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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都还在医院里躺着。他上有老下有小,如今却因断了手脚,一下子从家里的顶梁柱变成了累赘。就算之后拿了高额的补偿金,他也没法再四肢健全的活着,堪称毁了一辈子。
就连靳家,一个三代从商的家族企业,经过对方的恶意插足,都能导致产业链突然断裂,造成资金周转不灵。
过了不知多久,余真才冷静下来,哑着嗓子说,“祁宴深,你放过靳家吧,我以后会听话的,只留在你身边。”
他们之间的纠缠,就算是斩断了骨头,也还得连着筋。
根本断不干净。
祁宴深不以为然,掰过他的下巴,问“怎么,谁让你来求的情?”
余真回,没说实话,“我自己。”
“你替他求情?”
祁宴深对他的留情置若罔闻,“你是觉得他替你还了那两百万,还在生死之际,用命换了你一命,让你活了下来,你就感动了?”
余真想着,他这一辈子,也不能做到一笔勾销,去原谅对方的过错。
但他毕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也做不到那么的铁石心肠。在看到靳迟奄奄一息的躺在icu病床的时候,也会想当时要是对方没护着他,或者该死的人,就会是自己了。
他的缄口不言,换来了祁宴深的不屑喟叹,“吃了那么多苦头,也还是贱骨头一个。”
这句话戳了余真的心窝。
祁宴深盯着他的眼睛,像施下诅咒一样,让人如覆阴霾,“像你这样的人,从生下来那一刻,就注定人生处处是牢笼。”
“我就算放了你,也总有人要囚禁你一辈子。”
第六十一章 【无删减】秉性恶俗
飞机上了道。
但他们却走不了。
因为那场旅程注定是有去无回。
难搞到手的护照,恶劣不堪的天气,突然停机的航班,都没打退靳迟妄图带走他的心。
一场车祸,差点让靳迟送了命。
他逃出了靳迟的掌控,可却从没挣脱开祁宴深的圈禁。
从始至终,这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陷阱。
等着他主动往下跳的陷阱。
余真有那么一点认命了,他实在是累。
他苦着嗓子不堪重负的笑,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是不是,怎么样都逃不掉。”
“嗯?”
祁宴深吼骨微动,吊着尾音,他眯着眸子,眸光忽的变得温柔,迟迟没再讲话。
答案显而易见。
多少有点明知故问。
他将头埋进了对方的胸膛,那张苍白到不见一丝血色的脸,除了疲倦,只剩下些破碎的神色。
祁宴深问:“还有话想说?”
艰涩的话语,一点点从喉腔抽开,他眼眶血红,蕴藏愤恨之色,说,“随便你吧,要是哪天玩腻我了,就不要再来找我了,祁宴深。”
为什么就非得是他呢?
想不通。
他只是想当个本本分分的普通人,过上普通的生活。
可在某种程度上来看,他似乎连这样不起眼的渺小愿望,都无法做到。
祁宴深笑了一下,拧起他藏不住恨意的脸,“看我心情。”
还没等对方有什么动作,祁宴深拦腰将他抱起,扛到肩上,往楼上走了去。
楼下的饭菜都凉了。
可他却吃到了另一份能填饱人的东西。
祁宴深用手指抚摸过他的肩胛骨,像是蜻蜓用翅膀掠过了池塘,那般的轻柔。
柔软温热的唇,贴了上去。
他的第一次并不美好,那种堪称强×的体验,每每想起,也还是会如跗骨之蛆,钻进了血肉,疼痒的自己无法忍受。
屋内的灯光很暗,两人交缠的影子,被光线打的很是模糊。
……
两条又长又细的腿,被链子锁在了床的两侧。祁宴深起身点了根烟,倒了杯酒。
他喝了口,然后用手指摩挲着里面的冰块。
余真困倦的快要昏过去,涨红的脸上再无什么过多的神情,正当他意识薄弱时,一阵烟味飘了过来。
他缓缓的喘着气,烟味就这么吸了进去,呛得大脑突然清醒。
恍惚间,一个高大的人影,如铺天盖地的梦魇般,朝他移动了过来,笼罩的彻底。
原来是祁宴深在夹着烟,恶劣的往着他的脸边吐着烟雾。
星点的烟烬落了下来,正好掉在他的耳边。
“亲爱的,困了吗?还没玩够呢。”
祁宴深将烟掐的浇灭,指腹间欲盖弥彰的烟味,也掩盖不住那道猩红色的月牙痕迹。
余真麻木的睁眼,总觉得这一声声亲爱的,并不是在叫他。
这语气过于的亲昵,暧昧,温和。
可他却觉得怎么样都残忍,可怕。
余真哑着嗓子问,含糊不清道:“你还要玩什么?”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祁宴深将杯中的酒喝尽,将他的头掰了下来。
那块刚刚还在酒里泡着的冰块,融了大半。
可下一秒,那坚硬的固体,在他的体内,一点点的被吞噬了进去,直到滚烫的体温,把它化为温热带凉的冰水。
……
睡不着,也醒不了。
他似乎被玩坏了。
干涸的双眼,冒着血味的嗓子,带着红印的身子,没有那一块地方,是还没被开凿过的。
原来,人跟牲畜也并无不同,还能被这么玩弄。
祁宴深半夜接了个电话,在浴室洗漱了一番,便出了门。
他赤裸着身子,在床上睚着那人离去的身影,一个劲的干咳嗽。
到头来,还是祁宴宁进了门,往他逐渐冰冷的肉体上盖了块被子。
祁宴宁眼露心疼,像是有事掩瞒,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到最后他只能唉声叹气,语重心长的说了句,“你就不该回来。”
余真眼巴巴的望着天花板,眼中黯淡无光。他一吞咽着唾沫,嘴里的血锈味,就愈加浓烈,“不是我想回来,是他不肯放过我。”
祁宴宁帮他松了腿间的链子,上边被绕了好几圈,在脚腕间形成了好几道回形针一样的血印,白皙的皮被磨到能看到里边的血肉。
他说,“我带你去洗个澡吧,你好好休息一下。”
祁宴宁弯腰要抱他。
余真眼中含着止不住的泪,铆住了劲握住他的手臂,问,“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肯定知道的对不对?”
脑门像被块小石子磨来磨去,折磨的他痛不欲生。
“我不知道。”
半晌,祁宴宁用手掌抹去他眼角滑落的泪,像是恳求,又像是安抚:“你别问了,好不好。”
这兄弟两,是用一模一样的语气,将他伤害了不止两次。
余真没再过问。
祁宴宁抱着他走到浴室,把热水放了半个浴缸,将人放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