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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陈家和祁家正式联姻,还剩那么两三个月的时间。
祁宴深白天去公司上班,到了晚上除了应酬,也还是继续呆在公司处理公务,很少会回家。
看着倒是一副没事的样,可祁钟纾早就看出这人,魂都不知道飞哪了。
为了让祁宴深活的有劲有生气些,祁钟纾想了个法子,隔天趁着应酬结束找了个人,将他送到祁宴深的床上。
可没想这人还没在床上躺两分钟,就被祁宴深连拖带拽地扔出了房门,连看都不带看的。
祁钟纾觉得他假正经,“这几个月过去了,你不觉得闷的慌没处发泄,我把人都扔你床上了,你也得给个面收下。”
祁宴深没正眼瞧他,冷嗤了下,“没什么好说的,您也给我滚吧。”
这个“您”倒是用的惟妙惟俏,把祁钟纾噎住了。
“混小子。”
祁钟纾跺了跺脚,指着他骂了句。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把心思花在一小白眼狼身上,有没有一点出息。”
祁宴深一笑,显得唇红齿白的,那双眼弯了起来,人倒是看起来还斯文着。
但这种状态还没维持多久,下一秒,他对祁钟纾说起了混话,“是啊,您的儿子再见不着那小白眼狼,过两天就要寻死跳楼去了。”
“我寻思咱们那公司楼层建的倒是高,跳下去肯定活不了。”
祁钟纾听着对方的口不择言,他气的火冒三丈,“你不就看中这人长得像那狐狸精了吗?这个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你要真想要,我改天找人再给你送一个。”
听着对方的话,祁宴深扣了扣骨节,蹙了蹙眉,说着气话,“你倒是找啊,我看得上再说。”
祁宴深把门啪的下,关上了,转头喝起了闷酒。
人也不知跑哪去了,这么久,真一点踪影都找不到。
就算是插了翅膀飞了,等他找到了,也得给折了。
第八十一章 插翅难逃
“小妮,你好像发烧了。”
余真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热的不行,估摸都有四十度了。
他眼神一暗,将人扛到了背上,打算送去镇上的诊所看看。
王小妮喉咙被烧的冒烟,见余真把自己带走了,嘶哑着嗓子嗫嚅,“余真,我没事的,在家睡两天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病。”
“去看病又要花钱。”
上次他们开店赚的都还没赔的多呢。
“不难受吗?还是去看看吧,好得快。”
余真为了不让她担心,又略显乐观加了句,“你别担心钱,我身上还有很多。”
逃亡的这段日子,他几乎已经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积蓄。
为了维持两人的生计,他找了好几份兼职,每天早出晚归的,给人跑腿送货,去店里后厨刷盘子,又是当服务员的,脚上都磨了好几个血泡。
前两天看脚上的肉都烂了,他只能自己往脓上洒着酒精,用刀尖烫着火活生生把腐肉给剜了,重新上药包伤口。
他们还很年轻,不管往后的日子多艰难,也还得继续过。
王小妮这一烧,得挂上一下午的吊瓶。
他太累了,但又不敢睡,万一王小妮突然有事自己疏忽了。
王小妮困得阖了眼,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余真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往她身上盖了去。
旁边的大妈往他们这瞧了眼,好奇的问,“你们是一对还是兄妹?看着年纪还这么小,听口音也不像本地人,干哈要来了这偏僻的旮旯脚。”
余真煽了煽黑漆漆的眼睫毛,礼貌的笑了笑,随口编了个理由回大妈,“家里欠了债,那些人追的急,但我们还只是孩子,哪里还的起钱,只能来这躲债避一阵子。”
大妈家里也有儿有女的,听不得这些,起了怜悯心,叹惋道:“真可怜。”
彼时,对面一位戴着口罩的大叔寻着声,往他们那将眼神轻飘飘的瞥了过去。
在诊所挂完吊瓶后,余真往诊所的医生那里拿了药。
医生给王小妮把了脉,好心嘱咐了几句,“你妹妹身体弱,抵抗力有点差,所以容易生病。要是烧退完了,你给她多吃些补的,好好调养一下。”
余真轻轻的应了声,提着药袋子,扶着王小妮走出了诊所。
仅仅还不到两个月的时候,这人的身子,就差成这样了。
他依稀还记得,之前学校每学年要求完成的体测,王小妮每次都是女生组综测第一。可现在这人脸色病殃殃的白,瘦的跟片纸似的,好像风一吹就能刮走了。
可想而知,那段日子,她遭受了多少折磨。
余真搂紧了怀中的人,温声道:“小妮,你醒醒,我们回家吧。”
王小妮打了个喷嚏,眼前一片混沌,她含糊的应了应,声音跟破锣似的,“好。”
回到家后,余真给王小妮掖紧了被子,锁好门后,他只身一人去了菜场。
余真往一位卖鸡的大爷那瞧了瞧,问,“大爷,你这有老母鸡卖吗?”
大爷和蔼的笑了笑,略饱遗憾,“刚刚最后一只给人买走了。”
余真蹙了蹙眉,纠结道:“好吧,谢谢您。”
没老母鸡的话,他只能买其他的鸡先凑着炖。
他顿了顿,刚想讲话,大爷又盯了盯他的眉眼说,“不过你要真想买,不嫌麻烦的话,等会我这收摊了,你来我家鸡场一趟,让你挑一只好的回去。”
余真面上忧心忡忡的神色,慢慢舒展开了来,接着道了谢,“谢谢您,大爷。”
他在一旁乖乖坐着,等着大爷收摊。
半个小时后,余真跟着大爷去鸡场,挑了只有些年头的老母鸡。
天黑了。
没有路灯照着,他只能借着月光,抄了近路回了家。
余真开了门,揪着那只老母鸡,往屋内喊了声,“小妮,我回来了。”
没有回应。
他以为王小妮睡着了。
把老母鸡往厨房的桶里放了去,余真到屋里头打算去看看王小妮。
开了灯后,他往房间里扫了一圈,却发现没看到王小妮的影子。
人不见了。
他瞳孔一阵,焦急的情绪不禁涌了上来,有些火急火燎的。
外边响起一阵敲门声。
余真慌不择路,连忙拔腿跑了上去,一开,却发现不是王小妮,是青年。
青年对着他比划了两下,往对面的山指了下,艰涩的说,“王……小……妮……”
“给人……带走……了……”
余真将耳朵凑了过去听,才听了个大概。
有那么一刻,他想报警。
但是很快,他又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青年往腰间的裤子,别了两把刀,带着他上了路。
山里头长满了树,杂草,路又崎岖,着实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