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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殿下还是小孩脾性。”

“嗯。长不大的娃娃。”陆明齐偏头问宋承安,“兮兮,他也是殿下,我也是殿下?那我与他有何差别?”

“啊?”宋承安一脸【这还需要问吗?】的表情,回答,“一个是皇子殿下,一个是世子殿下呀!”

“……”

陆明齐回头不看他了。

夜幕降临,主帐外,舞姬迎着篝火伴着歌声琴声起舞,皇上与后妃皇子们在帐前设宴观赏,随行臣子或皇亲有的也列座席间,年轻的一些则在篝火另一侧的不远处三三两两起了火堆烤肉。

萧瑾旭偷偷溜过来,带着条腌好的獐子腿找陆明齐与宋承安,非要给他俩展示自己的技术。

陆明齐正在串开膛破肚的野鸡,泼他冷水:“就你那水平,别糟蹋东西了,交给侍卫去弄吧。”

萧瑾旭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我又不给表哥吃,我烤给小师傅吃,他才不嫌弃我。”

陆明齐瞟了他一眼:“兮兮身体刚好,他若是吃了你烤的玩意再生病,你负得起责?”

宋承安连忙插嘴宽慰:“没有那么严重,多谢十三殿下好意,快坐下吧,慢慢烤,我看着呢,不会出差错的。”

陆明齐不太高兴,但是也不显露出来,只是不再应话,专心对付手上的架子。

宋承安利落地翻烤着手中的野兔,时不时照看着萧瑾旭手里的獐子腿,与他闲聊两句。

陆明齐一直沉默着,也不主动搭话。

“殿……”宋承安开口的一瞬间,灵光一闪,忽然明白了陆明齐下午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皱着眉头犹豫了好一会,才小小声地开口:“齐哥……盐能不能递给我一下?”

“!”陆明齐意外地挑了挑眉,扭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宋承安一会,不知道是不是被火烤的,宋承安双颊有点红。

宋承安本就有些不自在,被他一直盯着更是不好意思,没忍住催促道:“快点呀。”

陆明齐这才噙着笑,慢悠悠地把身旁的盐罐递给了他,还故意亲密地凑过去嗅了嗅:“兮兮烤的果然好香啊。”

“马上就可以吃了,你饿了吗?”宋承安接过盐撒了撒,又翻了个面。

“我还好,为了兮兮烤的肉,可以忍耐。”

“……”萧瑾旭睁大了眼,后知后觉想通了,为什么今天陆明齐就没给过他好脸色,还老是故意打断他们说话。

宋承安是他小师傅,却也是他的表嫂。

陆明齐与宋承安耳语完,抬头看到了萧瑾旭那个笨蛋如遭雷劈的表情:“小十三,离宴这么久,没关系吗?”

“!”萧瑾旭如梦初醒,把竹竿子往泥地里一扎,“我,我先回去了。”

“?”萧瑾旭落荒而逃,宋承安看着那獐子腿,连半熟都说不上。

“这家伙,真是个冒失鬼。”始作俑者如是说,“兮兮饿吗?鸡烤好了,你先吃个腿?”

“好啊。”宋承安欣然接过陆明齐递来的鸡腿,“这兔子应该也好了,齐哥若是不吃太脆的,可以拿刀子来割了。”

陆明齐乐开了花,拼尽了全力才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轻咳一声:“我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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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说,上一章末尾添了几百字,周日看得早的记得返回去补一下

第27章 绑架

宋承安收剑的时候,平雁刚好泡了茶水过来,他在石椅上坐下,拿起帕子擦了擦汗。

平雁将茶盏奉上:“公子,世子殿下今日不回来用午膳,但他吩咐了要您吃完不要午休,他要带您去个地方。”

“嗯?”宋承安喝了口茶,“有说是何事吗?”

“未曾,云苓姐姐说她也不知道,殿下神神秘秘的,不知是淘了什么宝贝。”

宋承安微笑:“我知道了。”

陆明齐最近常常这样,有点像是献宝,时不时要拉他看点新鲜玩意儿,宋承安习惯了,也不好奇,反正时间到了自然会知道是什么。

宋承安休息了一会便去内室擦干净身子,换了套衣裳。原想去书房写会字,却有个陌生侍女来报,说世子派的马车在门口候着,来接他出去。

“这么快?不是说午膳后?”宋承安问。

侍女低头回答:“奴婢不知,世子如此吩咐,我们只是奉命来接人。”

“行。”宋承安不再多问,随手拿起亚金剑,跟着侍女出去了。

门外停着的不是府里的马车,车夫宋承安也不认识,他随口问了句:“冬青呢?”

“回世子妃,他随世子先行一步了。”

“哦。”宋承安不疑有他,坐上了马车。

午膳后,云苓与冬青架着马车回府,却被告知宋承安已经出门了。

云苓意外:“去哪了?你没跟世子妃转达世子的话吗?”

平雁也奇怪:“说是世子殿下吩咐的,侍从检查过,是带着您的令牌来接人的。”

“糟了。”云苓意识到不好,“冬青,快,回蟾楼通知世子殿下!”

收到消息的陆明齐很快赶了回来:“到底怎么回事?”

“回禀世子,午膳前有人用假的令牌谎称受您吩咐,把世子妃带走了,夏冰他们已在周边着手调查,至今还没有消息。”云苓自责,“半月前,我的令牌丢过,只是往回找寻时在路边寻到了,我便以为只是不慎掉落。现下看来怕是被贼人顺走拓下图案,又丢回的路边。奴婢办事不力,请世子责罚。”

“先起来,等人找到了再领罚。”陆明齐问当时值守的侍从,“可曾看清那女子容貌?”

两个侍从皆称有印象。

“云苓,派人去寻两名画师,分别让他俩描述,画出画像来。还有,速去通知长公主府与宋将军府,将此事转达,让他们加强防范。”

“是。”

马车内吊着一个香囊,散发出来的味道似是有安神作用,宋承安困意上来,眯着眼小憩。

直到他觉察出不对劲时,手脚已然发软。

彻底昏过去之前,宋承安懊恼地想,这下要给陆明齐添麻烦了……

再次醒来,宋承安被绑在了一间昏暗的屋子里,他僵硬地动了动脖子,扭头观察四周。

这是一间很小的屋子,他被绳索牢牢束住手脚,绑在了中柱上,宋承安挣了挣,发现捆得很死。

屋里门窗紧闭,只有一扇小小的天窗开着,能看到外头日光,其他窗户都被黑布罩着。

一旁的地上还倒着一个女孩,身上没了外套,披着件不合身的粗布衣服,嘴里堵着布团,正流着泪望着他。

宋承安明白了,那个侍女打扮的姑娘,应该就是绑了这个府里侍女,脱了她的衣裳,拿了她的腰牌。

府里的丫鬟宋承安没认全,又想着能进门侍从必然检查过腰牌,所以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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