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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嚎,打完后崩溃的跪在他面前张着嘴大哭,但是泪腺早已干涸的厉害,一滴都流不出来了。
终于拆散了这对碍眼的,情深义重的兄弟,陈嘉伟还有了点成就感,他见徐秋白模样胆怯的匍匐在他脚边,便一脚又踢了过去,觉得烦躁。
他轻启薄唇,喊了声,“滚。”
徐秋白连滚带爬,连忙逃跑,瘦削的背影逐渐在长而无光,堪比地狱的巷子里,越变越小,直至不见。
余真见他走了,几分绝望,麻木涌上心头,但面上还在释然的笑。
绝望又麻木,是因为按陈嘉伟那眦睚必报的性子,今天八九不离十自己要完蛋了。释然是因为至少作为幸存者的徐秋白,不用再留下来跟着他一起备受折磨。
一咧嘴笑,裂开的嘴角又开始发疼,一股血锈味在口中,喉腔,空气里蔓延开来,他硬生生的把血水又吞了回去。
“笑毛线?他妈的。”
陈嘉伟不悦的骂脏话,将他的身子踹翻,踩在其轻薄的背脊上。
他低头,眼神阴戾又冷漠,如看待阴沟里发烂腐臭的死老鼠,“我说,你好好跟之前一样,当个会对人摇尾巴,听话的小狗,我也不至于会这么对你。”
“怪只能怪你自己太贱,表面装软弱,背地里又他妈的,耍心思玩我。”
陈嘉伟问心无愧,还将过错全推到自己身上。
他没了力气反抗,背脊那块的肋骨,被踩的生疼。
见自己不讲话,陈嘉伟双手环抱在腰前,高高在上道:“现在就跪下来给我道歉,不然等会儿有你好看的。”
他把脚松开,等待着余真的低声下气。
躺在满是泥土,发霉的苔藓上,余真视若罔闻,他驱动着手指,想去捡起地上那个被徐秋白扇巴掌时,不小心甩掉了的助听器。
啪的一下,靳迟走过来将助听器,踢到了角落。
他蹲下身子,那张俊秀英气的脸,就这么朝着自己那个方向,逼近了过来。
比起毒蛇疯狗,余真更怕这些人。
他那张原本昳丽,无暇的脸,如今满是伤痕,就像是一个精致的布偶,被人用手撕扯了好几下,而变得破损不堪。
靳迟蹲下,阴沉的光直达眼底深处,对着他漠然的笑,“求我,我就让陈嘉伟放过你,怎么样?”
“靳迟……”
余真嘶哑着嗓子,仰着张血泪模糊的白脸,惨厉地喊着他的名字。
“我不会再信你们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如果再来一次,他也还是会报警,还是会想报复陈嘉伟。
痛归痛,下场惨归惨,但是自己一点也不后悔。
靳迟笑的弧度愈发大,几分悲天悯人的目光投射了过来,觉得真是有意思。
“那换个,我数二十秒,如果你在二十秒内,能跑出这个走廊,我就让你走。”
“如何?”
见陈嘉伟让路,他突然抓住了一丝希望。
“你说话算话。”
修长的骨节被磨破了皮,泛出血红的颜色,他用手撑着身子,再次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角落将助听器捡了回来,揣到兜里。
虽然全身都痛的厉害,但自己依旧铆住了劲,还没等靳迟开念,直接拔腿就跑。
“一……二十。”
一脚猛地过来,折断他奔跑的趋势。
还没迈出去几步,又被踢倒了。
被耍了一通。
“你骗我……好玩吗?”
靳迟抿着嘴角,笑意殆尽,他伸出劲瘦有型的手,一把握住余真的脚踝,扯了回来。
“怎么?还不服气?是你耍赖在先。”
靳迟言之凿凿。
指甲陷入泥中,粗糙的沙石将指腹磨破,在潮湿的地上划出几道鲜红的血痕。
又被重新扔回了原地。
陈嘉伟抽了好几根烟,瘾又上来了,先带着人走了,摆手离去,“这贱人就交给你了,我先去包厢了,你等会儿记得过来。”
“哦。”
等陈嘉伟走后,靳迟睥睨了一眼他,低沉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余真,还不打算求我?”
“天都黑了,到时候一个人走夜路,不会怕吗?是不是想我陪着你回家见爸妈。”
家人就是他的底线,靳迟确实很会拿捏自己的弱点。
绷紧的手指,一点点扯上靳迟的衣角,余真扬起抖动的下巴,与他四目相对,两人的距离只有咫尺之遥。
瞳孔聚焦,无神且空洞,他麻木茫然到极致,睁着湿漉漉的眼,可怜兮兮的示弱,“求你,放过我,靳迟。”
听到他柔弱怯懦的话语,再瞧向那被泪水刷红的眼,靳迟又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哂笑着问了句,“恨我吗?”
回想起上次的话题,一股诡谲的情绪涌了上来,他木讷,机械的点头,“恨,我恨你。”
什么恨不恨,他只是实在太想走了。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天色都暗了下来,要是时间超了没到祁宴深那,又得挨顿骂,还要扣工资。
听到他的回答后,靳迟摸了摸自己被汗水浸湿的发丝,温柔的触感让人皮肤发麻。
他勾唇,面色一如既往的纯良,“陈嘉伟马上要出国了,以后除了我,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像是在宣誓什么主权。
再抬头,只见靳迟将手插进上身卫衣的口袋内,迈着双大长腿走了。
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仿佛这里的暴力,喧嚣,从未发生过。
他扶着墙根,一瘸一拐的起身。
“嘶.....”
痛极了。
正当他沉浸在无尽的疼痛中时,一道高大黑深的人影,在面前窜了过来。
把自己吓了一跳。
余真掀起眼皮,却不小心跟对方撞上了视线,深邃的眉骨下,一双桃花眼微眯,带着上下扫掠的目光,应该是在打量。
男人些许心疼的语气中,又裹挟着几分打趣,“亲爱的,怎么看起来这么狼狈啊?”
第十八章 吻过他带血的嘴角
“我就说你迟迟不来,原来是跑这给人挨揍来了。”
祁宴深将手腕上的手表抬起来给他看,语气有点不太好,责怪道:“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你是想这个月的工资,都被扣完吗?”
被挨了顿打,又要给扣工资,自己还赶不上委屈,或者是有别的负面情绪,只好先低头认错。
“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能不能少扣一点,我马上就……”
他沙哑着带血的嗓子,声音像碎掉的捣风机,连吐出的字眼,都变得有点含糊不清了起来。
还没等说完,又被打断了。
看到对方道歉顺良的模样,祁宴深气不打一处来,过去抓住他的肩膀,压低声线问了句,“行了,是不是很痛?”
有点冰冷的指腹,划到自己发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