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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找好了理由,“我刚削水果呢,看你人不见了,急着下来找,插兜里忘拿出来了。”

祁宴深一脚踩到地上那把刀上,这拙劣的举动,没能让余真信了他半分。

鼻间泌了些冷汗出来,余真没敢擦,总觉得有股凉嗖嗖的劲,在往骨骼的缝隙里钻,阴瘆的让人发抖。

过了会儿,他才应了句,“哦。”

祁宴深将刀踢到了角落,看他脸发白的厉害,语气不禁轻佻了起来,开玩笑,“哥又不是拿把刀,想过来杀了你,别往心里头去。”

话语一出,余真的身子跟着瞳孔一起颤了下,僵在了原地。

“……”

为了缓和气氛,祁宴深作为安抚,又往他脸上啄了下:“吓到你了吧,那给我们小真赔个不是,好不好。”

余真浑身发冷,心想一刻都不能呆在祁宴深身边了,他咬了咬牙冷静了下来,可发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我都……没想到这些事,你不用给我解释。”

“这么信我啊,真乖。”

祁宴深哄声道,揉了揉余真的发丝,几滴粘稠的液体,顺着动作掉了下来,滴落在他的皮肤上。

余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敛着眼皮,不经意间低着下颌往衣领里瞧,发现红了窜血珠子。

祁宴深这才将眼神瞄了过去,他都没注意到自己的手腕,刚刚给刀给划了个口子。

余真见状,在暗地里很深地吸了口气后,他盯着对方手上的伤,不慌不乱地说,“我给你包扎包扎吧。”

他们上了楼。

祁宴深耐不住嘴巴寂寞,抽了根烟,边拙着烟头上的灰,边盯着他看,像是要瞧出什么些来。

余真被他看的不自在,只能加快手上的进度,草草地缠了几圈,然后打了个结。

祁宴深凑了过去,截住他的腰,笑的漫散,“这么急干什么,我又不吃了你。”

一说话,那烟味又四处窜,呛的他喉腔痒,想咳嗽。

“怕你疼。”

余真张口就来,可脸上却连点该有的神情都没有,冷冰冰的。

“真的假的?”

祁宴深乐呵,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许,勒的他喘不上气来,“小真,叫声老公听听。”

余真心里不情愿,可嘴上又随了对方的意,故作温言细语地喊了声,“老公。”

觉得他过于虚假,祁宴深又起了玩心逗趣,将脸埋在对方的颈窝处,继续逼问着,“喜不喜欢老公?”

余真脖颈蹭了点痒,忽的呼吸变得有点急促,过了半晌,他才从乱套的气息中,抽了一声出来,“喜欢。”

他煽着唇,重复道:“喜欢你,祁宴深。”

祁宴深将唇贴了上去,与他十指交扣,“那你可想好了,一辈子都不能离开我。”

“嗯。”

有时候誓言,比诅咒更恶毒。

第二天,祁宴深走后,余真才将藏在角落里的摄像头拿了出来。

他托了祁宴宁的面,去见了祁钟纾。

祁钟纾见到他后,露不出什么好脸色。

毕竟对方只是自己儿子在外头养的姘头罢了,又没什么名正言顺的地位在的,他自然打从心底的瞧不起,看不上。

祁钟纾胡子微颤,白了他一眼,“你来做什么?”

余真将手里捏紧的U盘递了出去,“祁先生,我们来做个交易。”

第七十九章 我以为你只是玩玩而已

祁钟纾不明白他的意思,问,“这什么玩意?”

余真没兜圈子,开门见山道:“这是你儿子跟我上床的视频。”

祁钟纾恍然将眼睁大,先是气,后是觉得可笑,“你拿这东西给我干嘛?”

余真将u盘推了出去,定定的冷声道:“祁家要跟陈家联姻期间,不能出什么见不得的人丑闻吧。要是我把这没露脸的视频给传出去,想必大家都快就会知道,您的儿子在背地里,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德行。”

听完后,祁钟纾面露难堪,倒也没表现的那么气,“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再次开了口,愈加坚定,“我想离开你儿子,还有要个人。”

“你必须得帮我,不然我一定会让祁宴深,从此身败名裂。”

祁钟纾为了利益着想,他没拒绝,将u盘拿了过来。

这人留着也是个祸患,再说他的要求,也不是件难事。

“行,我答应你。”

祁钟纾加了句,“但你得保证,这个视频除了我们两,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王小妮的事,再次刺激到了他。

他着实是再也无法忍受,才使出了这么卑劣的手段。

陈晓云给祁钟纾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后,余真暂时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祁钟纾按他的意思,将王小妮从夜总会中接济了出来,两人便开始了逃亡之路。

先躲着吧,说不定躲一阵子,时间久了,祁宴深也就没了兴致,将他忘了。

托祁钟纾办了两张能通行的假身份证后,他带着王小妮坐了好几天的私人车,逃到了一个很远很偏僻的小村庄。

这里交通不发达,很闭塞,信号也不太好,人更是少的可怜,是个很适合避难的地方。

山路很陡峭,车开不上去,余真将身子弯了下来,对王小妮说,“上来吧,你一个女孩子走不动的,我背你。”

王小妮身上有伤,看起来脸色发着白,气色不太好。

她不想拖累了余真,惨着张脸摇了摇头,“我自己走吧,余真,已经很谢谢你了。”

余真知道王小妮的心思,换了个方式让对方妥协,“你要是不小心累垮晕倒了,我到时候还得继续背着你去找人看病,还是快上来吧。”

王小妮拗不过余真,只好将身子瘫在他的背上,让对方背着自己上路。

山上的风大,吹的人都僵了。

王小妮趴在他的肩头,还是有点不可置信的问道:“我们,真逃出来了?”

“余真,好怕这是一场梦,醒来就没了。”

余真比她还害怕这是一场梦,但他却觉得轻舟已过万重山,“王小妮,我说过会带你走。”

“以后的日子,我们得好好的过。”

王小妮眼里闪了泪花,笑的比哭还难看,心里却雀跃,“嗯。”

走到山里头,天都黑了。

他鞋磨出了洞,一脱袜子都沾了不少血。

这里环境着实不太好,到处都是土坯房。

余真找了个房东,花钱租了间房。

两人都奔波了好几天,也没吃上几口热乎饭,更别说有条件洗澡了,全身自然是黏糊糊的散着汗味。

余真让王小妮先在屋里头休息,他便拿着桶,去附近的井接水。

花了不少劲,他才将水桶拎回了屋。

他走到地上,全身灰溜溜的,早已精疲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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