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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现,他好像有点变了。
按照往常,那个球,他扔就扔了,看着余真痛,也只会感到不屑一顾。
而不像现在一样,恬不知耻的,把人家送到医院,还突然有点良心发现,想要补偿对方。
这又算的上什么?
过了几秒后,靳迟唇边才勾起一抹冷笑,喉腔紧缩道:“你以为我想管你,我是怕你给我撞出病来,到时候落下了毛病,来讹诈我。”
即使精力被抽了个干净,余真还是用尽了仅剩的一点气力,对着靳迟吐了个字眼,“滚。”
甚是无情。
听到那个滚字,靳迟瞳孔深处燃起一簇火团,他气恼地攥紧了沙包大的拳头,压着股火气歇斯底里的喊道:“你再说一遍?!余真。”
过于平静,冷漠的脸上,因过白的面色,那神色愈发显得清冷,不近人情,余真机械道:“靳迟,我不欠你什么。”
“就算我死了,也不要你管,给我滚。”
那轻飘飘的滚字,此刻跟石头般,砸到了靳迟的心口处。
“好,我滚。”
他啪的下,把买来的粥,扔到了垃圾桶内,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了病房。
余真以为,靳迟又会跟之前一样,把自己打一顿。
但是没有。
等挂完吊瓶后,他去结账,才发现费用付过了。
回到诊室后,余真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他问,“医生,我是得了什么病吗?怎么会突然下.体出血。”
医生推了推眼镜,把检查报告单拿了出来,说,“血检显示的是阳性,就连绒毛膜促性腺激素,指标也在5。”
余真不解,“什么意思?”
医生:“你怀孕了,同学。”
大脑霎时间一片空白,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那我今天大出血是……”
医生接了回去,“是先兆流产。”
第三十九章 靳迟表白被拒
上天似乎又给他开了个玩笑。
他低着头,抿着青藕色的唇,在沉思,医生又问,“之前你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吗?就是这个性别特征。”
“知道。”
恍惚间,余真又想起了小时候。
刚出生那几年,他记得外婆特别不待见自己,一直骂他怪胎。
直到死的那一刻,嘴里还叨叨着,那两个字。
但是后来母亲又说,自己刚刚出生的时候,她想把自己扔了,但是外婆不舍得,又把他从寒天冻地的雪里捡了回来。
外婆不是不爱他,只是为她的女儿感到心痛可惜,毕竟18岁的时候就遇到了个人渣,被迫成了小三,还未婚先孕,当了单亲妈妈,毁了一辈子。
这份不公平的待遇,兴许是加恨到了他的身上。
余真煽动睫毛,心如刀割,但又无比清醒的说道:“医生,打的掉吗?”
医生认真的回答,“能做流产手术,但是对你的身体伤害特别大,还是慎重考虑吧。”
余真也没想,对于他来说,何曾有过选择,向来都只有死路一条。
这个孩子,他留不得,也没资格留。
“好,我回去考虑一下。”
他站起,将椅子推回了原位,把化验单折了好几半,塞进了裤兜里。
一出门,就见靳迟在不远处站着,看他出来了,又把浅抄进兜里的手从里边拿了出来。
余真敛着泛粉的眼皮,瞥了他一眼,直接走开了。
靳迟在背后叫他,“余真,我带你去吃饭吧。”
余真没理,自顾自的朝前继续走着,靳迟握住了他的手臂,说,“你要回学校了吗?吃顿饭再去吧,这样子你也没法学习。”
确实是有些饿了,但他又不太想跟靳迟坐在一块吃饭,多少会有点恶心。
靳迟捏着的力道,又大了些,不让他走。
余真问,“吃完,你能别烦我了吗?”
靳迟应了下,“嗯。”
餐厅。
服务员拿了菜单过来,靳迟把它递到了余真面前。
“你看看,想吃点什么?”
余真盯着上面的价格,还挺贵的,一道菜的价格,都能比得上他之前打好几天兼职的钱了。
靳迟看他犹豫,又接着说,“钱我付,你点吧。”
听完后,余真把菜单递了回去,“没什么想吃的,你按自己的口味,随便点吧。”
看对方如此不情不愿,靳迟只好点了几个招牌菜,还有一碗滋补身子的乌鸡汤。
菜都是现做的,有些上的会比较快,有些会比较慢,在这过程中,两人就僵着,也没讲话。
直到余真将眼神,定格到了底下的高楼林立,繁华街道。
靳迟对着他笑,闲聊,“这个视角,看风景很好吧?”
他没回,半晌后,才从嘴里吐出一句话,“靳迟,你到底,想干什么?”
最近是越来越奇怪了。
靳迟沉默,没讲话。
过了会儿,靳迟才开口,“吃完饭再讲吧。”
这次轮到余真笑了下,他留有预感的说,“你是怕我听了,吃不下饭?”
两人的视线,撞在一块。
“……”
靳迟欲言未止,欲盖弥彰的换了个话题,“你身体不舒服吗?怎么突然流这么多血,我向医生问,都不肯告诉我。”
还好医生没告诉,不然给靳迟知道了,他又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结果。
他僵了下,才冷冰冰的回了过去,“不关你的事。”
靳迟不屈不挠,“如果你得了什么大病的话,我可以去找好医生,来给你治疗。”
余真抬头,与他四目相对,眼中除了溢满的冷意,还有多余的不解。
靳迟,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起他了?
不关对方是真的,还是假的,他都一律不会接受,再次说了那句话,“不关你的事。”
余真喊了声他的名字,阻止了对方的虚情假意,“够了,靳迟。”
靳迟的眼慢慢染上了点赤红的颜色,杂糅着各种让人猜不透的复杂情绪。
最后,他有点纠结,有点拧巴的咬着牙,望着余真的脸一字一顿,故作矜持的说,“余真……我有话,想对你说。”
余真诧异靳迟的态度转变,但也不是太想了解。
他紧闭双唇,一双眼,黑漆漆的,跟泡进了深潭里似的,坐那一语不发。
见靳迟,迟迟不讲话,又觉得对方故意想玩弄自己。
这恶劣的招数,太过于惯用了,让人习以为常。
他不想再跟个傻子一样,再次跳进对方的圈套,于是将语气沉了下来,“你不说的话,我走了。”
见余真起身要走,靳迟着急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才支支吾吾的,断断续续的哑着嗓子挽留道:“别走……”
余真转头看他,没了性子,“说,什么话?”
靳迟蹙了蹙眉头,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