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


拍的很清楚,是徐秋白被人摁到小巷子被打的画面。

关盯着那张充斥着血腥,暴力的照片,自己的喉咙就跟被人插了把锋利的刀似的,刀刃扼住了大动脉的开关,只要一呼吸,就会窒息难忍的疼痛。

他不安的翕动着睫毛,那种好不容易消弭了点的恐惧颤栗感,此刻又泉涌如注。

将号码回播了过去,见对面迟迟不讲话,自己先开的口,“喂,把他放了,不然我报警了。”

靳迟笑的嗓子发哑,几分乖张,“是不是苦头还没吃够啊,总想着报警?”

暴风雨来临前,总是过分的安逸与安静,也许是这种假想,才让自己产生了以后会一直这样活着的错觉。

他捏着手机,局促的问,“那怎么样你们才能放过徐秋白?”

靳迟将手机递给了旁边的陈嘉伟。

有了发泄口打完人后,心情貌似变得还不错,陈嘉伟笑,“你过来,我就放了他,不然我以后要欺负的对象,就换成徐秋白。”

啪的下,电话被挂断了。

他那时候赌过报警会怎么样?可能会惩治一下陈嘉伟,让对方吃点苦头。

但如今来看,残酷的现实,又给了自己响亮的一巴掌,正义好像永远不会站在他这边。

半个小时后,余真到了那条他们要自己来的巷口。

走到尽头,四下无人,难道是他又被耍了?

正胸口发闷转身离去时,他见那些人也不知从哪里又重新围了上来,把自己的去路堵的严严实实。

陈嘉伟在前,将他一脚猛的踢倒在地,戏谑道:“哟,还挺重义气,真来了?”

感受到剧烈的痛感后,他不禁被疼的冷汗直流,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发抖,捂着痉挛不止的小腹。

徐秋白被旁边的人拽着领子,扔了过来。

余真盯着他的脸,上面暂时还没留下一点痕迹,但自己知道,这些人打人几乎都不打脸,专挑身上看不见的地方揍。

陈嘉伟上前踱步,踹了几下徐秋白的腿,扬起下巴问,“快说,是不是你们两串通好了,要阴老子?”

“不是我,我真……没说,我一个字都没和余真讲,我什么……也不知道。”

徐秋白语无伦次,他被打怕了,先低头畏畏缩缩的求饶,再一个劲的说跟自己没关系。

陈嘉伟笑的胸腔发震,觉得挑拨离间两人的关系,竟很有趣,他用手托着下巴,“你当我傻?你不说,他怎么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还背地里搞出这种恶心的把戏。”

语毕,他又作势一拳要落下来。

人一但处于困境,就会陷入麻木,绝望的死循环。

徐秋白哭的泣不成声,“呜呜……是真的,不信你问余真,正好他人也在这。”

听着旁边刺耳的嘈杂声,余真用手揉着正隐隐作痛的肚子,从地上一点点地爬了起来,动作缓慢而又沉重。

“跟他没有关系,是我举报的,那袋东西,也是我放进你包里的。”

他摊牌,坦白着。

陈嘉伟见对方如此不怕死的坦诚相对,一股莫名的邪火,又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

他玩味的坏笑,伸出手指,对着余真那个方向暗戳戳道:“你不是想走吗?这样好了,你往余真脸上扇十个巴掌,我就放你离开,并且以后都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第十七章 亲爱的,你看起来好狼狈

“呜呜呜……余真,你别怪我……”

似乎是真的挣扎了很久,徐秋白哭的嗓子都哑了,他用脏了的手,胡乱地擦拭过脸上的泪,面上只剩下狼狈又凌乱的灰尘和泥泞。

那一刻,余真只感觉眼前的世界静止了,耳边满是徐秋白因呼吸过度后,仍还在不断哽咽的喘息声,还有宛如地狱鬼魂索命似的扎人笑声。

他找不到可以阻止这一切发生的开关。

只见陈嘉伟叫人从后边掰过自己的手臂,死死的掐着,如在扣押着一个即将上刑场的囚徒。

“打吧,你自己数。”

陈嘉伟一手插兜,站在墙边倚靠着,从靳迟那里借了个火,点了根烟。他略微潇洒的抽了起来,一边吐着烟雾,一边用泛着亮光的眸盯着自己这个方向看。

那双因作恶后而感到无比欢愉,黑如曜石的眼,透着野兽绞杀猎物般冷情而又残忍的目光,他一辈子都不会忘掉。

视线陷入一片混沌不清,余真屏住呼吸,看着徐秋白那张可怜发抖的脸,像是在上面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凄惨而又无助。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最后那手还是扬了起来,先是一巴掌有点不太忍心地扇了过来。

他喉腔酸涩,嗫嚅的念着数字,“一……”

余真只能闷声不讲话,眼睁睁地看着他曾经最好的朋友,一边苦苦抱歉,一边又不得不向那些没良心的混蛋求饶,去伤害自己。

见这一巴掌实在不得劲,陈嘉伟又在那边不满的呵斥了起来,将烟掐灭扔到地上拧了两下,“用力点,没吃饭吗?要不要我亲自往你脸上,再示范一遍?”

徐秋白慌了,害怕痛苦重蹈覆辙,只能使出全身的劲,将其挥发到手臂上,他又扇了几巴掌下去,如鲠在喉的念着数字,“二,三……”

陈嘉伟笑的得意,将那点坏心思,全都表现在脸上,丝毫不掩饰,把在家里受的那窝子气,全都发泄了出来。

靳迟见着那边余真的脸,被扇的红肿,皮肤上都能清晰看见血红的指痕印,堪称根根分明,为什么会这么明显呢?可能是皮肤太薄太白了,所以很容易留下这些被粗暴对待过后的证据。

他将手搭在陈嘉伟的肩膀上,面上的神色都落在昏沉的阴影里,看不出具体的表情是如何。

“差不多就行了,不是说好不在脸上留伤?”

凸起的喉结很轻微的上下滑动,靳迟面无表情,冷冷道。

陈嘉伟对着他挤眉弄眼,抬了抬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揶揄道:“怎么?你心疼那贱人?他可是差点要把我送监狱里去了。”

“哈,心疼不至于,只是这次打的狠了,人进医院,以后岂不是得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这么玩了。”

还以为同为一丘之貉的靳迟心软为其求情了,陈嘉伟一开始还有点不爽,但后面听到这番话后,他又收回了那股狭隘之气,抽着嘴角问,“你说,怎么玩比较好?”

靳迟将嘴贴了过去,凑到他的耳边,“那就留给我吧。”

余真不知道这边的窃窃私语,两人把他当成炙手可热的玩物般,揣手心里扔来扔去。

等扇完十个巴掌后,余真两眼赤红发晕,都险些看不清东西,只能瞧见个影,他一边努力的睁眼,滚烫的热泪就从里边不停地淌了出来。

“你别恨我,余真……”

徐秋白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