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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几乎是不带任何迟疑,定定的回了过去,“我一直在。”
“靳迟,来带我走吧。”
对面的人捏紧了手机,掌心一片汗。
电磁波再次传来了靳迟的嗓音,呼吸加重了几分,“好。”
在出院那天,靳迟买通了人,让他穿了医生的工作服,调换了身份逃了出来。
祁宴深在忙,说晚点要来接他回家。
余真跟往常一样,没露什么破绽的随口敷衍的应了句,便挂断了。
祁宴深还在来医院的路上,中途接到了个电话,看守的保镖说,余真人早就给掉包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感到不对劲,这才想了想,“在走之前,有发生过什么跟平时不太一样的事吗?”
保镖像是有在努力的回忆,但也不敢细说,生怕又多了些不该有的罪责,惹得对方不开心。
见对方顿了顿,祁宴深音量不禁又拔高了几分,“我问你话,装哑巴就没事了吗?”
保镖这才吞吞吐吐的说了句,“好像有一次,就是前两天,主治医生来病房了,在里边比平时多呆了几分钟,一天还来了两趟。”
“为什么不早点跟我汇报?”
祁宴深发着怒火。
保镖支支吾吾,“当时没看出什么异样,感觉也不是什么大事,怕麻烦到你,所以就没跟你汇报了。”
祁宴深当场就把保镖辞退了,去找了主治医生。
秉持着医德,医生一开始还没说,只是随便应付过去了。
但后面被祁宴深拿着强权威胁了下,医生这才松了口,给他套出了些话出来。
医生将删除的病例,恢复了过来,给祁宴深打印了份,“您自己看吧。”
祁宴深仔细瞧了瞧上面的黑字,越看心里越拔凉。
喉口像是被双无形的手,攥的死紧,他差点喘不上气来。
祁宴深彻底丧失了理智,一把揪起医生的领口,朝他疯了似的吼道:“要是我的孩子没了,你就等着跟他一起去死吧。”
第一百零三章 下卷八 靳迟自愿当接盘侠
余真在祁宴深的眼皮底下,再一次逃跑了。
他转头盯向靳迟,重重的呼了口气,不冷不热道:“谢谢。”
可靳迟紧紧攥着他手腕的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他将眼皮往下瞥了眼,示意对方放手。
?
这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光线暗的很,可余真还是看清了靳迟此刻脸上的神色,眼眶连着眼尾都是洇红的,面部大面积的扫着烧红的晕色,就连耳根那块也通红一片。
不知道在发什么情。
顿了几秒后,靳迟才松了手劲,不自然的用手指挠了挠头,一副愣头青样,他说道:“余真,你别走啊,现在不安全,祁宴深说不定马上就找上门了。”
他说话的气音沉了几分下来,“我可以保护你。”
话语一出,余真笑了。
有点不留情的嘲弄。
“你别笑,我是认真的。”
靳迟的语气无比坚定。
几年前的事,余真早就怕了。
这人口口声声说要带自己走,结果就是帮着陈嘉伟让自己身败名裂,被学校退学,然后再借着治病的缘由,把他关到暗无天日的病房里天天打针,进行永无止境的精神控制。
余真不敢再想,当初如果靳迟得逞了,说不定对方也会成为第二个祁宴深,像他那样对自己。
现在这人,再说出要帮自己的话。
他怎么可能会信。
靳迟见他犹豫,姿态又放低了不少下来,“你要我干什么,我都答应你,如果这次我再伤害你,你就杀了我吧。”
语毕,靳迟从兜里,掏了一把刀出来,递到他的手上。
一触碰那冰冷的触感,余真像是受到了刺激,他将刀握的死紧,敛着眼皮,对着靳迟一字一句顿,“真的吗?就算是杀了你也没事?”
“你可别耍我,只是在开玩笑的而已?”
靳迟顺着余真的腰身处,跪了下来,将脸仰了起来,像是教堂里的信徒,在看自己信仰的神。
“当然是心甘情愿了。”
他脸一沉,靳迟便开始笑,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刀,往身上戳了去,“就算是你把我千刀万剐了都没事。”
“如果你真那么做了,也只能说明我活该。”
口说无凭并不能代表什么。
余真面无表情,将手中的刀,往他那个方向伸了几寸过去。
靳迟没阻拦他的行为,依然对着自己温柔的笑,“我乐意让你这么对我的,肯定不会食言。”
当锋利的刀尖,触碰到对方细薄的脖颈处时,余真却啪的下,将手掌松了。
“哐当”一声,刀柄落地,刀刃划过皮肤,磨了个血口子。
余真两眼一眯,说,“行了,靳迟,别那么幼稚了。”
他咬牙切齿,“杀人要偿命的。”
靳迟摸了摸脖颈处温热的血液,勾了勾唇,盯着他看,“余真,你还是对我心软了,对不对?”
余真想,对方还真有点自作多情了。
但这种煽情的小把戏,确实也是靳迟能做出来的。
他无所谓的笑笑,随口道:“嗯。”
这般敷衍的态度,并没有让靳迟泄了气。
他反而还有点开心。
就算是假的。
余真想找个隐秘的医院,把孩子偷偷打了。
手术最好是越快做完越好。
他现在又不能自己一个人去医院,毕竟现在哪里都按了监控,只要自己一出现在大众视野底下,就会被祁宴深知道在哪了。
余真只好去麻烦靳迟,让他托关系找医生。
靳迟不知道他要看什么病。
余真见瞒不住了,才说出了口,“其实我怀孕了。”
靳迟愣了下,面色僵了,关切的问,“是祁宴深的?”
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沙哑道:“是他的,所以我要打了,最好把身体里那一套畸形的器官也给一起摘了。”
以后他要当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而不是一个令人可以随意操弄的怪物。
靳迟眼泛心疼之色,声音轻了些下来,“余真,我找医生给你看。”
“但是留不留这个孩子,你真的想好了吗?”
余真不是不知道,几年前靳迟也知道自己这事。
他无力地抬了抬眼皮,瞳孔乌泱泱的黑,“我不会生下任何一个人的野种,哪怕这个手术会要了我的命。”
“你懂了吗?靳迟。”
靳迟知道他的言外之意,但也没打了退堂鼓,反而握紧了对方的手心,压低了声音颤颤道:“余真,你的命才更重要。”
“我有点自私,想要你好好的活着。”
余真不知是什么心情。
当初一个个逼着他不想活的人,现在又一个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