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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忍住笑了声。

这位崇文先生的脾性倒与沈沉有些像,都很不顾他人死活。

淑贵妃被当众驳了面子,下不来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当即要发作。她看了眼崇文,崇文是云成帝命人请进来的,她若是对崇文做什么,那是对皇帝不敬。

淑贵妃便将目光转向宝言。拿捏不了崇文,她还拿捏不了一个小丫头了?

“你笑什么?”淑贵妃冷声质问。

宝言心道不妙,硬着头皮回话:“臣女……臣女只是仰慕崇文先生的才华,见到崇文先生一时欣喜,故而忍不住笑了。”

淑贵妃怎么可能相信这种说辞,在她心里,宝言与皇后与太子是一党,都令她不快。

“胡说,你分明在笑本宫?你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本宫掌嘴!”

宝言心中一凛,搬出沈沉来:“贵妃娘娘,臣女与太子有婚约在身。”

淑贵妃却冷笑道:“别说你只是与太子有婚约在身,还不是太子妃,纵然你现在是太子妃,那本宫也是你的长辈。长辈教训小辈,理所应当。”

“贵妃要教训孤的人,可问过孤?”

【?作者有话说】

宝言眼中的小沉:有种不顾别人死活的美感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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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 73 章

◎她已经一刻钟没看他了。(二更)◎

沈沉自不远处走来, 颀长身影仿然傲视一切,停在宝言身侧。

淑贵妃脸色难看, 虽说方才那话理论上如此,若是碰上旁的皇子讲道理便也罢了,还有些用,但放在沈沉身上,毫无用处。

因为沈沉压根不讲这些,他从不把淑贵妃放在眼里。即便是皇后,有时候与淑贵妃起了冲突,还得给淑贵妃几分面子, 但沈沉不给。别说淑贵妃,他是谁的面子也不给。

淑贵妃自然知晓, 自己方才那些话,用来拿捏莫氏还行, 对上沈沉, 她毫无胜算。

纵然沈沉不敬她,她也不能如何。她虽是贵妃,但膝下只有一位公主, 并无皇子做倚仗, 若是去找云成帝告状, 云成帝拿沈沉也没办法,毕竟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事,顶多不痛不痒说他两句。可说了也无用,沈沉又不会听。

淑贵妃一口气哽在喉头,吐不出也咽不下, 就这么僵持了片刻, 终是愤愤离开。

待淑贵妃走后, 沈沉才道:“乖乖真棒,学乖了。”

都会搬出他的名号吓唬人了。

沈沉伸手摸了摸宝言脑袋,亲昵无间。宝言记着旁边还有位崇文先生,在外人面前做这种亲昵事,她还是不大习惯。

宝言小心翼翼看向身侧的崇文时,却见他眸色幽深,紧紧盯着宝言瞧。

沈沉微拧眉,不动声色往宝言身前走了一步,道:“抱歉,惊扰了先生。先生不必将一些蠢人放在心上。”

崇文如梦初醒,哈哈大笑:“无妨。”

沈沉又道:“孤与太子妃还要去见母后,先走了。”

崇文颔首,目送他们二人离开,久远的记忆再次浮现眼前。

像,太像了。

这位太子妃的相貌,与他一位故人着实相像。

这么多年过去,不知这位故人过得如何。崇文心中涌出一股难言的情绪,他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开,出了宫去。

马车停在一处热闹的街市前,崇文下了马车,抬头看向那楼上招牌,正是京城的销金窟、温柔乡,添香楼。

十几年了,这添香楼也变了许多,不止添香楼,就连这京城,亦变了许多。他叹息一声,跨上台阶。

守门的小厮见崇文衣着不显,又是个生面孔,不似京城里他见过的哪位贵人,心里嘀咕,这人可不像是能来添香楼消费的,想了想,还是将人拦了下来。

“这位爷,您找咱们添香楼哪位姑娘?”

崇文道:“小娆姑娘可在?”

崇文并不确定小娆还在添香楼,添香楼中的姑娘,或卖艺或卖身,总归都是讨一碗青春饭,待到年老色衰,自然没有了价值。没有了价值的人,添香楼的老鸨也不见得会留着。

小厮不过二十几岁,自然不认识崇文口中的小娆,有些悻悻:“爷,您找错地儿了吧?咱们添香楼可没有叫小娆的姑娘。”

崇文又道:“大约十几年前,曾有一位小娆姑娘在这里,她是赎身了?还是……”

小厮笑起来:“爷,您别开玩笑了,十几年前我才几岁,哪里知道添香楼的事。”

崇文追问:“那谁知道?”

小厮摇头:“那可难了,咱们添香楼连妈妈都换了一位,十几年前的事,难说咯。”

崇文面色微沉,迈步往里走,小厮赶紧拦下。这人一副穷酸气,又在这儿问什么十几年前的姑娘,明摆着不是来消费的。

“等等,你不能……”

崇文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拜高捧低、看人下菜的事,他见得多了。崇文从袖中摸出一粒宝石,扔给小厮,而后进了门。那是今日皇帝的赏赐之一,他本瞧不上这些俗物,今日倒是意外派上了用场。

小厮接了宝石,顾不上拦崇文,待看清宝石后,小厮愈发疑惑,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出手如此阔绰。

崇文进了添香楼后直奔老鸨而去,老鸨正欲发作,崇文又从袖中拿出一串珍宝,毫不留恋地塞进老鸨手中,老鸨破涕为笑。

“这位爷,您有什么吩咐?”

崇文直白道:“大约十五六年前,添香楼有个叫小娆的女子,你可知道她去了哪里?”

老鸨想了想,倒还记得小娆:“哦,你说小娆啊,我记得她。当时我还是添香楼里的姑娘呢,她还挺让人羡慕的,有个当官的,好像姓莫,要死要活要纳她为妾,可惜她命不好,后来还没等嫁进去,就死了。”

这最后一句仿佛一阵寒风,从崇文心中穿堂而过。

她死了……

“这位爷,您是她的什么人哪?也没听说她有亲人什么的。”老鸨还在问。

崇文却已经失魂落魄地走了,老鸨叹气,觉得这人未免太傻,这么大手笔就为了追问一个死人的消息?

林琢石回来时,便看见崇文失魂落魄坐在房前门廊下喝酒,身边已然有好几个空坛子,可见喝得不少。

“师兄,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喝这么多酒?”

文人么,饮酒无非为两种事,一者伤怀,二者开怀。

崇文这番模样,不像开怀,便只有伤怀。

崇文并不答,只仰头喝酒:“琢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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