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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给他,但因为没手机卡,也打不了电话。
他有点后悔,当初就只会读书写字,啥东西都不玩。
要是那时候注册了微信,QQ也好,这样也能联系上些人。
他打开浏览器,搜索了一下,当初自己被恶意上传的那个视频。
但发现这词条被删的干净,现在也找不到啥了。
倒是使劲翻,最后才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论坛里,找到了他的名字缩写。
好像是在谈论他这件事。
余真打开了那个帖子。
楼主:这男生,是我们学校的学霸,因为家境不太好,校长还给他申请了全额奖学金,免了三年的学费。他好像听力不太好,但是学习特别用功,平时看起来也很简朴,寒暑假还会去打临时工,挣生活费来着。在视频没放出来之前,谁能想的到这样一个有骨气的人,竟然会愿意被包、养?
他看了看底下的几条评论,倒是众说纷纭。
这男生长得还挺好看的来着,而且年纪又小,被有钱人不小心盯上,也正常吧。
经不住诱惑,还不是成了个烂屁股货。
我在ktv和夜店,经常点这种小鸭子玩,都挺会装的。
……
看了头疼。
但是当他再往下刷新的时候,这条新建不久的帖子,立马又被删除了。
从小到大,他都从没对自己的长相上心过。
上幼儿园那会儿,因为留了头半长不短的头发,还被个小男孩给亲了,说是女孩。
结果回家,他就对着陈晓云哇哇大哭,说要剪头发。
再长大些,他因为营养不良,个子长得不是很高,皮肤又太白,长得太精致,经常被些比自己高大的男生,嘲弄说是娘娘腔。
那些人为了捉弄他,会在睡着的时候,偷偷摘了自己耳朵上戴着的助听器。
然后藏在某个角落后,又朝着他的耳朵大呼小叫,骂他聋子。
被逼急了几次后,余真有试过抗争,但有时候被那些人打疼了,他也渐渐麻木了,学会忍气吞声。
门外传来阵敲门声。
是新来的保姆,让他下楼。
余真一下来,祁宴深将西装外套,扔在了他的身上。
他不仔细嗅着,都能闻到上边有股浓郁的香水味。
“帮我洗掉,手洗。”
祁宴深命令了他一声。
那群狐朋狗友终于走了。
余真转身,不小心瞥见祁宴深的下颌角,好像有个很浅淡的口红印。
他怔了下,盯了眼。
祁宴深不屑的轻笑,问,“你看什么,还不快去。”
余真没理,心想着祁宴深的事,关他有什么关系。
只要这人,别把病,传染给自己就好了。
口红印是两个小时前沾上的。
老爷子回了国,说要呆上几天,给他介绍个相亲对象。
其实他的年纪也不算大,离三十好几还远着呢。
但家族企业,少不了联姻,反正是迟早的事。
相亲对象是个年轻的富家千金,家里三代从商从政。
但他向来对女人不感冒。
为了应付一下相亲局,他还是去了,两人随便聊了几句后,不拍即散。结果富家千金不放弃,想做最后的勾搭,于是假装脚滑,往身上撞了去。
他下颌角不小心给对方蹭了下。
才留了印子。
这女人倒是心机的很。
祁宴深用湿巾抹掉了上面的红印子,打算去浴室洗了个澡,晚点还有个应酬要去。
他看见屋内一大堆的东西,心想余真这是把个店买下来了。
迈着步子走过去后,他随手撩拨了两下。
一堆保健品,一堆药,一堆不值钱的破玩意。
他都叫不上什么名。
但对方这点小心思,怎么能瞒的过他,很快就觉得不对劲了起来。
他打电话给保镖,要了张发票。
……
余真弯着腰洗东西,多少有点费劲。
身上带了些伤,一捣腾,受了些凉,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
他拎着那件外套,去阳台晾晒。
回到屋后,祁宴深在拨弄着自己的那些东西,不知道在想什么。
余真有点慌了。
祁宴深半边脸埋进阴影里,看不清神色。
从这个角度看,只能瞧见对方的半张侧脸,露出清晰可见的下颚线,还有棱角分明的轮廓。
祁宴深将药都翻了出来,挑了挑下巴,让他过来。
余真愣了下,问,“怎么了?”
“你买这么多药干什么?想以身试毒啊。”
祁宴深调侃他。
余真找了个听起来比较可靠的理由,“身体感觉有点虚弱,买点东西补补。”
“我不是请了保姆,让她给你炖点大鱼大肉,吃吃就行了,买这玩意。”
祁宴深面露嫌弃。
“扔了。”
余真假装遗憾,然后颤颤的说了句,“好吧。”
他以为祁宴深没看出破绽。
但在结尾处,对方又来了句,“哦?你的那几盒避孕药,怎么不在里头。”
像被雷击中了,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余真感觉脑子嗡嗡作响。
他缄口不言。
“你给放哪了?”
祁宴深继续逼问他。
余真紧张的吞了口唾沫,“你去查了?”
祁宴深掰过他的下巴,“别在我面前耍小聪明,你以为瞒的过我?”
他的无助茫然,在这一刻,显现的淋漓尽致。
“你让我吃吧,反正伤的是我的身体。”
祁宴深变得面无表情,冷冷的对他说,“你使劲吃,我不拦你,别到时候死我床上。”
余真也没再解释,祁宴深脸色转阴,将他毫不留情地扔了出去。
外边还在刮着冷风,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他跪在冰冷的台阶上,瑟瑟发抖,哆嗦着唇。
身上明明还烫的很,可被这雨一淋,又冷了起来。
旁边的保镖,撑着把伞,盯着他被风吹雨淋,但始终无动于衷。
祁宴深衣冠楚楚,穿戴整齐地从温暖的屋里头走了出来,连看都没看上他一眼,直直的走开了。
他眼神木讷呆滞,很迟缓的用手背,垫了垫早已僵硬的膝盖。
也不知道被淋了多久,他最后还是苍白着张没了血色的脸,昏厥了过去。
整个形销骨立的孱弱身子,挨不住冻,软趴趴地倒在了湿漉漉的台阶上。
到了深夜,祁宴宁从外边回来了,这才拦腰抱起他,打算往医院送去。
老爷子专门来探望两儿子,特意没讲要来,没想到才刚刚到家门口,就见祁宴宁抱着个男孩,往车上行色匆匆的跑去。
他皱了皱眉,让司机跟了去。
祁宴宁把车内的温度打高,将外套脱了下来,往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