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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的青年,精神状态不太好,说话也不太利索,那张脸长得倒是还算好看,就是额头留了块烧伤的疤痕,有点影响美观。
青年见自家的小白菜给踩歪了一颗,连话也没说,抓着把泥土就往他身上扔了去。
余真吃了一嘴土。
后来,他跟邻居家几个大爷打牌,倒是听了些关于这人的事,但众说纷纭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青年说话不利索的原因,是因为他的舌头缺了块。
大爷说,是他以前得罪了人,舌头给人割了。
额头上有块疤呢。
是给人拿东西烫的。
不然这块疤,为什么会长得如此丑陋。
余真将手上的麻将推了出去,胡了把,赢了每人两块钱后,他回了家。
大爷在后面推推搡搡,摆了摆手,开玩笑说下次不叫他玩了。
余真将捏在手里的钞票,给了王小妮。
他关切的问,“我去外头玩了,你在这里会不会很无聊。”
王小妮摇摇头,眼神比以前要亮堂多了,“也还好。”
余真突发奇想,“要不,咱们开个店吧,这样也有事情做。”
王小妮瞪圆了眼睛,看他,“余真,你认真的?”
他顿了下,“我手头还有些钱,租个店面的资金,倒还是够的。”
王小妮笑了笑,吸了口气问,“那开什么店呢,我好像啥也不会。”
余真想到小时候,陈晓云为了生计,曾经开了家拉面店。
他有点认真的说,“我妈以前卖过拉面,我也会做一点,可以的话,我们去卖拉面吧。”
王小妮点了点头,“行,都听你的,那我给你打下手。”
余真拿了张纸,在上面整理了一遍这次的开店计划。
他们在村头租了个店面,不包水电费两百块一个月。
去拉货的大叔那里,先订了半个月的面粉和食材。
接着,余真去废弃的木厂,搬了几条桌凳椅,洗干净后摆到了店里。
有几条桌凳椅松了,他管领居家的大爷借了个锤子,拿钉子重新固定了遍。
忙活了两天后,店才开了张。
一开始店里没啥人来,嫌弃这两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屁孩,在这班门弄斧着。
但余真还不是太想放弃。
于是隔天他就挂了个牌子,搞了个买一送一的优惠活动。
来这吃东西的大多数是些大爷大妈,一开始他们处着想占便宜的心思,就寻思携家带口过来吃几碗,倒也算划算。
但没想一吃,这面倒是口味还有点独特。
价格也很实惠。
过了段时间后,回头客倒是也多起来了,他们的生意也比前几天要好些。
王小妮的脸被闷出了痘,余真让她歇息几天。
回家的路上,他再次看到了青年。
青年正在跟几个小孩在玩弹珠,但是那几个小孩玩不过他,就想要抢回他手里的,还拿手头的弹弓,射了对方一身石头。
青年生气,将几个小孩打了顿后,跑开了。
小孩们哇哇大哭,鼻青脸肿地回了家。
余真跟青年家离得近,自然听到了动静。
大半夜的,几个不讲理,刁钻蛮横的男人女人,手里拿着菜刀上了青年家的门。
青年不开,他们就组团将门踹了开来,将人家的门锁,都砸了稀巴烂。
刚一进门,他们就挨了青年迎面一盆凉水。
青年没什么好脸色给他们看,哆嗦着唇,从嘴里吐了几个字眼出来,很是勉强,“滚……给……我……滚。”
男人女人火冒三丈,挟制住了青年,三五成群地给了他几脚几巴掌,让他赔钱,不然就要把他家的东西都搬空作为抵押。
人多势众,他只是个连话都说不清的结巴,很快就败了阵下来。
村里几个爱看热闹的大叔大姨围了过来,在背后颠倒黑白,嚼起了舌根。
余真从人群中,挤了进去。
他看了青年,还有那些男人女人一眼,作为目击证人,为其伸了冤,说道:“是你们的孩子,先围成一团打了他。”
其中一个大妈听了不悦,上前对其指指点点着,“怎么,你跟他一伙的?竟然还敢在这胡说八道,你有证据说是我们家小孩,先打的这结巴吗?我只知道我们家的小孩,身上全是伤,都是给这结巴弄的。”
余真被对方戳了戳肩膀挑衅。
他无奈,只能从兜里掏了个机子出来,将里边的照片翻了出来。
因为机子不太智能,像素也不好,只能拍出个有点模糊的影子。
但照片一出,也能看个大概。
那些男人女人自知理亏,一时也变得哑口无言了起来。
他们放了青年,但还想敲诈些医药费。
“虽然是我们家小孩先打的你,但你看起来又没什么事,我们家小孩倒是给你打出了些伤出来。这样好了,你补个几百块钱的医药费,我们就当这事过去了。”
青年眼神一暗,将旁边的酒瓶敲碎了,往他们那挥去,依旧说着那几个字,“滚……滚……滚……”
谁要跟疯子较劲,几个男人女人怕又给挨了伤,只好先离开了。
连句谢谢都没有,青年将他拒之门外,啪的下,把门重新关上了。
回到家后,余真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丢了。
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他索性先放弃了,到时候有空了,再去集市里买一个便宜的就是了。
隔天,他家的面店就出了问题。
吃的人直拉肚子。
说是不卫生。
这食材都是最新鲜的,怎么可能有问题。
余真怀疑是有人动了手脚。
一团人拥簇而上,将他的店堵的水泄不通,个个申讨着要自己赔钱。
余真想,这店是开不成了,有人故意要搞事。
他没法,又不能把事情闹大,只能将这几天开店赚来的钱,先给赔出去垫着。
正当他准备关店时,青年瘸着腿脚,从街道上跑了出来。
对方将一个手机递给了他。
余真掀着眼皮,怔怔的盯着他看。
这不就是自己的手机吗?
青年指了指手机,示意他。
余真这才将手机打开了,青年在里面存了些照片。
原来是当天那些找青年挑事的大妈,在夜里偷偷摸摸找了开锁师傅,往他店里的水投了泻药。
青年拉了他的手,要去找大妈们算账。
最后钱倒是没要多少回来,但两人的关系,经由此事,倒也算是有了些缓和。
鉴于人心叵测,不想再惹出什么麻烦来,余真还是把店关了。
青年开始手把手的教他种菜。
余真把牌戒了,每天跟着青年早出晚归,看着地里的菜,一天天壮大,他倒是有了些成就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