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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秋白有点动容。
为了不看到对方的脸,又把下巴猛的撇了过去。
徐秋白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眼眶血红的厉害,始终都没说上一句话。
他爸妈急着要报警,拿手机拨打110,徐秋白将头垂的很低,面覆阴霾般看不清神色。
余真眼泪朦胧,眼前一片混沌不清,徐秋白一下子挣脱开他的手,腾的下起手,将手机夺走了。
“行了,就这样吧,别报警。”
他父母不解,但最终也还是尊重了儿子的选择。
他刚想说点什么,徐秋白都走到门口了,又将头转了回来,冷冷道:“我们以后不要再有联系了,余真,这是最后一次。”
母亲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医院,而自己却被扔在了学校。
都到这个时候了,余真只见她魔怔了似的,絮絮叨的嘱咐,“小真,你别去医院,妈妈去就好了,我会付医药费解决的,你留这里学习吧。”
他擦干脸上混乱的泪痕,蹙起淡淡的眉毛,有几分痛苦而又挣扎的叫着,“妈.....”
母亲瞪了他一眼后,语气又变得温和了起来,“小真,听妈妈的话。”
“以后有什么事情,忍忍就过去了,反正高考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他再次被扔在了黑暗中,母亲朝着唯一的一点光亮走去,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走出办公室后,余真并没有立马回教室,而是去了学校的天台,独自吹冷风想冷静一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后,门外响起了阵脚步声,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太过于凌乱的模样,便先找个角落躲了起来。
还没听到声音,就闻到一股浓重的烟味,扑鼻而来。
打火机呲的下滑动,旁边似乎有人,所以又点了根。
过了会儿后,一道略微低沉的男音响了起来,听起来有点暴躁,掺杂着不少的脏话,“他妈的那个徐秋白,真是一个傻.逼,挨了顿打,又没把余真那死娘炮送看守所里。”
等一下这声音?
余真在角落瞪圆了眼睛,然后死死的捂住了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来。
“原来是你在挑事啊,嘉伟。”
烟头被少年扔在地上,用限量版的球鞋踩了一脚,能听到火花被浇灭的滋滋声。
“对,就是老子。”
陈嘉伟笑的阴沉,挤眉弄眼道:“徐秋白被我抓了小辫子,我威胁他这么做的。”
坏还真坏的有点理直气壮了起来。
“但没想他跟那死娘炮交情还挺深的,这样都没告他。”
靳迟抽了口烟,往余真这边的位置,踏了几步,正好靠在栏杆上。
“你做了什么?”
他将烟头夹在指间,黄昏的光洒了下来,彼时落在肩头处,衬着无比绚烂且浪漫。
少年的背宽大而又挺拔,宛如屹立在沙漠里的白杨树,腰线紧韧而又有劲,倒三角的比例也堪称完美。
“我让徐秋白去挑事,往水里下了能让人兴奋狂躁的药粉,不然余真那比娘们还娘们的性子,能动手打人?”
靳迟笑的漫散,声音慵懒又低哑,也不知是开玩笑还是故意骂道:“真有你的,死混蛋,怎么老玩人家。”
陈嘉伟也走了过来,这把余真逼得有点急了,生怕两人注意到正在偷听的自己。
“我是混蛋,那你是什么?以前临梓在的时候,你也没少欺负人家啊?”
他拎起靳迟的领子,将脸逼近了点,两人四目相对,却都笑的些许蔫坏,有种臭味相投的感觉。
“行了,变态,这个点你是不是该去酒吧泡妞了。”
靳迟用手拍开他的手,侧过下颚将含在嘴里的烟吐了出来,原本带着笑意的目光,却在不经意间沉了下来。
“嘿,今晚叫了三个妞,你来吗?”
一说到泡妞,陈嘉伟将刚才的事情又抛之脑后,笑的没心没肺。
靳迟推了把他的肩膀,“滚,我不去。”
“得了吧你,假正经。”
陈嘉伟将叼在嘴里的烟,吊儿郎当地扔到了地上,然后脚步轻快的离开了这里。
但是靳迟却迟迟不走。
坐在他旁边那台阶上,插着耳机听音乐,也不知道都播了多少首,到最后自己的腿都要蹲麻了。
过了很久后,靳迟才终于重新站了起来,迈着大长腿走了出去。听到远离的动静后,他掐着麻痹的腿,扶着墙根踱起了步,但没想一抬头,却看到靳迟就在那门口侯着,一副守株待兔样。
少年将手浅浅抄进裤兜,眼中也没任何的诧异,或者别的多余的色彩,就是很冷漠,淡然。
余真吃惊,全身的血液都骤然凝固了般,呼吸也变得无比沉重。
先开口的是靳迟,浅淡的语气中却听出点戾气,“好学生,你旷课了?”
“关你什么事?”
余真走了过去,兴许是刚才听到了陈嘉伟和靳迟的恶作剧,不禁心里窝火,一时也变得硬气了不少。
正当他与靳迟擦肩而过时,又被对方一巴掌牢牢攥住肩膀,往旁边的墙壁上撞了去。
“很好,现在都学会顶嘴了,看来不让你疼,根本不懂得低头。”
语毕,对方一膝盖又顶了上来,正好撞到了自己的小腹处。
剧烈的疼痛让他冷汗直流,面目扭曲。
靳迟就那样抵着自己的身体,将其四周都围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差点连气都喘不上来。
他满是汗珠的脸,就那样疲软的,垂到了靳迟的胸膛处。
“现在可以好好讲话了吧?嗯?”
靳迟问他,比起问,更像是威胁。
余真没再反抗,怕对方下手更狠。
靳迟虽然人看起来比较客气有理,但其实比陈嘉伟更加变态,暴力,不亚于临梓。
“唔。”
他肚子一阵痉挛,一股酸水就这么涌了上来,着急想吐。
靳迟钳着自己泛白的脸,那张俊俏的面孔,就这么在眼前无限放大。
他冷声道:“刚才的话,你都听的一清二楚了吧?”
余真笑的像碎掉的薄纸片,无力且苍白,他敛着眼皮说,“对啊,都听到了。”
然后呢,是不是还得把作为无辜受害者的他,再狠狠打一顿教训。
天杀的畜生们。
靳迟将手脚收了回去,低头睥睨他,如同在看只流落于街头的流浪猫。
是无故悲悯?还是想作恶玩弄?
灰暗的琥珀色瞳孔,忽的变亮,“哈,我亲眼看着你上来的。”
余真睁大了眸,睫毛灰扑扑的往上扫,像极了一把精致的小扇子。
“靳迟,到底要怎么样,你们才能放过我?”
但这句话,他始终没有说出口,因为在很久之前,自己不止说过一次。
第十三章 先吃饭还是吃我?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