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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留下来陪你吧,我就在旁边的沙发上睡,不会碰你的。”
余真怔了下,含糊道:“随便你。”
做了个梦。
他梦见了之前自己流产的场景。
余德阳对着他死追死打,把肚子里的孩子给踹没了。
他疼的呻吟,瘫在地上不起,那个未成形的孩子,就这么从自己的下、体内,爬了出来。
低头一看,那个孩子一片血肉模糊,只剩个轮廓,连样子都看不清。
粘稠浓重的血腥味,蔓延到鼻腔,引得人窒息。
他刚想跑,那个孩子,缠着自己死都不放,一个劲的叫着妈妈。
自己哭到崩溃,哑着嗓子求救,一个男人的高大身影,又从门外移动了过来,跟堵黑墙似的,把他笼罩的密不透风。
男人一脚踩在那小小的肉体上,将其碾成了血块。
血汁四溅,他吓的差点晕过去,男人钳着自己的下巴,恶狠狠地说,“贱人,这都是报应,谁让你想背着我把他杀了!”
余真从噩梦中惊醒,竟然天都没亮。
周一。
余真失眠,也睡不着,起了个大早,帮着保姆一起做早饭。
靳迟一睁开眼,看床上空荡荡的,没了余真的影子,又着急去找了一番,见楼上没人,又跑到了楼下看去。
生怕这人不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就会出了什么事。
毕竟昨晚已经有了前车之鉴。
余真看他急得连裤子拉链都没拉好,那裤头都露了半边出来,又面露难色地把头转了过去,说了句,“你裤子没穿好。”
“哦,哦。”
靳迟尬笑了两下,把身子转了过去,开始整理衣物。
等吃完早饭后,靳迟才跟他说起了那事。
之前靳迟找祁宴深帮他还债,对方已经同意把那两百万收下了。
那昨晚,祁宴深来找他,说的那话,又是什么意思?
余真不解。
总感觉对方埋了个大坑,等着自己去跳。
他很深的吸了口气,百感交集,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靳迟,“那钱,我以后不管怎么样,都会还你的。”
靳迟感觉两人的关系,似乎也没像之前那么僵了。
出于尊重,他也没不屑一顾的跟对方说,这是小钱,你不用还了。
“嗯嗯,那你慢慢还吧。”
靳迟为了让对方放心,又加了句,“我很擅长等待,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的。”
学校要举办运动会,每个班都需要准备一个表演。
高三的学生需要备战高考,平时挤不出一点时间来,所以只是挑了些特长生,去参与活动。
当初靳迟他爸见靳迟这么不爱学习,本来打算初中在市里读完后,就把人送到国外去读私立学校。但由于林岚疼爱儿子,觉得他人还小,在国外孤苦无依,又不安全,说不定不适应那边的环境,最后两夫妻还是决定将其留了下来。
到了挑高中的时候,靳迟他爸给市一中,捐了两栋楼,后面美名其曰成了董事会的股东。人只要有钱,跟谁都能混的熟,学校领导见对方如此阔绰,立马给其开了后门,二话不说将靳迟以体育特长生的名义,塞进了重高班。
班主任为这次活动,毛遂自荐了几个名额,里面就有靳迟的名字。
靳迟一开始不愿意,觉得麻烦。
王小妮来找了余真,问他,“余真,我到时候有表演,你有时间来看吗?”
余真看着王小妮笑,点了点头,“当然有时间,小妮。”
这王小妮一来,人的魂就给勾走了似的。
靳迟看了不舒服,眼神立马就暗了下来,想把王小妮赶走,嘟囔着,“人家要学习,哪里有时间看你表演。”
碍眼的女人,一边去。
听完这话,余真转头瞄了靳迟一眼,示意他闭嘴。
王小妮有点伤心,觉得靳迟说的也对,也没再逗留太久,跟余真说了句抱歉后,就离开了。
余真连忙赶上去,“小妮。”
靳迟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没过了会儿,心里按耐不住,跟了上去。
王小妮扯了扯余真的衣摆,眼睛黑的发亮,脸蛋还有点红,支支吾吾着,“余真,其实我有话想跟你说。”
“什么?”
王小妮艾艾生语,凑了过去,亲了下他的侧脸,“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正是风声鹤唳,意气风发的年纪,余真被对方的明媚如光所打动,但他总觉得这一切,好像不该属于自己。
第五十二章 人前高岭之花,背地却是个廉价货
如果他没遇到祁宴深这些人,一切都还可以重来,兴许自己会为这个吻,而感到情窦初开,没齿难忘。
可如今,他却承担不起这突如其来的告白。
余真第一反应,是感到害怕,如果王小妮知道了他的事情,会不会觉得自己特别的肮脏,恶心。
人前高岭之花,总是一副生人勿近样,背地里却是个为了生存,可以贱卖身体的廉价货。
王小妮见他神情不对劲,迟迟不应自己,变得有点若即若离的慌张局促,“余真,你是怎么想的呢?”
“你,喜欢我吗?”
王小妮确实是个勇敢善良,又大方的女孩子,没有哪个男生会不喜欢她的,余真也不例外。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余真不想玷污了她。
他瞳孔震了下,面色变得越发惨白,哆嗦着唇拒绝了王小妮,“你现在还是好好学习,不要想着谈恋爱了。等上了大学以后,肯定会有很多男孩子喜欢你的,小妮,你适合更好,更优秀的人。”
而不是喜欢像他这样的人。
王小妮被发了好人卡,心里被堵的郁闷,“余真,我以为,你也喜欢我呢?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她低着头,精致的眉眼间,浸染上忧伤的情绪。
余真比她更难过,但始终不敢表现出来。
靳迟在不远处看的清清楚楚,也听的真真切切,但也没走过去打断两人。
见王小妮走过来,他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了现场。
他不懂余真的自尊心,也不懂对方为何喜欢着一个人,还要遮遮掩掩,躲躲闪闪,如此不坦荡大方。
再干净的东西,落到了泥潭里都会被染的乌七八黑,生出污垢,更别说人了。
靳迟没走过余真的路,所以他不明白。
戏剧化的事情,每天都在荒谬的上演。
就比如之前经常欺凌他的靳迟,到后面不仅向自己表了白,而且还帮着他还了两百万的巨额欠款。
余真想,最近又得开始找个兼职打打了,能先把这钱还上一点,就是一点。
两百万,在有钱人眼中,就是不值一提的零用钱罢了,可在普通人这里,则需要花上半辈子的时间,才能赚上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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