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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面孔也没设防。

宋承安皱了皱眉头,他不知道对方有几人,又为何而来,也不知道外面状况如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侍女也许有点害怕,哭得直抖,宋承安开口:“别哭了,不会有事的,我会救你出去。”

侍女得了安慰,连连点头,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宋承安身上原藏了不少东西,但对方应该是给他搜过身。

宋承安在屋里扫视一圈,问侍女:“你身后的稻草堆里可有东西?”

侍女点点头,努力往一边挪了挪,用捆住的脚拨开稻草,露出了一块布料,宋承安认出,那是他包裹黑娄剑鞘的布套。

门忽然被用力推开,侍女的动作僵在了原地,欲盖弥彰地用脚挡住了布套。

进门的正是欺骗宋承安的那名女子,她此时已换了发型,长发利落地扎了起来。

女子看了地上的侍女一眼:“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真该给你嘴巴也堵上。”

宋承安问:“你是冲着谁来的?我不认得你,应该与你没有恩怨。”

“你不必要知道那么多,我不杀你,你老实待着便是。”

“那便是为了钱?”

女子嗤笑一声:“当真以为谁都稀罕钱财?”

“那你想做什么?”

女子不耐烦:“别问这么多,让做什么便做。”

宋承安:“我若是不配合呢?”

女子拔剑架在宋承安肩上,宋承安毫不瑟缩,反而扬了扬头,可他还没说什么,女子却移开了剑,直指一旁的侍女:“你们这种人总是自诩高尚,你可以说你不怕死,那她呢?”

宋承安抿了抿嘴:“我知道了。”

女子点点头,以为他妥协了,便也不再说话,只是搬了张椅子在一旁守着。

宋承安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他不能坐以待毙。

这小姑娘搜身不仔细,宋承安袖口珠饰下还有一道暗刃,宋承安垂眸,手背在身后小心翼翼地摸索。

宋承安偷偷观察着女子动向,慢慢割开了手腕上的粗绳,而后抓准时机,弯下身子,利落地划断脚上绳索,解开的一瞬,就势往前一滚。

女子很快反应过来,起身提刀就砍,宋承安狼狈躲开。女子招式迅猛,出刀果决,他赤手空拳无法迎击,只好以退为进。

屋子就这么点大,宋承安又怕误伤那名侍女,不敢把人往那儿引,没法拿到亚金剑,只能绕着柱子与桌椅躲闪。

女子一个用力,刀劈进了那根中柱里,不慎卡住,宋承安趁此机会绕后,结结实实打了她一掌。

女子放弃抽刀,回身与宋承安过了几招。没了优势,她在几个回合后败下阵来,被宋承安按在地上。

宋承安单手制着她,另一手去拿他刚割开的绳索,捆住了女子手腕。

脚步声和侍女堵着嘴尽力发出的提醒声同时出现,宋承安听到了,却不能纵虎归山,必须将手里的绳结打到最后。

因着这动作的牵绊,宋承安再要躲,便迟了一点。

“噗……”利刃从身后没入血肉,宋承安系好绳结,反手一掌打了出去,匕首扎偏,并没刺入多深,“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宋承安回过头,意外发现被他击飞的是个老妪。

“娘!娘!”年轻女子激动地挣扎起来,“宋承安,我要杀了你!”

老妪重重地撞上墙,挣扎着又想起身,宋承安开口阻拦:“不要乱动,肋骨恐怕断了几根,若是扎入脏器便不好了。”

“我拖着这副残躯,原也没想活……”老妪像是疼得失了力气,眼神却仍恶狠狠地瞪着宋承安,“只可惜,不能亲眼见证手刃仇敌,我恨!”

老妪眼珠已然浑浊,眼白泛黄,双目充满恨意。

亡命之徒的嘴脸宋承安看得多了,他面不改色地在老妪面前蹲下,为了防止再生变,用剩下绳子把老妪也给捆住了。

老妪嘴里不停骂骂咧咧地咒着宋承安,见他没反应,又喊着她女儿的名字,责怪她无用,不能替兄长报仇。

宋承安绑好人,探头看了看外面,这儿似是在郊外,院里十分败落,应是一座荒废的民房。

宋承安把门闩插上,听老妪还在骂,且说的话十分刺耳,被她唤作“亚君”的女子耷拉着头,两行清泪,很是痛苦。

宋承安嫌吵,随意捡了团脏布把老妪的嘴给堵上了。他伸手捡了那把沾着血迹的小刀,将侍女手脚上的绳子挑开。

宋承安把草垛中他的匕首暗器重新别回身上,拿起黑娄,拔出一截看了眼,确认无误才又合上牢牢握在了手里。

“奴婢多谢世子妃救命之恩。”侍女跪下磕了个头。

“快起来吧,你也是无端受累。”

听到两人话语,一旁的李亚君嗤笑一声,脸上带着嫌恶:“我身为女子,空有一身武艺却无处报国,而你呢?宋承安,出生在宋家,有着多少人羡慕不来的身世,却不好好珍惜,自甘堕落,堂堂一个将军雌伏于权贵,简直是天下武人之耻。”

宋承安装作没有听到,可脸色还是难看了些,他把那只匕首塞给侍女:“拿着防身,我将伤口处理一下,我们可能得走回城里去,你可以吗?或是你先在此看着她们,等我报了信来接你?”

侍女连连摇头:“奴婢无碍,可以随世子妃一同。”

“行。”

宋承安掀开沾满灰的外袍下摆,随意撕了里侧一截衣物,绕着肩膀围了两圈,将琵琶骨处的伤口隔着衣裳紧紧包扎上,在前胸打了个死结固定。

包好伤口,宋承安重新走到那对母女面前:“二位,我最后再问一句,究竟所求为何?若是有何冤屈与宋某有关,我们可开诚布公地谈,若是不愿讲,我只能将二位交由大理寺处置了。”

不知为何,两人听到此话,皆有些激动,老妪开不了口,李亚君则朝宋承安吐了口唾沫:“你当我怕吗?反正大理寺不过就是你们这些官吏一手遮天,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早日化为厉鬼,也可早日向陆贼索命!”

宋承安意外地问:“你们是冲着尚书大人来的?”

“不错。”李亚君昂着头颅,丝毫不否认恨意。

宋承安眉心跳了跳,他猛地想起,明日正是户部谈论新政、重新规划赋税俸饷的日子,各州府官员已与日前陆续进京,明晨便要汇聚户政院集议。

户政院是户部与底下州府衔接、商议要事之所,乃户部要地,防备森严。

“你莫不是,盯上了明日的集议?”

“对,原是想当众戳穿陆盛华的嘴脸,让陆盛华当着所有州府官员的面,身败名裂。只可惜现在落入你手……是我小瞧你了。”

宋承安试探:“你与陆大人有何冤仇?”

“冤仇?这狗官仗势欺人,草菅人命,身为户部官员,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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