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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的说,“知道了吗?别再来烦我。”

“如果说,我会改的呢?”

祁宴深伸出手臂,从后边抱紧了他的腰身,像是有意悔改,有点诚恳的说道:“余真,你给我个机会吧,好不好?”

“你知道的,在国外那段时间,我是真的想跟你过一辈子的。”

余真将脸上悲凉的笑收了回来,任由对方抱着,也没了力气挣扎,轻声道:“祁宴深,这样一点也不像你了。”

他继续道:“你还是永远当个冷漠又自私的神经病吧,一直到死为止,也不要有改变。”

谁要信一个神经病说的话,谁要信一个神经病发下的誓言。

除非他疯了,才会信。

“余真,你信我一次吧,就算是神经病,也会爱人的。”

祁宴深搂着他,将脸埋在了他的后背上,开始自顾自的说着些乱七八糟的话。

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余真没理他分毫,就这么当耳边风过去了,困了后就自顾自的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中,他的后背一片湿漉漉的,有点温热。

余真以为是自己汗流了一背,一转身对上祁宴深那双血丝密匝的赤红眸子,不禁吓了一大跳,将人一手肘激动的怼了过去。

“你在装神弄鬼什么啊?!吓死我了。”

真不想他好过。

自己是倒了十八辈子的血霉,才会碰上这人。

余真心脏不禁一阵乱跳,下意识的叫出了声。

下一秒,只听到一声扑通落地的响声,沉重的骨骼撞击到了地板上。

他眼神一对,只见那人发出了一声闷哼,捂着胸膛那块的肋骨,喊着疼。

余真将被子一掀,没带点感情,不耐烦的说,“疼你叫医生啊,在这乱吼什么,我能给你治好吗?”

“怎么,吵到你了吗?”

祁宴深灰溜溜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胸口一片刺痛,用手揉了揉都没缓过来。

“都说了别吵我,你要是想我能活的久点,就让我安静会儿,赶紧走行不行。”

祁宴深哀怨地喊了声,喘不上气的闷闷道:“好。”

但还没走两步,他人就倒门口那了。

余真以为又是什么苦肉计,没搭理,蒙头重新掖着被子,倒头睡去了。

后背那的病服全湿了,他没法,只好起身去换件新的。

走到门口那,他用鞋尖踢了踢那人的背脊,没耐心的低声说了句,“起来,别装了。”

见人没反应,余真又重新踢了脚过去,“祁宴深,你阴谋诡计怎么这么多啊,你要晕去别地晕,别在这碍我眼。”

过了一分钟后,护士过来查房了,见余真正往下用脚带着恩怨地踢着人,慌张而又惊恐的问,“怎么了?”

余真看有人来了,这才将脚收了收,不带怜悯的淡淡道:“他人好像没气了,可能要死了。”

这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看人倒了还要补两脚,救都不救。

“哦,这样吗?”

护士傻了,往下摸了摸鼻息,看还有气,赶紧叫了人把祁宴深送去了急诊。

看着祁宴深被送走的场景,余真心里却觉得痛快。

可这人要是就这么潦草地死了,他想,还有些莫名的可惜,实在是便宜对方了。

两个星期后。

他吃不下饭,老是胃里直恶心,想吐。

但吐又吐不出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一人将卫生间的门关了,边摁着马桶的水掩盖着动静,边往喉咙眼扣着催吐,这才好受了些。

出来的时候,他擦了擦脸上挂着的泪水,可眼睛却还是略显湿润的红。

祁宴深在门口撑着手臂,苍白着一张脸,略显无力的问他,“怎么回事,在厕所里呆了这么久,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余真将门关了,迎面倒在床上。

他想了想,才很是自然地扯着谎回,“肠胃难受,可能吃坏东西了。”

“吃的东西都很清淡呢,怎么会突然吃坏肚子了。”

祁宴深对他的衣食住行,无一不管的很严。

他的理由,过于太拙劣。

余真没跟他掰扯,没什么好语气的说,“爱信不信,整天疑神疑鬼什么。”

祁宴深见对方发着暗火,立马过去摸了摸他的头,收起性子安抚着,半眯着眼说,“我这不是在关心你吗?怎么还生气了?”

话语一出。

余真气的有点想笑。

“那我谢谢你了。”

.....

这些天的变化,其实他心里有了点数。

日子一久起来,迟早要露出破绽。

在要离开医院的前天,余真让医生给自己单独开了个血检。

果然不出所料,他确确实实是怀孕了。

孩子的父亲,还是祁宴深。

他拿着报告单站在窗前,一如几年前那般的焦灼不安,害怕惶恐。

心里还是那个从未动摇的答案,他要在祁宴深知道这件事之前,将肚子未成形的孩子,先残忍的杀了。

不留任何余地。

余真咬了咬手指,将报告单撕了个粉碎,扔进了马桶里,让其顺着水流冲的一干二净。

当天他就做了个噩梦。

梦到祁宴深知道他怀孕后,怕他把孩子打了,把自己锁着手脚关了起来。

男人躺在自己身边,眼神不带任何掩饰的阴鸷,一边抚摸着他日渐隆起的肚子,一边带着邪念的说,“就算小真不爱我,但看在这个孩子的面上,你也会为了他乖乖留在我身边的吧。”

听着男人的话,他痛苦地流着泪,疯狂的嘶吼,但怎么样也无济于事。

“我不要,我不要,你不如杀了我,祁宴深.....”

“我真的会死的.....”

祁宴深与他十指交扣,亲密无间的说着情话,却比诅咒更让自己癫狂,“那不行,我们得在一起一辈子,一直到白头偕老为止,就算死了也得合葬在一起。”

他哭到窒息,害怕的发抖。

男人将自己强制性的抱紧,把下颌埋在他的颈窝,用轻柔的语气说着骇人的话:“你乖点,我们就生这一个。”

“你不乖,等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后,我就继续操.你到怀孕为止,一年怀一个,直到你再也生不出来为止。”

.....

等醒来后,他下意识地抓紧了肚子那块的肉,满身冷汗,过了很久后,才从噩梦中缓了过来。

在犹豫了几番后,余真才趁着祁宴深不在,按着记忆里的那串数字,摁向电话机上的按键,播了个电话过去。

过了几秒后,对方接通了,试探性地向着这个陌生号码问了问,“喂?你....”

还没等对方说完,余真先打断了,吐着清晰的字眼说,“靳迟,你说哪天我需要你了,我可以来找你,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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