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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势,是能推压父皇的权势!”

李丹与戚禅和闻声纷纷垂头应是。

两人出了殿门,李丹回身看了一眼,甩了甩衣袖直叹气。

戚禅和语焉不详道:“李大人看出来了?”

李丹抐了下嘴角,神色莫名:“我怎觉得,殿下不愿动唐缇。”

哪里是什么不确信,能不能用,唯有一用方才知道,这显然是个极好的主意才是,殿下却豪不做想的否决了,李丹确实没想到。

戚禅和看了眼一旁偏殿,意味深长道:“何止是不想动啊。”

李丹不疑有他,并不知晓他眼神深意,却是听出画外音来,凑上前去问:“戚大人知晓缘由?我只知道殿下与唐缇交情不错,旁的倒是一无所知。”

戚禅和闻声却是打起了哑谜,看了眼李丹道:“不急,慢慢瞧吧,总有李大人能瞧明白的时候。”

说罢,便负手悠悠缓缓离去。

李丹一脸迷惑,而后看了眼他离去的方向,轻啐了一声:“装什么装!”

李丹走的太早,并未看到高朝出了殿后,便直奔偏殿。

门外看守见是高朝,皆纷纷垂头,喊了声殿下,便忙将门推开。

高朝推门而入,屋里小厮见是高朝,忙道:“殿下。”

高朝看了眼内寝问:“如何?”

那小厮是高朝身边近侍,王制。

闻声忙道:“今日还不愿吃,小的忧心在如此怕撑不下去,命人强灌了参汤进去。”

“动粗了?”高朝神色莫名,忽问了一句。

王制见高朝神色,身子猛的一颤,忙跪倒在地道:“不,不算的,只是他挣扎,才命人压住他手脚,殿下放心,并未伤着唐大公子。”

高朝闻声挑眉,俨然是并未听进去他的辩驳,眯了眯眼眸道:“自去领十丈责罚。”

王制浑身冷汗直冒,闻声如蒙大赦,忙垂头恳谢:“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高朝并未再搭理他,转而便进了内寝。

一进屋,便见床榻上被绑了一人,那人身穿白衣,墨发披散,生了张极好的面容。

他面色苍白,手脚被束,听见人来,忙侧目看去,见是高朝,神色陡然紧张,面上闪过的是不屈的恨意。

嘴虽未被堵住,只是出口却是含糊不清之语,微张的嘴,能瞧见他舌头是伤着的,还有血迹斑斑。

高朝转身便去点香,须臾屋子里烟尘屡屡,鼻息间多了些许沉沉香气。

高朝见他情绪紧张,嘴角带笑安抚道:“放心,本殿已经责罚了王制,他再不敢对你无礼了。”

唐缇充耳不闻,一脸的愤愤不平,虽说不出话来,却能见他仍旧张嘴,应当是还在咒骂。

高朝闻声笑了笑,食指抵住薄唇,做出了个禁声的动作,他坐在床榻旁道:“夜深了,莫吵了旁人。”

唐缇此刻口不能言,心里却咒骂不停,他无比暗恨,自己怎就招惹了这个疯子。

他不明白,这人将他又带回京城到底又想算计什么!

高朝却恍若没瞧见唐缇的戒备,从怀间取出一药品,手指点了点,粘取了些许药膏,指尖在烛火下晶莹剔透,而后便见他道:“张嘴,对你舌头好。”

唐缇觉得这人简直就是疯子,抿着唇就是不愿,高朝却是并未理会唐缇拒绝,强捏开他的嘴,而后便将手指头伸了进去。

食指碰触到唐缇唇舌时,高朝神色有些古怪。

唐缇张嘴便要去咬他的手指,高朝一眼便看出了他的打算,在他牙齿将要碰触他的手指,只听他道:“今夜咬了,明日便让你唐家死绝。”

“你知道的,本殿惯来说到做到。”

唐缇闻声神色一滞,眉眼里闪过挣扎,在他犹豫之时,高朝已经涂抹好药膏全身而退。

“很好。”高朝感叹一声。

唐缇挣扎的动弹了下,却毫无办法,只能将头转到一侧不去看他。

本以为他会如以往一般,坐坐便离去了,却不想却听到身旁传来窸窸窣窣声响。

唐缇差异看去,而后猛然睁大了眼睛,高朝竟然在脱鞋袜。

下一刻,便见他和衣躺在了唐缇身旁。

高朝见他看着自己,只是笑了笑道:“睡吧。”

说罢便闭上了眼睛。

唐缇便瞧见高朝在自己身旁安然入睡了,这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呼吸都停了。

他强撑着抬了抬头,确见高朝就躺在自己身旁,他觉得实在荒谬极了,平日里只觉得高朝比自己矮小,更多事觉他清瘦,才不显个头儿的缘故,如今躺在他身侧,他方才觉得真切,不仅仅是纤瘦,高朝的身形确实比他矮上许多。

仇人就在身侧,他却毫无办法,恨不能了结了高朝,唐缇生出被人戏弄,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无力感,在这样的复杂睡意下,唐缇居然浑浑噩噩睡去。

待他呼吸渐沉,身旁本该睡熟了的高朝却睁开了眼眸,眼里叫烛火照的发亮,哪里有半点睡意。

他侧目看了眼唐缇,嘴角笑意微勾。

烛火微微闪闪,孟家。

孟鹤之去了趟耳房,待身上没了凉气,才敢上榻。

小心翼翼刚才躺下,还未来及的喘息,身旁娇小便抱住了他,往他怀里钻了钻,本以为是她下意识所为,却听她嗡声问:“如何了?”

第68章

孟鹤之抱着她的手一滞,面上闪过些许无措,答非所问道:“还没睡?”

唐霜乖巧的点了点头,往他怀里钻了钻,这几日下来,两人的亲昵已很是水到渠成,起码,唐霜再不觉尴尬了。

“我方才在书房.....”孟鹤之心虚干巴巴道。

唐霜闻声并未反驳,只是贴在他胸膛,鼻息轻嗅道:“你身上没有墨香。”

孟鹤之闻声便麻了,正想着要如何搪塞,唐霜又道:“姐夫府上的香都是姐姐亲自挑的,淡淡的月麟混着浓重的郁金,这京城应当很少人家有。”

唐霜深闻一下道:“很好闻。”

孟鹤之放弃挣扎了,往下躺了躺,两人额头相对,鼻尖相触,孟鹤之点了点她鼻尖道:“我倒是不知,你还有这个本事。”

唐霜眨了眨眼睛,只是巴巴的看着他,等着他回话。

孟鹤之在她这样的目光下,当真是什么都藏不住,有些暗恨方才为何还留着一盏烛火,叫他此刻瞧的清清楚楚。

“将军在想法子,事情或能回旋。”

他斟酌了下,只是含糊的说了,一来怕给她希望,最终仍旧是那么个结果,怕她希望落空真受了打击,白欢喜一场,二来,怕她知晓贺家的牺牲,叫她心生愧疚,觉得欠他什么。

唐霜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后唇角微微勾起,应了声“好”后便并未再多问一句。

她确实很通透,并不给旁人添麻烦,这样的唐霜,如何叫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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