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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我想自己待会儿。”
林琢石知晓她师兄的脾性,并不多劝,进了自己房门。
他们是同门师兄妹,各有各的倔,彼此也都知晓,一向不多劝。
崇文又仰头饮酒,记起了一些美好的回忆,桃树下,小娆为他弹琴做陪,他则作诗饮酒。
那时年少,意气风流,倒是不可多得的好时光了。
他那时自然是喜欢小娆的,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因此他选择了离开。小娆似乎也知道,从未挽留过他。
想起那老鸨说的,他离开后,她另觅了良人,倒也不错。
崇文已然醉了,看天与地皆是缥缈的,他倚着廊下柱子,又想到了今日在宫里遇上的那个女子。她仿佛是年轻时候的小娆。
崇文诗兴大发,提着酒壶起身,踢开自己房门,踉踉跄跄寻来纸笔,挥笔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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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言与沈沉一道往椒房殿走。
宝言手捂着心口,有些心有余悸:“方才吓死我了,还好容与来了。”
她眨巴眨巴眼,意思是她可是有做一些反抗的,只是淑贵妃显然不吃这一套嘛。
沈沉嗯了声:“你应该再大胆一些,有时候你只要有气势,便能让他们不敢如何。”
气势……
难道是像殿下这样,冷着脸,冰冷地扫视一切?
她瞪大眼睛,眉头紧皱,但只显得可爱。
沈沉不由伸手捏了捏她脸颊:“干嘛呢?”
宝言揉自己刚被沈沉捏过的脸颊:“唔,学习一下容与的气势。”
沈沉想起她方才的样子,他可不是这样,“不许诋毁孤,毁孤的形象。”
“你只要不说话,眼神凶一些就好了。”他试图教会她。
宝言虚心求教:“怎么凶?”
正说这话,二人进了椒房殿。晚秋迎上来,迎二人入殿。
皇后正抱着墨墨在廊下玩,见沈沉来,阴阳怪气道:“墨墨真乖,不像你兄长,只会气母后。”
皇后将墨墨放下,墨墨便跑向宝言,要跳进宝言怀里。宝言接住跳过来的墨墨,蹭了蹭它,沈沉亦伸手要摸墨墨。
墨墨当即龇牙,朝沈沉喵喵乱叫,那声音听着显然在骂他。
沈沉看宝言:“你还没它凶。”
宝言顺着墨墨的毛,悻悻笑了声,同沈沉一道往里走。她觉得墨墨一点也不凶,除了对沈沉。
皇后看宝言喜欢墨墨,提议道:“前几日正巧有上贡了一只与墨墨同品种的猫,你若是喜欢,便给你养吧。”
宝言还未开口,沈沉微微蹙眉:“不行。”
“养一只就够了。”
宝言诧异,东宫何时养了只猫?她怎么从未见过?
皇后也愣了愣,而后凭借着对自己儿子的了解,很快反应过来了。
这是夫妻情趣呢。
她一时更为感慨,从前一副抗拒得死的样子,怎么也不肯娶妻纳妾,现在倒好,都自己开窍到明白夫妻情趣了。
果然是开窍咯。
皇后起初看宝言是不大满意,但过了这些日子,已经想开许多。以沉儿这性子,若给他娶个不喜欢的太子妃,日后不知道有什么折腾。娶个自己喜欢的也好,省得他折腾。
再说了,性子软,总可以慢慢养。至于这家世,的确也没那么重要,沉儿不需要外戚助力,家世低些也无妨。
皇后想通了,看宝言也就越看越顺眼。一会儿功夫,二人已经聊得开怀。
沈沉坐在一旁,倒插不上话。
一刻钟过去了,她一眼也没看过他。
沈沉眉宇间染几分郁色。
他咳嗽了声,试图吸引宝言注意力。
宝言听见那声咳嗽,果真转头看沈沉,“怎么了?容与。”
宝言将茶盏往他身前推了推。
皇后看了眼儿子,眼神复杂。
容与都叫上了,啧啧啧。
沈沉并不喜欢他的字,加上他是太子的身份,倒很少有人唤他的字。
沈沉顺势饮了口茶,而后放下。
宝言又继续与皇后说话,皇后道:“你们婚期将近,宫里的规矩也该学起来了,明日我便让周嬷嬷去东宫,慢慢教你。”
宝言点头:“多谢娘娘。”
而后又是一刻钟过去,宝言竟又一刻钟未曾看过他一眼。
沈沉抿唇,将手从桌帷下伸过去,将墨墨从宝言怀里赶了下去,让宝言的手腾出来,而后顺势握住她的手。
墨墨舒舒服服地躺着,正在睡觉呢,忽地被惊扰,十分委屈地喵喵叫,跳上了桌子,蹭着宝言的手,仿佛在告状。
宝言还未反应过来,眨了眨眼。
皇后扶额叹气,将墨墨抱进怀里,看得清楚明白:“好了,时辰不早,今日便到这儿吧。宝言,沉儿,你们回去吧。”
【?作者有话说】
小沉:这一刻钟就像一年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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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 74 章
◎养的她(一更)◎
皇后抱着猫起身, 俨然已经下逐客令,宝言只好与沈沉告辞, 回了东宫。
回到东宫后,宝言记起沈沉那句“养一只就够了”,殿下应当不会说谎吧,所以难不成东宫里确实养了一只猫,只是她不曾发现?
这般想着,宝言在诸云殿中找寻起来。
见她眼神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显然在找什么, 该不会又丢了什么不值钱的东西吧?
沈沉将人圈进怀里,问:“找什么?孤叫他们帮你找。”
宝言坐在沈沉腿上, 诚实回答:“找容与养的那只猫。”
“何时养的?是我走了之后那段时间么?”她睫羽微颤,莹润眼眸尽是天真。
沈沉没忍住勾动一边唇角, 一本正经回答她的问题:“你第一次到东宫那会儿养的。”
这些日子沈沉笑的频率是越来越高, 但每次见他笑,宝言还是会被惊讶到。她愣了愣,喃喃道:“容与最近越来越喜欢笑了, 这样很好, 应该多笑笑。不过……容与以前为什么不喜欢笑呢?”
沈沉微低脑袋, 将唇印在她唇角,软软贴着:“生性不爱笑,何况以前也没人想看我笑。”
若宝言仔细想想,便会明白这是一句情话,以前没有人想看他笑, 所以不爱笑, 但现在她想看, 所以他笑得多了。
可惜宝言一点儿也没仔细想,反而想到了别的事:“啊,我明白了。”
沈沉唇角牵动:“明白什么?”
他在等她听懂情话后的娇羞。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