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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衣角,卑微的恳求着,“我求你了好不好,你肯定会有法子救她的,要我怎么样都行,我都答应你……”
祁宴深松了骨节,抓紧了他的手腕。
“你喜欢她对不对?”
听着对方的发问,余真被泪水呛的说不上话,最后只勉为其难的,吐出了几个艰涩的字眼,“我不喜欢她。”
“不喜欢的话,那她怎样,又关你什么事?就算是朋友,做到这个份上,也够了。”
为了打退对方的执念,他冰冷无情地讲着早已得知的真相,“她爸惹了人,公司才被陷害倒闭了,那些人不会放过她的。”
余真哆嗦着唇,眼中满是未知的恐惧,问,“她会被怎么样?”
“林家的大儿子林之耀,得了尿毒症,需要换肾,王小妮的肾源正好跟他匹配。兴许过了今晚的交易,她会被林家赎身带走,彻底成为林家的附庸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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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叫一声我听听
没有眼泪再落出来了。
有些事,就算不说出来,在心里都觉得脏透了。
他干巴巴的睁着眼,涩涩的泪水凝聚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着,直到一滴都再也掉不下来。
永无止境的麻木,将他的理智彻底吞噬。
王小妮是唯一真心待过他的人。
当初在学校的时候,陈嘉伟看不起他,带着头找人欺负他时,王小妮看到后,总是会第一个挺身而出,帮助自己。
王小妮家跟陈嘉伟家的公司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陈嘉伟就算把气撒到他头上,也不会轻易去动对方。
她并不会因殷实的家境,而瞧不起任何人,就连眼中的神色,也永远是清澈而又干净的。
在每一次的家长会上,别的同学的家长,总会三三两两的缺席个几次,但王小妮的父母,每次都会为了他们的宝贝女儿抽空到场,就算再忙也要来。
就是这样一个勇敢,善良,被家里人宠着的小公主,如今却因为家道中落,要吃些这辈子可能都想不到的苦头。
“对,我谁也救不了,就连我自己,都救不了。”
他开始语无伦次的说着。
神经揪成一块,乱成麻,逐渐趋向于混乱。
他抓着祁宴深袖口的手,慢慢地滑落。
背脊弯曲,他仍跪地不起。
“快起来,别跪着了,地上不凉。”
祁宴深低头,垂着细薄的眼皮,望着底下的人,伸出了手。
他轻笑,“没人救你,哥救你,我当你的救世主。”
王小妮的事,成为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汹涌的情绪喷薄而上,余真拒绝了对方莫名的施舍,慷慨,一口咬上他的手腕,狠狠地用尖锐的牙齿,刺了进去。
“别再玩我了,你知道的……我有多讨厌你。”
他松了牙齿的力道,含糊不清地说着,心脏那块的位置,又隐隐作痛了起来,好像有根刺,扎了进去。
祁宴深蹲了下来,将他搂进怀中,这人瘦的轻轻一抱,都能轻而易举地缩进了怀中。
他背脊微颤,像极了脆弱的鸟,被人抓住了扑棱的羽翼,止不住的因害怕而抖动。
祁宴深用手掌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不值一提的安抚着。
“就算你再讨厌我……”
余真只见祁宴深将煽动着的唇,贴了过来,“但从现在起,陪你到最后的人,也不会有别人了。”
他没再胡闹,听着对方的欲言未止,心里拔凉。
外边的雨,依旧下个不停。
身子骨弱,又淋了雨,他再次生了病。
这人本就生的细皮嫩肉,被这雨水一打,衬得皮肤更加白玉堆砌。
他半阖着眼,任由着身上的人,以暧昧不清的力度,用指尖抚摸过自己冰冷的身躯。
清醒而又消沉。
粗粝的发丝,摩挲过余真的皮肤,扎了进去,这才让死人般冷漠的他,有了些反应。
回过神来后,只觉得痒。
但除了痒,也没别的感觉了。
祁宴深趁机摁住他的双臂,往头顶紧紧地箍了上去,然后将头靠在他的胸口处,听着里边缓慢的心跳声,呼着气故作遗憾的说道:“你的心是死了吗?都不跳了。”
“没在跳吗?”
过了半晌后,他才呢喃着唇,自言自语道:“可是我感觉,我的心,好像还疼着。”
祁宴深为他幼稚的少年气,而笑出了声。
毕竟只有像这么一个年纪,才会将所有都抛之脑后,不顾一切的为情所困着。
他嘲弄的笑,让余真更加难堪。
后悔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肯定很可笑。
“乱七八糟的模样,还真是可爱。”
祁宴深神经质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将唇紧贴在自己的胸口,隔着一块白皙的皮和几根肋骨,毫不遮掩的亲吻着,隔空感受着胸腔里微弱的跳动声。
躁热疯狂的触感,让他的呼吸忽然收紧了不少。
冷却的血液,再次汩汩地流动过他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血管。
他的心,再次跳动的厉害。
扑通扑通,听的一清二楚。
祁宴深松了扣在他手腕上的力道,有点认真地开玩笑道:“看来我们小真,也很容易会为人心动?”
余真没再回他。
只是起了生理反应罢了。
算得上哪门子的心动。
他深知祁宴深在开玩笑,但还是盯上了对方的眼,机械的说道:“心动,不是这种感觉。”
“那是什么感觉?”
祁宴深比他年长几岁,经历的事情要比自己多的太多。
想必在感情这方面,肯定也比他成熟老练太多。
不管是床上的情人,还是身边的伴侣,无一例外的都能分的很清。
何必又来跟他讨问关于“喜欢”,“爱”这种话题。
祁宴深见得不到答案,加深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余真没忍住,叫出了声,挣扎着手脚要往后退缩。
他的头磕到了床头柜。
听到一道闷响后,祁宴深才用手摸了摸他的头,以示警告,“你别躲,也少挨些疼。”
他眼中干涩到没了液体的湿润。
祁宴深将脸埋到他的颈窝,沙哑的笑着,手上掐着的力道,要把自己继续往深渊下推去。
余真将手环绕过祁宴深的脖颈,把耳边的助听器摘了。
这样,就听不到他发情的喘声了。
祁宴深抽了抽身,余真才缓慢地将漫着血锈味的嘴,张了开来,呼吸紊乱但条理清楚的说道:“心动,是心疼的感觉。”
“真正喜欢一个人,才会心疼他。”
对方听着他迟来的答案,勾了勾嘴角,笑的意味不明,“哥难道不够疼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