人却渴望他化身华佗再世,救自己一命。

他只好唉声叹气了声,“你还年轻啊,孩子。”

可不管对方怎么劝,多次强调这个手术的危险性有多高,他都铁定了心,不改变自己的想法。

手术时间很快就到了。

说不慌,都是假的,余真还是有点忐忑不安。

轮到余真快做手术的时候,靳迟也不知从哪里冲了过来,死死地抱紧了他的身体,哭的很伤心,一遍又一遍的恳求着,“医生说手术危险性很高,会死人的,你别做了,别做了好不好,大不了你把孩子生下来,给我养吧。”

余真蒙了,不知道靳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发的哪门子的抽。

“靳迟,你疯了?”

半晌后,他才说了这么一句。

靳迟死缠着他不放,蛮劲全使上了,哭腔越发重,眼泪啪嗒啪嗒的往自己身上砸去,“余真,我没疯,我很清醒。”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余真对上他哭红的眼,脑中闪过些走马观灯,支离破碎的片段,像是回到了几年前靳迟挽留着自己不要走的场景。

那个时候,靳迟也哭了。

“我和祁宴深的孩子,你要留着干什么?”

他将音量拔高,冷静的回着对方。

靳迟没打退堂鼓,抱的他更加紧,哭的沙哑,像个孩子般不顾面子地吸了吸鼻子,“你把孩子生下来后,到时候你不想要他了,你就离开,我绝对不拦你。”

“我帮你养他,当他的爸爸。”

“除了我们两个人,没人再知道他是谁的孩子。”

靳迟将抽泣的声音硬生生压了下来,“就当是我和余真之间的一个秘密吧。”

“我到死,都会帮你守着的。”

说了一大串话,余真以为这人是要在自己死前,说了遗言。

他听完后,整个人开始发麻,肌肉都僵硬了下来。

过了几秒后,余真笑的发抖,脑子更是混乱成一团麻,他再次呢喃着,“靳迟,你真是疯了。”

靳迟将头低了下来,埋到他的肩膀处,低声道:“要是我到时候没做到的话,我就当着你的面,把自己杀了。”

“余真,你信我一次。”

慎重思考了许久后,余真见对方像个牛轧糖一样黏上自己了,怎么甩也甩不掉,这才张了嘴,“靳迟,你说到做到。”

“要是到时候有第三个人,知道了谁才是孩子真正的父亲,我一定当着你的面,把孩子活生生给掐死。”

他嘴头说的狠,但心里却早已软烂成一滩泥。

见他终于改变了主意,靳迟这才破涕为笑,将高大身子折了半,蹲了下来,把耳朵贴到了他的肚皮处,不太熟悉的说着,“我一定会答应你,好好当个爸爸的。”

从医院回来后,余真躺在床上,却始终没睡着半分。

当初陈晓云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把他生下的,然后生完后,又能狠下心来,把自己随便找个地当垃圾扔了。

余真这会儿,倒是还有点感同身受了起来。

兴许是爱上了个跟祁宴深一样的人渣。

恨上了后,无法再原谅。

作者有话说:

受不爱攻,他始终是个直男。

?????

第一百零四章 下卷九 祁宴深跟靳迟吵架

两个月都没余真的下落了。

祁宴深快被折磨疯了,每天脑子里想的不是余真,就是他肚子里的孩子。

余真一个人不可能跑的掉的,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帮他。

还有他肚子里的孩子,祁宴深想,八成也保不住了。

按余真那么记恨他的份上,应该早就去医院偷偷摸摸的打掉了。

但祁宴深还是有点不死心,如果孩子已经打掉了,那医院里多多少少也会留点记录。

可除了医院,还有些黑诊所可以不用登记身份就能堕.胎来着。

这么一查,就更麻烦了。

这段时间,他什么都顾及不上,除了偶尔必要的应酬。

在外人面前,祁宴深也还是装成个没事人一样,照样跟那些老板吃吃喝喝,说说笑笑,但一回去后,他立马又一副面色阴郁,烦躁不堪的模样,往屋子里砸东西。

有什么砸什么,有什么扔什么。

管它什么值钱不值钱的,全摔了。

祁钟纾见他在国内迟迟不回来,又打了电话催促,“什么时候回家?你还在找那小白眼狼?找到了没?实在不行,我替你找人绑回来算了。”

一连好几个发问,祁宴深听的都烦,怒火都烧到嗓子眼了,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发泄,只能闷闷的压低了嗓音回,“您别多管闲事了,我们年轻人的事,您一个老人家总掺手干什么?您有这闲工夫,不如去找个地方度假养养老。”

也不知道是哪里杵了祁钟纾的筋,祁宴深没发火,他倒是先气起来了,“你要是早点能让我抱上个孙子,我也不至于跟你急。还有,你说你跟谁在一起不行,非得找个要你命的。”

一提到孩子,祁宴深笑了。

他笑的阴森森的,让人直发毛。

祁钟纾气冲冲,朝麦克风大声的吼道:“你笑什么?我跟你说正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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