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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过后的凶手,正在看待一具即将冰冷腐烂的尸体。

余真,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的那一秒,整个人如堕冰窖。

作者有话说:

家人们,求收藏啊。

第二章 连哭的样子也很漂亮

地下室。

冷的感觉游离遍四肢百骸,深至骨头都禁不住打了个颤。

余真是被水泼醒的。

昏暗恹恹的光线,将其面上淌过的水珠,照耀的波光粼粼,透出股病态脆弱的美感。

他迷迷糊糊的睁眼,察觉到手脚,早已被锁链桎梏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但此刻还没完全褪去的药效,却让自己全身瘫软无力,以至于对其充满危险性的束缚,都没了任何挣扎之意。

他们不应该在去买助听器的路上吗?怎么到这来了。

疑惑,不解,恐惧的情绪,裹挟着一股窒息的气,绞的胸口闷痛,心脏针扎似的疼,跳动缓慢而又沉重。

从上方斜刺而来一只手,微抬起他的下巴,在用眼神打量着。

男人的阴影,宛如铺天盖地的梦魇来袭,将自己完完全全的笼罩,直至逼仄到无光的角落。

余真虽害怕,但还是先开了口,喑哑艰涩道:“放我走。”

无冤无仇,素未谋面,怎么还绑人?

听完他的话后,祁宴深有点发笑,“这么轻易就放你走的话,我还大费周章拐你过来干嘛?”

滚烫细密的呼吸倾吐而来,打至裸露的皮肤上,如此暧昧亲昵的厮磨接触,除了痒的感觉以外,还在不经意间令他毛骨悚然。

在脑海里走马观灯似的,想了无数种不好的结果后,他咬着青藕色的唇,颤着声线问道:“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漆黑如墨的眸,如覆阴翳,对方面色冷峻,嗓音忽的放低,语气满是听不出来的情绪,“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指间的力道加重,愈发狠,下巴那块的皮肤,都被掐的留下了两个血印子。

“现在,我问什么,你就回什么。”

余真脑中还是一片空白,宕机状态。

他不明所以的愣怔在原地。

“你和临梓是什么关系?”

一听到临梓这个名字,余真画地为牢,如被扔到了某个死无葬身之地,浑身不自觉的发冷发寒,似乎是厌恶,反感到了极致。

换句话来说,他一点也不想再跟这个人扯上任何联系。

哪怕对方早就……

余真低着头哽咽,如鲠在喉,有所隐瞒,撇清道:“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答案,并没有让男人满意,只见对方微微蹙眉,怒意渐显,扬起骨掌突出,青筋暴起的手,往自己脸颊上,粗暴而又大力的扇了一巴掌。

有点愤怒,不再冷静的语气让人心悸怔忡,像打开了被下了诅咒的潘多拉魔盒,“你这个骗子,说什么谎。”

余真被这一下,打的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

那白皙而又柔嫩的脸蛋,很快浮肿起根根分明的巴掌印,就连口腔里都冒起了股浓重的血锈味。

余真含着半口血水,却迟迟没有吐出来,他盯着男人的脸,眼中腾起朦胧的水雾,眼神陷入一片混沌不清,只听到对方又继续说,“他死了。”

“你明明可以救他的,但你那天却逃跑了。”

听完男人的话后,余真全身颤抖,泪失禁体质让他稍微有点情绪化,就很容易掉眼泪,此刻夺眶而出的泪珠,不断的从脸上往下坠,亮晶晶的一片砸到地面上。

啪嗒啪嗒。

他拼了命的摇头,咬着牙矢口否认,嗫嚅喃喃道:“别说了,别说了,他的死跟我无关,一点关系也没有。”

浓密纤长的睫毛在脸上刷出了泪痕,湿润的匍匐在眼底,显得楚楚动人,极为可怜。

可男人却不为所动,定定的望着他,直到瞳孔中泛出野兽一般的猩红,衬着眼眶更为洞隐烛微,灰扑扑的,看着有点吓人。

接着,祁宴深不屈不饶的咄咄逼人,咬着尾音阐述事实,“他一个人呆在小巷子里,被混混们砍了几十刀后,大出血休克而死,路人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凉透了。”

“你当时不仅逃走了,还没找人救他。”

这个有备而来的陌生男人,把所有的过错与罪责,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凭什么?

那些余真曾经拼了命也要去摒弃,毁灭的回忆,此刻却还是如怪物张开了血盆大口,将他的血肉连至骨髓都啃噬了干净,连苟延残喘都带着浓郁的血腥味。

最终,他忍不住崩溃,痛苦的轻吼:“临梓,他该死……死有余辜。”

宽大的手,再次迎上脸面,映下令人瑟瑟发抖的黑影。

余真以为,又会是男人的一巴掌。

却没想,对方用两根手指发狠地钳制住自己的齿颚,轻轻嗤笑,几分不屑,声音平淡,起伏不大,却在无形中显现出点威胁感出来,“你这嘴硬的倒是一句实诚话都没有,我帮你用刀一点点撬开,嗯?”

他控制不住的抽搭,口腔内残血未褪,却仍旧不服软,瞋着泛红的眼,对着男人愤恨道:“我都说了临梓的死与我无关,你还想干嘛?疯子,你这个疯子,临梓是个疯子,你也一样。”

余真犹记得那日风和日丽,云淡风轻,跟往常并无不同。放学回家后,临梓堵了他的路,将自己拖进巷子里进行欺辱,却不碰巧遇到些真混混。

他眼睁睁的看着临梓跟混混们从一开始的口角问题,演变为激烈的肢体冲突。

在混乱不堪的打斗过程中,余真趁乱逃离腥风血雨,恶战厮杀的现场,令人困倦,腥甜的风刺入鼻腔吼骨,他听到了身后那道熟悉,而又刺耳的呼救声。

往日所受的屈辱,委屈,在那一刻爆发成极端的一念之差,他最终选择了视而不见,将其抛之脑后,拔腿坚定不移的离开后,再也没回过一次头。

临梓是个双面人格的疯子,人前纯良和善,人后又会撕下精心设计的伪装,将他视为弱小,好拿捏的猎物,将其拖下万劫不复,晦暗无光的地狱。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关系很好来着。

他正恍惚间,对方的手指却在悄无声息中移了位置,用指腹摩挲过自己发肿发烫的脸蛋,黑深的瞳孔处,蛰伏出蕴藏已久的疯狂,由衷咋舌感叹,“这张受伤的脸,就连哭起来的样子,都很漂亮呢。”

“怎么办,我这个疯子,真是要不舍得打你了。”

余真看着男人突变轮转的神色,内心更加不安了起来。

又要发什么癫?刚刚还一副想杀了他的样子。

略微冰冷的指尖划过他失了血色的苍白皮肤,深深地锲入发根之内,动作极为亲密,像极了正在调情的热恋期伴侣。

对方知道他左耳听不清声音,还故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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