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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了嘴角,一脸郑重其事,像是在祷告什么宣言,“我……好像……有点……”
“在意你。”
这一脸认真,谨慎,故作情深的模样,还真是让余真看了发笑。
但还来不及震惊,或者再想别的东西,余真又觉得对方是在开玩笑。
他一把将手甩了开来,“靳迟,不好玩。”
靳迟起身,抓着他的肩膀,往座位上摁去,眸中泛起点水气。
孩子般天真的神色,差点让余真以为,这人变了。
靳迟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捏着他两只软乎的手掌,“余真,我说的是真的,不是假的,你相信我一次。”
“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上你了。”
突如其来的告白,宛如恶作剧,让余真觉得不可思议,有病至极。
比起相信,他更不敢去相信。
这个眼前,整整在高中时期,霸凌了自己两年多的人,如今竟然倒过头来,说喜欢他?
说在意他……
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余真感到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无形中掐住了脖颈,无法再大口呼吸,接着他又被拖着身子,拽进了一片潮湿,腐烂的沼泽之中,浑身都变得沉甸甸了起来。
靳迟将头更低了点下来,脸就这么贴到他的手背上,他声线低沉,些许喑哑,说起了那波折的心理路程,“我知道你现在感觉很奇怪,但是我……真的想了很久……才打算跟你说起这件事。”
沙哑的声音,语调多了些起伏,他又继续说,“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总是……想起你,跟疯了一样。兴许是那个男人的出现,让我认清了……自己的内心。看到你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哪怕是因为利益关系,但我……好像,也会因此很嫉妒呢?”
余真听到要窒息,想急忙打断,对方又加快了语速,生怕没了机会:“不想再以这种混蛋的形象,出现在你的面前,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对你一次?”
冰冷的手背,被对方滚烫的体温,弄的很热,他使劲力气,才从靳迟钳着的掌心内,抽了出来。
余真觉得自己是造了什么孽,能让靳迟一而再再而三的,死死抓着自己不放。
“我在你眼中,不就是一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傻子?你到底能喜欢我什么?”
余真崩溃,涣散苍白的脸色中,又加了几分愤怒,“你倒不如说,你喜欢上打我,骂我的这种感觉了。”
“因为这样,会让你,特别的有成就感。”
靳迟又急着开口,“不是的,这次我没这么想。”
“余真,我是真的,想对你好。”
还没等靳迟说完,余真挥出手,“啪”的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余真磨的后槽牙都要碎了,无奈,气恼的气息,裹挟上他的神经,直冲天灵盖。
“闭嘴,靳迟,不管你在耍什么把戏,但这次,是真的让人感到作呕。”
挨了一巴掌后,靳迟怔怔,愣在原地。
就连狼来了的谎言,超了三次,都没人会再信了。
靳迟开始有点后悔,到底是该后悔,当初跟着陈嘉伟一起欺负了他,还是该后悔,现在又不合时宜的喜欢上了对方。
好像,都不太对劲。
余真没再停留,他起身,跨着大步子,面无表情地走出了餐厅。
靳迟依旧在后面,盯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但现在这喉腔跟卡了把刀子似的,讲不出一个字来。
等他缓过神来,才大声地朝着那个远离的影子,喊了下,“余真……”
但再也没了回应。
服务员端着盘子上菜,见靳迟发了疯的捏着拳头,往桌面上砸去,再瞧瞧了那裹在头上的白色医用绷带,顿时以为这人是从哪个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
被吓了一跳。
“先生?”
服务员试探的,礼貌的,叫唤着。
靳迟停了动作,将眼神刮了过去,“给我打包,快点。”
才刚刚热乎的菜,不现吃直接打包,多少有点暴殄天物,但服务员还是照做了。
余真走出餐厅后,捏着手机打电话,拨通了母亲的号码。
那边的声音有点嘈杂。
陈晓云:“怎么了,小真,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
听到母亲疲倦的嗓音后,余真顿感鼻头酸涩,但他又实在没了办法,只能不忍心的说起了谎言,“妈,给我打点钱,上补习班。”
第四十章 怎么流血了?你怀孕了?
靳迟从门口冲了出来,把打包好的饭菜,塞到他手里。
余真被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都摔了。
手机里传来母亲断断续续的声音,“你上补习班,要多少钱?”
余真没再回,先把电话挂断了,“妈,晚点再跟你说。”
靳迟也听见了,可学校最近哪里有什么补习班需要上,显然余真说了谎。
见对方处境有些窘迫,于是他略显慷慨的说,“你缺钱吗?我可以先给你。”
看着对方诚恳大方的模样,余真俨乎其然了起来。即使这几千块的手术费用,只是靳迟在日常开支中可以随意挥霍的一些生活费,但他仍旧不想为了这么点钱,去向一个曾经这么伤害过自己的人妥协,低头。
就算是在他身无分文,还欠了一屁股债,连饭都吃不下去的时候。
余真头疼,他揉了揉太阳穴,嗓音沙哑无力,“不用,谢谢。”
一句谢谢,忽的把两人的距离,拉扯的很远。
靳迟脸上的笑僵了,他心口堵得慌,又连忙说了句,“要真有事,你找我吧,余真。”
“你别说……”谢谢。
但还没说完,余真拎着那些打包盒,走了。
靳迟在后面扇了自己一巴掌,又觉得自己犯贱。
余真回家,把饭菜放锅里热了一下,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回去,要了两千块钱,打算这周有空,就去医院预约手术,把孩子打了。
想起母亲十八岁生子的事,他莫名的心悸,总觉得不能重蹈覆辙了。
他往肚子不经意的抚摸了两下,这才意识到,里边揣了个混蛋的种。
才刚扒拉了两口饭,祁宴深打电话过来催他,男人声线低低沉沉的问,“什么时候来?我今天下班早,你早点来家里做饭。”
余真闷闷的哑着嗓子,回了过去,“好。”
听他惜字如金,言简意赅,祁宴深莫名不爽快,很轻的冷笑了下,“你死人啊,面对金.主,是这种态度?”
又怕对方来了个扣工资,这种话。
余真立马多说了几句话,习惯性的讨好,“嗯,我知道了,你想吃些什么呢?”
祁宴深没回他,啪的下,把电话关了,些许暴躁。
余真听着无情的嘟嘟声,心里发凉。
余真吃完饭以后,坐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