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


话,再不说话,我拿烟头烫你了。”

威胁的话隐没于喉腔,靳迟当着他的面,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来,用打火机点燃后叼在嘴里。

打量,猎捕般的眼神,带着轻薄的笑,伴随着飘散的烟味,就这么冷冷的刮了过来。

“我对你还有什么能说的话?靳迟。”

颤抖的声线无法再冷静,余真仰着头看他,将目光从对方脸上移开后,然后死死地盯向了那根正燃着火花的烟蒂。

以他的抵死反抗,而感到乐此不疲,靳迟低声道:“怎么,你生气了?是不是觉得我们很过分,让你失去了最好的朋友?”

“对。”

但是生气又有什么用?这种自以为天生就高人一等,总以折磨他人为乐的坏种,永远都不会为自己犯下的恶行,而感到有任何的忏悔,甚至在伤害过后,还能当那只是个玩笑罢了。

“你很讨厌我们吧,那我和陈嘉伟,你更讨厌谁呢?”

靳迟逼问着。

燃烬的烟灰带着忽闪的猩红色,朝自己不断靠近,充满了危险性。似乎下一秒,那滚烫的温度,就要撵进自己的皮肉,然后发出股熟悉的焦味。

“靳迟!”

他将头撇了过去,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浑身害怕恐惧的发抖。

自己还是叫了他的名字。

零碎的烟烬燃灭,划过他正在颤抖不止的眼皮上,一闪而过的烫感,却让自己松了口气。

烟头被撵在了自己身后的白墙上,仅仅离耳根,只有咫尺之遥的距离。

“明明陈嘉伟更喜欢玩你,但是你更讨厌我?”

靳迟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露出整齐的八颗牙,明明是很标准斯文的笑容,但此刻却在他那张脸上,显得有点阴森。

有种要被玩坏的感觉,余真刚刚只是下意识的,叫出了他的名字,想让其住手。

但此刻对方又将音量拔高了点,接着咄咄逼人的问自己,“那我跟临梓,你更讨厌谁?”

余真嗫嚅,有点认真的回答着,“我只是讨厌你,但我恨临梓。”

他低头,望着手背上那个被灼伤过无数次的烟头印,曾经那些堪称惨绝人寰的场景,在脑海里却仍然消弭不去,历历在目。

莫名其妙的扭曲占有欲,让靳迟突然有点神经质的说,“那我也要让你恨我,甚至让你比恨临梓,还要恨。”

余真被夺舍般的僵在原地,有点后悔刚才脱口而出的真心话。

“…………”

.

他打了徐秋白的事,在段里传开了个遍,每次只要自己一经过走廊,就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毕竟两人是同一个班里的,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偶尔碰面时,双方都会觉得有点不自在。

但随着月考越来越近,余真也无暇再把心思,花在这些事情上面,所以只能每天更用功的复习功课,以此来麻痹自己。

但没想到在考试前一天,他发了将近四十度的烧,为了不耽误学习,只好在诊所里一边打着吊瓶,一边捏着本书看。

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余真头脑昏沉,靠在后边的座椅上,先将书放了下来,拿出包里的手机。

看到那个令自己心悸慌怔的号码,他犹豫了下,才接通,“喂,祁先生。”

声音异常的虚弱,沙哑。

高烧让自己扁桃体发炎红肿的厉害,只要一说话,那里边就跟被刀子磨过般撕裂难忍。

祁宴深嘲笑他粗噶的嗓音,有些许的难听,张口就用暧昧不清的语调调侃着,“亲爱的,你变成一只鸭子了吗?”

“什么事?”

余真头疼,直入主题,没心情理会他的冷嘲热讽。

“晚上六点,我回家要吃到晚饭,还有避孕套没了,你去药店买几盒。”

啪的下,他将头无力的垂了下来,半阖着无神的眼,似乎下一秒就能昏睡了过去。

第一次,自己想向对方请求,“祁先生,我今天能不能请个假。”

身体实在难受,骨骼连着血肉,都像燃了一团火,在残忍喧嚣的烧。

祁宴深听完后发笑,不温不火,不冷不热的回道:“晚上六点,我要在家里看到你的人,不然我就上你家操.你。”

“啪”的下,电话被对方无情的挂断了。

他有点绝望的睁开眼,向上盯了下墙壁上挂着的钟表。

现在是下午四点。

挂完手上这瓶吊瓶,还有一瓶来着,但是时间好像也不够了。

等护士过来给自己换吊瓶时,余真却起身,急急忙忙地背着包走了。

护士在后面叫,“诶,同学,怎么走了?还有一瓶呢?”

先去了药店,他在里头转了两圈后,才惨着张白脸,将柜子里的避孕套,随便拿了几盒出来,也没挑。

店员走过来询问,“是你用吗?”

余真没买过这玩意,为了应付不让对方看出端倪,也只好含糊不清的应道:“是的。”

他走到前台,把钱付了。

半小时后,才终于到了祁宴深的家。

他按着今天的菜单,去厨房一阵捣鼓,才勉为其难的在对方回来之前,把菜做完了。

祁宴深一身西装革履,提着个公文包,从门外走了进来,只见余真兜着身围裙从厨房出去,给他主动地递了双拖鞋。

“祁先生,我把菜做好了,能先走了吗?”

看他着急要走,祁宴深把手臂一揽,将其略微削瘦的腰身,搂到了怀里揉捏着。

“走什么?留下来一起吃饭。”

他今天胃口实在不好,早上到现在,就吃了一碗粥来着。

闻着这飘来的饭菜香,也觉得食之无味。

“不了,我吃过了。”

为了拒绝,自己只好撒谎。

握着腰身的手,愈发的紧,祁宴深低下线条流畅,棱角分明的下巴,对着他意味深长的笑道:“你吃过了,那我一个人吃什么?”

余真不解对方的意思,但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坦白道:“我发烧了,会把病传染给你,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

一看他这张没有血色的脸,不用说就知道生病了,但祁宴深还是装成一副不解风情的模样,故意煽动薄唇诧异道:“哦?让我摸摸,你有多烫。”

还没说完,那双宽大,白净的手,就这么覆盖到了自己的额头上。

“真是烫的要命。”

余真以为对方真信了自己,打算放他走时,那双手又不安分地往下挪动了点。

这时,祁宴深却眉梢上扬,眸带阴鸷的光,将声线压了下来,对着自己的耳边说,“皮肤都这么烫,里面应该会更烫吧。”

略微冰凉的指腹,在小腹间打滑,引起一阵电流般的痒。

又是那种无法抗拒,油然而生的罪恶感,让人如坠深渊。

“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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