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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脸偏了过来,把嘴唇贴近自己的右耳耳根,死死抵着,“那不如换个法子?”
他惶恐,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
空气中传来金属扣被解开的清脆声响,男人将不远处的机位对了过来,猩红的摄像头,宛如恶魔之眼,阴瘆的让人背脊发麻。
到底要干什么?
危险的气息,层层叠叠的逼拢。
他挪动着身子退缩,奋力挣扎,却还是无济于事,留给自己的,只有被铁链磨出血丝的皮肤,以及上面触目惊心的伤痕。
“你别过来,别过来……”
男人抽出皮带,一下下,毫不留情地打在他的身上。
余真绝望,撕心裂肺的嘶吼,对方却置若罔闻,继续将其逼到角落,一把扯住他纤细白皙的脚踝,撂倒在膝盖之下,然后欺身而上。
“我为什么要听一个骗子的话。”
祁宴深早就给他判了不可饶恕的死罪。
“我不是……唔……”
话还没说完,嘴又被堵上了。
浑浊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交错纵横,沉重的骨骼压的他喘不上气,插翅难逃,如陷沼泽,难以脱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越沉越深,无法自拔。
……
不远处,响来了阵电话铃声。
余真很清楚,那是自己的。
祁宴深过去,帮他拿到了电话,上面的备注显示是妈妈。
酸涩,不甘的劲一触即发,可余真却没处发泄,只能自行消化,压着一股在爆发边缘的怒气。
祁宴深捏着个光盘,对着他歪着头饕足得逞,人畜无害的笑,性感好看的薄唇微煽,说的却不是些好话,“听说你是个成绩优异的尖子生,你说,要是让你的家人亲戚,朋友同学,知道你是个下三滥的贱.货,会怎么样?”
听到威胁后,余真的眼眸血丝遍布,密密匝匝,那张昳丽精致的脸逐渐褪去润红,转化为一片没了颜色的惨白,他哑着嗓子抵抗骂道:“混蛋,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祁宴深视若无睹他的抓狂,下了没得商量的命令,冷冷言,“跟你妈报平安,我自然会放你回家的。”
电话被接通了,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余真还是自行揽下一切所受的折磨与苦难,吸着泛着酸水的鼻子,苦涩卡刀的喉咙,缓慢镇定的扯了谎言,“妈,今天店里有点忙,我晚点回去,给我留门就行了。”
电话屏幕里头传来母亲熟悉,关切的声音,“小真啊,也别光为了打兼职落了学习,下次跟老板说,放你早点回家。”
余真喉腔紧涩,勉强挤出一个字眼来,“好。”
作者有话说:
主角是成年人,不是未成年吖,不写未成年。
求个收藏,家人们,求个收藏,下跪感谢?。
第三章 有趣啊有趣
祁宴深确实打算让他走了,紧锢在手脚上的铁链,终于脱落而下。
重获自由后,余真盯着皮肤上遍布的淤青,伤痕,全身的血液骤然沸腾,心中怒火如燎原之势,瞬时爆发。
他抬起颤抖发软的手,往上方男人的脸扇了一巴掌过去。但被对方先一步,手疾眼快的掐住了划出血痕的手腕,往头顶上方摁去。
骨骼撞击到墙壁,他蔓延着血锈味的喉腔,只能发出稀碎唏嘘的呜咽声,就连敛着的眼皮,都彻底没了生气。
只见祁宴深抿嘴哂笑,听则平静的语调下却暗藏汹涌,“我现在放你走,但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我指定让你更加生不如死。”
余真睚着他,眼泛湿润之色,满是愠怒,咬牙道:“你做梦。”
男人黑深的眸,倏地笼上层薄薄的寒意,看着他怒目圆睁,愤怒万分的模样,嘴角竟染上点残忍而又天真的笑意,“你试试吧,忤逆我的人,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
冷白滑腻如和田玉的手,覆盖到他略微肿起的脸颊上,轻轻抚摸着,很是温柔。
完全没了刚才的凶狠劲,像是在试图驯化一只平日里乖顺,只是偶尔才闹情绪的小狗。
“……”
嘴唇被干涸了的血液染的殷红,他哑着嗓子,被对方柔中带刺的话语,胁迫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绝望而又崩溃。
夜色深浓,逐渐暗沉。
他从装饰精致,装潢华美的偌大别墅里落荒而逃。
明晃晃的路灯,将余真的身子照的单薄而又欲坠,他发了疯似的,往前跑去。
路边高楼林立,霓虹灯五光十色,车辆川流不息,人群熙熙攘攘,却没有一分热闹与欢愉是属于他的。
揣在掌心的手机传来几条陌生信息。
【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把视频发出去。】
【看看是我发的快,还是你走的快。】
疯子在跟踪他?
余真扭头到处望去,可四下空无一人。
再次怔着低眸,他点开屏幕上的黑白对话框,却只见些混乱不堪的画面映入了眼帘。
瞳孔黯淡,再也没了一丝光亮。
站过陌生的街道,余真望着眼前的红色勋章建筑,腿僵直在原地,却迈不开一步,失去了刚刚飞蛾扑火般的勇气。
隐忍的哽咽声裹挟在夜中,浓的让人拨不开般的沉重压抑,余真紧抿嘴唇,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他也才刚刚成年罢了,论心智,城府,手段,远远不及眼前这个笑里藏刀,金玉在外,实则败絮其中的男人。
实在是打不过,骂不过,反被对方折磨摆布了一通,还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继续受着。
去公共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整理好衣物后,余真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调理好心态回到了家。
门没锁,母亲在锅里给他留了饭,还是热的。
他囫囵吞枣的吃了几口,勉强填饱了下肚子后,便也没继续吃下去。
彼时门外吭吭吭的传来了阵敲门声,很是粗暴大力,吵的人不得安宁。
余真将碗筷放下,只听到醉酒的父亲,在门外大声嚷嚷,“把门给我打开。”
一听这声,他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但再不开门,指定会把街坊邻居都吵醒。
余真只好把门打开了。
一进门,一身烟酒味的父亲就揪着他的头发,拽了过来,对着自己的耳朵,怒气冲冲的吼道:“小聋子,你这个月工资呢,赶紧给爸爸,爸爸急着要花钱。”
“我没钱!”
他吃痛反抗,但身上本就有伤,根本使不上多大的力气,很快就被酒鬼父亲撂倒在地,踹了几脚泄愤,“他妈的,我生你养你个逼崽子,你现在能赚钱了,还把钱藏着掖着不让老子花,赶紧把钱交出来,不然我打死你。”
余真抱着头阻挡对方的殴打,躲闪着往角落里缩去,母亲听到打闹的动静后,从屋里头出来,过来劝阻,“他哪里还有钱,孩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