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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泱泱的睫毛在眼帘下垂成一片,衬得那张白脸越发病态,直到被水蒸气熏的面色发起了红晕,才勉强恢复了些颜色。
他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是对着谁在讲,无比的机械道:“我马上就要高考了,可现在我就连学都上不了。”
“我妈从小就盼着我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以后能谋得个好工作,靠着自己的努力,过上好的生活。她应该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儿子如今只能爬着男人的床,日日夜夜苟延残喘着。”
余真艰难的呼吸着气,胸腔那块像被刀子绞过,“她要是知道我活成这个鬼样子,肯定会很失望吧。”
“我才十八岁,怎么就好像要过了半辈子一样。”
祁宴宁往他身上打着泡沫,眼睛有点红,“余真,要是哪天你想走了,我还是会帮着你逃跑的。”
他听着对方慰藉的话,跟发了个虚无缥缈的誓言似的,遥不可及。
过了许久后,他才闭上了眼,说道:“跑不掉的。”
能动用权利拦截下架飞机,花大价钱制造车祸,还有暗中操盘让一个根基深厚的公司惨遭破产的人,他怎么可能斗的过。
怎么看,都是不自量力。
“那我能为你做点什么,你说,只要是在我能力之内的,我都帮你。”
祁宴宁更像是在帮着祁宴深赎罪。
可他哥的事情,他向来插足不了。
如果他哥是守着金字塔的野兽,那他一定是个会护着公主的小矮人。
余真呢喃,眨巴了下眼,不解的问他,“你为什么要帮我?”
祁宴宁干巴巴的笑,将洗发露倒在他的头发上,缓慢的用手指揉搓着,“因为我心疼你。”
这个理由,怎么看都是瞎编的一样。
可余真却有那么一点,想信了。
似揪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还是不想放弃学习这条路,对着祁宴宁渴求道:“你替我买几套卷子吧。”
祁宴宁笑,应了句,“好。”
洗完后,余真重新躺回了床边,不太踏实的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他的枕头底下,压了几套高考真题卷。
鼻头忽的有点酸涩,他怎么也没想到,只是随口的一句,对方竟然真的会帮自己做到了。
他点开台灯,拿着笔,回想着之前的状态,去写题目,却发现再也回不到从前,还能有那种百分之百的学习专注力。
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的视力还变得有点差了,要把脸趴低点,才能看的很清。
写得有点吃力了,余真便将卷子收到了床底。
想到昨晚的事,思虑片刻,他才后知后觉的盯着墙上的闹钟,打算出趟门,去买药。
刚一踏出客厅,一位人高马大,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男人冰冷冷的道:“祁先生说了,不能让你出门。”
畸形的器官让他能有怀孕的概率。
鉴于上次的教训,余真怕了,不再想怀上祁宴深的孩子。
他恳求着,“我真有事,你让我出门一趟吧,大不了你在后边跟着我。”
不管他怎么求,男人都跟个雕塑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语不发。
祁宴宁现在也不在家,意味着他呆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
他不放弃的软磨硬泡着,男人才不耐烦的拿出了手机,递了过去,“你自己说,要是祁先生同意了,我就放你出去。”
余真拿着手机,组织着语言,始终没拨打出去。
过了好几分钟,僵持不下后,他才拨通了电话。
祁宴深听着很忙的样子,语调也低低的,“怎么了?”
他攥紧了手机,问,“我能不能出门一趟,买点东西。”
祁宴深问,“买什么,你让保镖和保姆给你买就是了。”
余真支支吾吾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我要亲自买,不方便。”
祁宴深懒得搭理他,随口回了个,“哦。”
接着电话给挂断了。
“他同意让我出门了。”
保镖放下恻隐之心,带着他上了车。
“去市中心。”
余真一阵瞎转悠,为了显得自己的目的没那么明显,他买了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驻足在药店内,随手拿了一堆保健品,混在避孕药里。
保镖在前台等着付款。
“要发票吗?”
店员问他。
为了不留证据,余真摇了摇头,“不要了。”
作者有话说:
上章改过了,刷新一下就行了,改动应该也不大。
想要无删完整版wb私我。
wb是良北的猫
慎看,应该有点恶心。
第六十二章 被发现藏了避孕药
回到家以后,他倒了杯热水,将药片吞了进去。
吃这玩意对身体伤害大。
但不管会出现什么不好的副作用,他也觉得要比怀了祁宴深的野种好的多。
除了拿了几盒避孕药,藏在了床底下以外,其他的东西,余真都随手放到了桌面上。
接着他拆了瓶补品,灌了下去。
要是让祁宴深知道自己偷偷买药,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屋内黑漆漆的,见不得多少光。他头晕乎乎的,随手捏了支药膏,趴在了床上,然后往私、处抹了去。
疼的叫了两声后,他索性不挣扎了,额上冒了两颗冷汗后,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下传来阵哄闹的低笑声,余真睡眠浅,被吵醒了。
可能是祁宴深带人回来了。
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东西,声音忽远忽近的,听不太清。
他咳嗽了两下,喉咙干哑,可能是发烧了,身体还有点烫。
想喝水,但他又不想现在下楼。
听到下边没什么动静了,余真才踏着脚步,出了门,但刚刚走到楼梯口,闲聊声又起来了。
他尽量不发出什么声音,小心的挪动着脚步,打算回去。
但喉咙又痒又疼,他用手掐着嗓子,也还是止不住呛出了声。
坐在沙发上的陌生男人,听到动静下,叼着根烟,笑的模糊不清,好奇的问,“祁宴深,你是不是金屋藏娇了,带出来给看看。”
祁宴深轻轻的勾起了唇,漫不经心的捏着酒杯晃了下,“养了只猫,兴许是饿了,才跑出来找东西吃,改天再带出来给你们看看。”
男人听出言外之意,笑的更厉害了,夸张的拍了拍大腿,“什么猫?你一个大男人还养猫,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养猫这癖好。”
“一只野猫罢了,品相不好,怕看了你们觉得寒碜。”
祁宴深蛮不在意的说。
余真垫着脚尖,灰溜溜的重新回了屋。
他去浴室洗了把脸,这才清醒了不少。
祁宴深走的时候留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