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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地浅笑着,“那你告诉我呀。”

程隽礼停在了原地。

在姜枝消失不见音讯全无的这三年当中,他一直期盼着有一天,他能和姜枝一起在日暮时分双双归家,姜枝走在前面说着话,哪怕是啰啰嗦嗦的说着钻石和高定,这些他一听就头疼的东西。

他亦步亦趋地提着包跟在她后面,当心姜枝随时可能会出现的各种状况,比如好端端走在平地上摔一跤。

就像现在这幅场景。

程隽礼已经等了很多年。

等到他都以为此生无望。

直到姜枝摁开了电梯,程隽礼才反应过来,他躲闪着发红的眼眶,摁下了去顶楼的按键。

一进门姜枝就被眼前近三十米长弧形的全景玻璃露台给惊住了。

满阳台的奇花异卉彰显着主人不俗的品味。

尤其是那株价值六百万的罗汉松。

姜枝还微张着嘴惊讶于室内陈设的时候。

程隽礼已经把她的包随手扔在地上,走到她身后紧紧环抱住了她的腰。

姜枝听见包落地的声音,愤愤不平地向他抗议道,“那是我新买的BIRKIN.”

程隽礼摩挲着她微微发烫的侧脸,“我赔你。”

姜枝瞬间就软了下来,遥望着对岸的云月居,“这里可以看见我的卧室?你这些天都在这里住吗?”

“我都看你好几天了,每晚穿着个睡裙在地毯上跳舞,也不知道在疯什么。”

姜枝转过头看着他,“真变态。”

程隽礼一口咬住她的耳珠,“你把人折磨成什么样子了?看你两眼都不成了?你还让不让我活命了嗯?”

他的声音听起来哑得很,姜枝很清楚,这是她老公耍流氓的前摇。

她甚至来不及思考出所以然来,就被程隽礼一路抱到了卧室里。?

第54章

这场久别重逢的□□一直燃到月上柳梢。

姜枝被折腾地昏昏沉沉倚着程隽礼睡了过去。

脑子里空白的程度不亚于她写论文时的短路。

夜半时分程隽礼便簌簌然起了身, 轻手轻脚的,丝毫没敢惊动一旁熟睡的女孩。

他掩上卧室的门,在客房的浴室里冲了个澡, 随手披了件浴袍。

江畔忽然飘起了丝丝小雨,打在手上竟意外有了一丝冰凉,原来都已经到了秋分时节。

程隽礼一晚上都沉浸在想把姜枝就地正法的少儿不宜思潮中。

也没来得及仔细思考姜枝说的话, 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这想法荒唐, 但现在冷静下来也就回味了过来。

早前文立就说她可能不是郑婕亲生, 现在看来确实不是他无中生有。

那姜枝又会是谁的女儿?是他那个素来风流的老泰山在外头和哪个女人生的?二十多年竟瞒得这样好?

程隽礼走到酒窖开了瓶酒,醒酒器缓缓转动的时候,卧室里忽地传来一声嘤咛。

他的思绪立马就被打断, 快步走了过去打开台灯。

姜枝正坐在床上,散乱着头发, 迷迷蒙蒙地看他。

程隽礼坐到她身边,伸手替她把头发别到耳后, 指腹蹭着她的侧脸, “睡醒了?”

姜枝觉得身上酸得很, 而眼前的罪魁祸首竟然清爽至此, 一瞬间的委屈涌上来,她毫不迟疑地伸出一双手, “抱抱。”

程隽礼将她抱到了身上坐着, 像抱着个刚满月的小婴儿。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 “饿不饿?吃什么?”

姜枝摇头,“想洗完澡接着睡。”

“那会饿出毛病的。”

程隽礼想了想,“隔壁柏悦酒店的粤菜不错, 我点几道来给你尝尝好吗?”

“要最贵的。”

程隽礼哭笑不得, “好。”

姜枝一下子来了精神, “那你还愣着干嘛?”

程隽礼记得每次事后那一问,都会引起姜枝的不快,今夜索性故意装不明白逗逗她。

“不愣着要做什么?”他问。

“抱我去洗澡。”姜枝张开了双臂。

程隽礼恍然大悟,“原来是田登作郡,只许州官们放火。”

姜枝像个考拉挂在他身上,又在他耳边轻轻吹着气,“要你管啊?反正你不许说,就我能说。”

程隽礼双手托住她吓道,“多一阵子不见,变得骄横多了。”

姜枝对自己有着非常清晰的认知,“根本没有变,我本性如此。”

“是,姜小姐的名声可不得了,当年一提起我有你这么位未婚妻,都省了一大笔安保费用。”程隽礼揶揄道。

姜枝完全不吃他阴阳怪气那一套。

她伸出手,“那省下的安保费呢?你倒是给我折现啊。”

程隽礼不假思索,十分严肃又认真,“就把这套大平层转到你名下,说起来还没有送你新婚礼物。”

姜枝就纳闷了。

最近都是怎么了?流行送不动产吗?

商圈什么时候刮起的这阵奢靡之风?

这和咱们国家社会主义勤俭节约的核心价值观可不太符合啊。

送东西的水平内卷到这种程度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根本就不给后继的富家子们留下什么长足进步的空间。

以后她儿子还怎么泡妞啊?

姜枝连连摇头,“和你闹着玩儿呢,再敢展露你资本家的嘴脸,我和你分道扬镳。”

“闹了这些天你还没闹够?我整天都恍恍惚惚的分不清自己是不是有太太,搞不懂到底还有没有家室?”

一听她说分道扬镳,程隽礼气得没好话。

“不提就不提嘛,你生什么气呀?”

姜枝小小声念了一遍。

程隽礼也意识到自己有一些大声,低下头去用侧脸紧贴着姜枝的脸颊,“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你再跟我提离婚。”

姜枝顺从地蹭了蹭他的脸,“嗯,知道了。”

像是早有准备带姜枝回来住,浴室的架子上摆满了姜枝泡澡时常用的香薰蜡烛,还有她日常高昂的护肤品。

而程隽礼也习惯了姜枝的洗护流程,没有一个小时是走不完这个过场的。

于是他索性吩咐后厨在十点准时开始做菜,就为了让他的小娇妻美美吃上一口热乎的。

程隽礼才折回客厅没多久,就听见摁门铃的声音,文立带着Hermes的SA来了。

店长领着SA们把一个个橙色的盒子整齐有序地拜访在客厅的茶几上,直到茶几上堆不下,文立便示意她们把其余的包摆放在地毯旁边光可鉴人的大理石瓷砖上。

因为他深知程隽礼不喜欢别人碰他定制的地毯。

谁知他老板却晃着酒杯,悠悠哉哉地冲她们说道,“就放地毯上吧。”

一会儿姜枝出来免不了要观赏一番,与其让她贴着冰凉的地面,不如就让她撒开欢地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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