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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已经不欠祁宴深债了,那就意味着,以后自己跟对方,再无任何瓜葛可言。
余真松了心,从靳迟家搬了出去,又重新回到了自己家。
靳迟一开始还执拗着,不让他走,但后面看实在留不住,这才妥协了。
见余真在找工作,靳迟还特地找了自己开酒店的舅舅,给对方谋求了个职位。
靳迟没事干,几乎把他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余真身上,对方去哪,自己就跟到哪。
对方嫌烦,靳迟只好去了酒店的娱乐场所打桌球,以来消遣时光。
等余真一下班,他又可以顺便接对方回家。
主管让他上vip房送东西,余真不经意瞥了眼,上边摆了瓶价格不菲的酒,还有两盒避孕套。
他敲了敲门,礼貌的朝里边喊了声:“先生,你的东西到了,麻烦开下门。”
半晌,房间里都没回应,余真又不能在对方没有允许的情况下,直接把盘子放地上,免得到时候因态度不佳惨遭投诉。
难道没人?
他又向里面呼了下,“没人的话,我先把东西拿走了,等会儿再来送。”
正当余真转身离开时,门啪的下打开了,一双强劲有力的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扯住他的腰身,往里势不可挡的抓了去。
“啪”的下,盘子落地。
酒瓶掉落在地,浓郁的酒香,就这么蔓延到了空气中,熏的人喉腔发呛。
他下意识想张口呼救,却被身后的人,捂紧了嘴巴,不让其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谁?是谁?
看他如溺水的旱鸭子,止不住挣扎着只为活命的样,身后的男人,忍不住发出点放失玩味的笑来。
余真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了。
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低沉,浑厚,饱含磁性的嗓音,在他身后缓而慢的响起,“我要的东西,到了。”
也不知说的是那瓶酒加避孕套,还是他这个“人”。
他失神的眨巴着眼,睫毛微颤,却无意中有些许撩拨,让人心口发痒,像被羽毛挠了几下。
祁宴深往他发凉的脸蛋上,亲了下,恬不知耻的问了句,“这么久没见了,想我吗?”
余真觉得恶心,连忙用指腹揩去脸上被对方吻过的痕迹。
“味道有点不对,我猜你被人碰过了。”
祁宴深也不知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让人琢磨不透。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
余真蹙了蹙眉,眼里像融了些雪,黑亮清浅的瞳孔虽看着纯净,但却因波动的情绪,增添了些冷感。
听他这话,祁宴深不以为然,往沙发上一坐,点了根烟,抽了两口。
“哦。”
祁宴深很冷淡的回了个字眼,没把他的发火当回事。
余真只当被狗啃了口,弯下腰开始捡地上的狼藉。
碎片过于锋利,把他的手指都划破了口子,很快见了血。
祁宴深往他那瞥了两眼,少年背脊那块的皮肤,单薄又雪白,包裹着纤细脆弱的骨骼,透出点莫名的诱惑来。
他想将烟头往烟灰缸上捻灭,但又停下了动作,“你先别走,我们打个分手炮?”
余真盯向流血的手指,听着祁宴深赤裸涩情,不加掩饰欲望的话语,狠狠地愣怔了下,觉得着实离谱,但又想起这人是谁,也顿时感到正常了起来。
真是有病。
“祁宴深,我不欠你钱了,没义务再陪你上床。”
他不再是对方上不得台面的床伴,也该从这段屈辱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讲一遍?”
祁宴深朝他这个方向,迈着步子,缓缓走了过来,整张脸都埋进了阴影,看不清上边具体的表情,只剩下个模糊的轮廓。
但余真依旧觉得有点可怕。
他慌张的往后退去,想把门开了,但这锁是关着的,怎么也拧不动。
祁宴深看他逃跑的样,笑出了声,“这么怕干嘛,又不对你干什么?”
怎么可能不怕?这份扛不住打的恐惧,在这短短的几个月,早已深深地烙进了肌肉记忆里边了。
以至于再见到这人,看到对方稍有异常的动作,他总是禁不住骨头打颤。
“门怎么开不掉。”
他小声喃喃着,大脑一片空白。
祁宴深好心提醒他:“蠢货,没有房卡,你怎么出的去。”
余真指尖发凉,背脊都冒了冷汗。
“你到底想干什么?只是为了找我上床?”
想上床找谁不行?非得他。
祁宴深没理睬他,说起了另一件事,“你爸前几天找我要我二十万。”
一听到借钱,余真头又开始疼,他咬牙,“你给他了?”
祁宴深笑,“对啊。”
“那关我什么事,他找你借的钱,你找他要去。”
上次余德阳欠了两百万那事,已经把他坑惨了。
母亲被吓的不敢回家,躲到了外地,余德阳见没人给他钱了,这才又开始造事端,到处想尽方法搞钱。
但余真没想到,上次余德阳说要找祁宴深借钱那事,如今竟真一语成谶,去照做了。
祁宴深用指尖掐灭烟头上燃烬的灰,“不是说父债子偿吗?你爸还不起,你就得想办法替他还掉。”
过分至极。
这人的眼神,跟带着软尖的刺般,瞥了过来,将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削了一块肉似的。
还察觉不到痛觉,早已留下鲜血淋漓的伤口。
他很沉的呼了口气,胸口发闷的厉害,“祁宴深,你放过我吧,别再来找我了。”
有些人不喜欢你,不爱你,却还总想着要折磨你。
对方的身影,就这么笼罩了过来,将他遮盖的严严实实,霎时间那鼻腔内不再是空气中遍布的烟酒味,还夹杂了些男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宽大的手掌覆盖在他的腰身间,祁宴深往那揉捏了两下,敛着眼皮漫不经意道:“好啊,我放过你,陪我睡一次,这二十万就免了。”
对方的明码标价,在无形中,让他被羞辱到体无完肤。
余真将脸别了过去,执拗的拒绝,“你做梦!你要是今天敢碰我,我跟你同归于尽。”
关在笼子里装乖的金丝雀跑了,主人自诩自己对它花出的精力和成本可不少,于是又占有欲作祟想尽办法,将其抓回。但等再碰面,却发现这金丝雀藏了一把刀,此刻将锋利的刀刃,对着他,不愿再受其摆布。
祁宴深不乐意,他收回手脚,踢了踢地板上散成一片的玻璃碎片。
他把烟头扔了下去,用鞋尖撵灭。
“我让你拿着钥匙来找我,可如今我都找上门来了,你还是这么不知好歹。”
祁宴深不耐烦的挑了下眉,将笑容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