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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也别出去赌钱了,找份工作养家糊口吧,小真都要上大学了。”

父亲听闻后,停住脚下的动作,觉得母亲碍事,又过去推了把,谩骂道:“黄脸婆,别多管闲事。”

接着,余真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冲入自己的房间里头,把藏在床底下的存钱罐拿了出来,笑的一脸猖狂得意,嘴脸恶臭道:“我就知道钱在这里,小真啊,咱们家这条件你还上什么学,趁早出去打工得了,隔壁家老王他儿子初中辍学就没读书了,现在都成大老板了。你读这几个书能读出什么名堂来,到头来还不是要给人家当打工仔。”

不行,这个钱他要用来……

“把钱还我。”

余真不堪重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冲上去想把钱抢回来,又被对方猛地一大脚,踢了回去。

肋骨那几乎没什么脂肪保护,一下子的剧烈碰撞,只让人觉得疼的厉害。

“呸。”

父亲往他身上没素质的淬了口唾沫,骂了句脏话,然后摔门走了。

等酒鬼父亲离去,他胡乱的抽着纸巾,略显狼狈地擦拭过从鼻子里流淌出来的簌簌鼻血。

母亲一边哀怨的叫着老天爷,然后叫自己把头仰起来,这样血就不会再流出来了。

母亲注意到他左耳上的助听器不见了,连忙问道:“小真,你的助听器去哪了?是不是刚刚被你爸爸打掉了?”

余真有点心虚,为了掩饰真相,随口编了个谎,“妈,我忘在店里没带回来。”

“你这没了助听器怎么行啊,到时候去上课听不见老师讲什么,耽误你成绩。现在你的学习最重要,那个工作就先辞职了吧,你要是上了好大学,能找到份好工作,也不用像妈妈一样过得那么苦了。”

听着母亲喋喋不休,絮絮叨叨的话语,余真早已麻木到极点,只好先躲进龟壳一般大的房间里避难。

好不容易攒了点钱,结果给父亲抢了赌博去,现在助听器又被那个疯子踩烂了,根本没法买新的。

余真坐在桌前复习功课,一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仍旧耿耿于怀。

他忍不住用手机上了下网,查了下男人跟男人做了那个会怎么样?

不良网页弹出来乱七八糟的广告,让余真面红耳赤,但满屏充斥着“性病,传染病,艾滋病,同性恋”的黑色字体,却让他浑身发冷,如坐针毡。

一夜难眠,辗转反侧,脑海里总是反反复复浮现出男人柔美清贵的面孔,以及在撕下伪装后,藏匿在骨子里的顽劣性子被无限放失,衬的那张脸逐渐变得狡黠而又伪善。

他宛如被毒蛇盯上的小白鼠, 成为冷血兽性的战利品,被彻底绞杀入腹。

第二天,余真不放心,还是起了个大早,一个人去医院做了个关于传染病的检查。

手头只剩下几百块钱,可能就是这个月的生活费了,老板觉得他是个学生,看起来比较急需用钱,本来是月结的工资,也给改成了周结。

今天刚刚好到账。

一系列的检查下来,也花了不少的时间,余真中途上了个厕所,只听到隔壁间正在扫地的大妈在聊天,声音还有点大。

“这年头的年轻人玩的花啊,刚刚瞧见个跟学生样的男孩子,竟然来做传染病检查。”

“更小的我都看见过呢,现在的人,真是不自爱,等出事情了就有的哭了。”

……

余真从厕所间出来,正好跟扫地的大妈撞上。

他模样长得乖巧文静,但没什么表情的时候,看人的神情会有几分疏离的冷感。

大妈等他走后,这才指着那抹背影的脊梁骨指指点点,小声道:“看着倒是安安静静的,一副好孩子样,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当父母的不得骂死了。”

余真忍气吞声,没反驳,转头就仓促的离开了她们的视线,他头疼的厉害,心脏那块跟被小石头磨过似的,紧紧攥着的拳头也满是冷汗。

彼时,不远处两道灼热,如影随形的眼神,瞥了过来。

其中一个是个体育生,身材较为高大健壮,穿着一身简约炫酷的运动服,长得英气俊逸。另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生,则看起来白白净净,清清秀秀,鼻梁上架着副金丝框眼镜,底下狭长的丹凤眼却显得人不那么简单,有点蔫坏的小痞气。

金丝框男瞧见前方形销骨立,熟悉削薄的清瘦影子,扯着嘴皮子不怀好意的笑,“这不是那个从开学到现在一直榜首第一的好学生吗?怎么来医院了,生病啦。”

“这科室,是来看啥的?”

金丝框男眯着细长的眼睛往那边瞧,见余真走了进去。

体育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推着轮椅往前走,冷冷嗤笑,“好奇啥?你暗恋他?”

金丝框男不悦,翻了个白眼,“我就看不惯他那样,穷装逼。”

体育生来了电话,从兜里掏出手机后,找了个清净点的窗口,撂下金丝框男先去那边接通了。

余真拿了检查报告单出来,一脸慌张,脸色惨白的厉害,金丝框男躲在角落里偷窥。

只见他看了几眼白纸黑字的单子后,松了口气,然后走到垃圾桶旁,将纸撕了几半,扔了进去。

金丝框男好奇心作祟,等他走后,自己推着轮椅,滑到了垃圾桶边,然后将里边撕碎的报告单拿了出来,重新拼回了原样。

盯着上面的字体,金丝框男眼中闪烁过一抹意味深长,晦暗不明的波光,笑的阴沉。

有趣啊。

有趣。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第四章 就说是你勾引我的

余真请了半天假之后,为了不耽误工作,又重回了餐厅打工。

他才刚刚走进门,老板苏杨就叫住了他,一脸和煦的微笑,嘴角梨涡浅显,“小真啊,你来了,等会儿接个客人,你也认识。”

虽然左耳听不太清楚,但右耳专注一点去听,还是能听的见的。

他向老板打了声招呼,应了声,“好。”

其实在店里很难得能见到老板出现,按照余真的印象,他是个风流的花花公子,比起看店,对方更愿意把时间花在吃喝玩乐,以及泡妞上面。

他刚刚从员工室换了身工作服出来,只见苏杨的身边多出现了个高大的人影,祁宴深穿着一身浅驼色风衣,衬的身段,比例很好,能媲美杂志里的模特。

余真站在原地,呼吸凝固。

先打招呼的是祁宴深,他面上带笑,桃花形状的眼眯着的时候,盯着其深邃的眉骨间,总是带给人一种含情脉脉的错觉。

为了不让老板看出端倪,余真只能勉为其难的对着那人,鞠躬问好。

苏杨将搭在祁宴深肩膀上的手,松了下来,走到余真的身边,没有包袱的嘻嘻哈哈,“这是我朋友,昨天你们应该也见过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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