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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毯。
文立反倒结结巴巴上了,“是.....是......那就放地毯上。”
全店的销售冲大金主鞠躬,“程董事长您好,本店所有的限量款都在这里了,还有三个要调货,还请您和夫人耐心地等待几天,实在是不好意思。”
程隽礼点头,“不急。”
文立忙补充了一句道,“到了还是送这里来就好。”
SA们一个个的都暗自惊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买包的,整个洗劫一空的大动作。
早就听说蔚然集团董事长身价已是申城之最,只是还未亲眼见到,也不知道这位程夫人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老公有钱还这么宠她。
真是羡慕两个字都说倦了。
待人都走了。
文立从包里取出档案袋,“这是姜夫人在协和医院的看诊记录,她从和姜书记结婚起就在这家医院看病,上面很明确地写着她患有不孕不育症。”
“这么说小枝确实不是她亲生的。”
文立抽出一份证明文件,“是,但夫人的确是姜书记的女儿不假,这是姜老夫人在世的时候,为证实父女关系做过的亲子鉴定。”
程隽礼只是随意瞧了一眼,其实何须亲子鉴定,光看父女俩的容貌便知晓了,简直一个模子刻的。
更何况若非亲生,姜书记在位时怎会把姜枝宠得无法无天?要星星摘月亮的,把膝下这个唯一的女儿养得十分娇纵。
程隽礼仰头喝了口酒,“有查到我那老泰山在小枝出生前,和申城哪一位姑娘来往密切吗?”
文立摇头,“还没有,一则姜书记走的是仕途,对个人生活的隐秘性格外重视,瞒得实在是密不透风,一时间还查不出什么头绪来。”
这结果在程隽礼的意料之中,“他本就是个再谨慎不过的人。”
文立也不明白他家老板为什么突然又着手查起来姜家的陈年旧事,但既然吩咐了,他就必须得给出一个能让董事长满意的答复,这是他的工作。
他收好了档案袋,“董事长放心,我会查明的。”
这时程隽礼的手机响起来,程隽礼拍了拍文立肩膀,“不早了,去休息。”
程隽礼走到阳台去接,“这么晚了什么事?”
韩叙的声音听起来很沉闷,也没像平时一样说俏皮话,“跟你说件事,你让杨峥帮你调的档案有眉目了,你做好准备。”
程隽礼的心往下一沉,“是不是我岳父的事?”
“没错,在当年姜伯伯的举报材料中,对他最不利,也是起最后决定作用的那部分,是......”韩叙顿了顿。
程隽礼已经猜到了几分,“是我爸提交上去的对吗?”
韩叙停了好半天,“对。”
程隽礼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望向浴室的方向,姜枝的杨柳细腰的身段还倒映在水晶门上。
他此生最爱的女人就在门后,还对她父亲的落马一无所知。
如果姜枝知道举报人是他爸爸,是整个蔚然集团给姜书记使了个绊子,还不知道她会因为痛心做出什么事来。
不管姜枝做出什么,程隽礼都承受不起。
程隽礼握着栏杆的手兀自发力,骨节分明的手指隐约泛白,他交代韩叙保密后就挂了电话。
可就算韩叙不说,杨峥也不说,又能瞒得了多久?
姜枝上次去北京当评委,已经拜访了多位她父亲的故交,就是想查清楚这件事情。
是啊,谁能真正做到对真相释然呢?
即便淡泊如他的小枝,也会想知道自己爸爸到底得罪了何方神圣,到底是为什么获的罪?
只怕姜枝这些年来都没有在心里真正放下过。
程隽礼也不知道用了多久才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他望着汹涌的江面发呆的时候,姜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身后,突然就伸手环抱住了他的腰。
他反被吓了一跳,很快又反应过来。
在浴室里待得久了,姜枝的声音也像晕染了水汽一般。柔柔袅袅的不真切。
她紧紧贴着她的丈夫,“在想什么呢?”
程隽礼转过身来,把她抱在怀里慢慢摇,却是答非所问道,“我正要去催你,菜都要送来了。”
姜枝闻着他身上独特的沉水香,散发出火树银花不夜天的情醚。
便越发不肯撒手,她将脸埋得更深,“不是还没来吗?”?
第55章
程隽礼笑得唇角都生了涡, 心里确是比那初熟的青桃还要酸上几分,这样缠绵婉转令他快活不已,可来日却又将不知怎样得令自己可悲。
他这般想着, 蓦地低下头吻住姜枝的唇,姜枝比他意料中更为主动,长长的睫毛覆住了眼睑, 踮脚迎合他。
像刚才那样, 深深迎合他。
程隽礼拥吻着她一路倒在了沙发上, 姜枝正要扯开他的浴袍时,门铃声很不适时地响起来,旁边酒店里侍应生的外送服务到了。
他刮了刮姜枝的鼻子, “真会挑时候勾引我。”
姜枝的手搭在他胸口,头从他肩膀上越过时, 才看见茶几上摆着的Hermes,全是当季最新的限量款, 要配货SA才肯拿出来的那些。
程隽礼的购买力果然甚嚣尘上, 她看向她一脸情潮未退的丈夫, “你是把整个店盘下来了么?”
“随便买了点。”
姜枝一时无语凝噎。
这是.......随便.......买了点?
那一瞬间她刻在血脉里的挥霍基因狠狠动了动。
姜枝跪坐在地毯上, 她内心有强烈的冲动想把这些包搂在怀里心肝宝贝儿的叫,但碍于端了多年的架子。
她只在心里悸动了一回就算了, 眼神淡淡扫过这些橙色盒子, 就面色如常地坐回了餐桌前。
没办法。
从小到大她就是这么能装。
程隽礼当然知道他太太是什么德行, 也乐得陪她演这场故作镇定的戏码。
侍应生倒上两杯酒,“这是程董点的,来自南非的老藤白诗南, 口感非常丰富。”
姜枝轻晃了晃, 鼻尖凑近一闻, “有股淡淡的白花香,是难得一见的好酒。”
程隽礼浅尝了一口便放下,“轻微冰镇至10摄氏度,则口感达到最佳,最好不用醒酒器,这还是当年你告诉我的。”
那年姜枝去南非旅行,回程时给程隽礼带了一瓶白诗南当礼物,郑重告诉他该怎么喝,心里也期待着未婚夫邀她共进晚餐。
然而她始终没等到,同样年份的一瓶酒在过了世事的起承转合之后,重新回到了餐桌上。
那些从始至终斩不断的不甘和悔恨,最终也会湮灭在黄浦江的秋风里。
酒酣情炙。
姜枝东倒西歪地倚靠在程隽礼的怀里,抬起一双水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