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6


里脸上将心思写的明明白白,与她那年在怀王府上与云陌尘初见面的印象,一模一样。

【天意啊!老天爷都不让你嫁给我爹,啊?不是祖母,我不是那意思,您老大人家在天之灵别怪我,我胡说八道,我没有脑子的,你别骂我对不起对不起。】

少年好奇的追问:“后来呢?就没有见过了吗?”

太后笑着摇摇头,回答他,“后来沈家调回临安,我与你父王未曾再见过。”

有何可见的,她从见到云陌尘的第一眼,便知道两人并非一路人,没有牵扯最好。

“之后先帝选秀,我于是进了宫,”太后感慨道,“这一晃,也有二十多年了。”

谁能想到会是祁闻竹登上皇位呢?当年皇子夺位,沈家跟着朝堂局势站队,斗来斗去,便宜到最没可能的七皇子身上。

继位当日拽出个谁都没见过的乡野丫头,非逼着所有大臣承认,将继位大典与册封皇后安排在同一日,否则他就不要这个皇位,谁爱当谁当,哪个大臣自己来坐也行。

她前半生以坐到天底下女子最尊贵的皇后之位努力,琴棋书画六艺经传,她学得比男儿家都认真,遇上个祁闻竹,好,没事,她想着进宫之后慢慢来便罢。

进宫之后发现祁闻竹本质上和云陌尘没多大区别,后者只知玩乐潇洒混时光,前者每天就是阿雪阿雪阿雪。

明明脑子那么好使,每天想得最多的事是如何用最短时间处理完所有公务。

听雪欲晚跟她说的时候,她简直无法理解,冷不丁想起祁闻竹在继位大典上的话,“谁想当自己来坐着就是”,十几岁的她,思绪由此开始走偏。

既然谁都可以,那她有何不可?

【……广陵城离南疆很近,暮江和广陵又是邻居,综上所述,太后肯定是在沈家还在暮江城的时候和南疆的人接触到,嘶……该说不说她胆子真大,很少见到女生不怕虫甚至养虫,不愧是一心权势的事业批。】

【太后的事业心真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最强的,压根不被任何美色金钱诱惑,说要当皇上,好家伙,就跟蜘蛛结网似的慢条斯理做局,无所谓任何挫折。】

【她要不是对二师叔出脏手,和祁扶桑父子俩成为敌对,后世女帝传里必有她一席之地。】

【……但老太婆手段太下作了,我无法苟同政斗里用蛊毒,操纵人杀有功之臣,尤其是这些手段用在我喜欢的人身上,她还是死吧,切八段!】

祁折听他在心里嘟嘟囔囔排出大戏,好笑的同时,知道自己不能继续再装木头,“时间是过得快,月余时间一眨眼过去,太后特意来找朕,定是在太行宫待不住,想二弟了吧。”

没等太后回答,他不容拒绝的接着说道,“就依太后的意思,早些回宫,不如明早出发,如何?”

见祁折总算不继续当个没事人,将她来意达成,太后满意的点头,“扶桑素来体贴,便按照你的安排来,我来此也有一阵时间了,希有怕是等急了。”

她起身,柔和目光扫略过两人,“扶桑既是身体不舒服,就早些休息吧,小世子也勿要玩得太晚,免得明早赖床不起。”

“好,太后娘娘再见。”小世子乖巧挥手。

祁折瞥了眼他,语调没有起伏道,“太后也早些安歇。”

人一走,笑眯眯的小世子立马往榻上爬,特别郑重的要给祁折说重大发现。

面对隔着冰丝被趴在他身上的人,祁折伸出手护在小世子身侧,耐心听他把方才的事说完。

末了,他皱着小脸,叹气,“哥哥,你说太后可不可怕?别家十几岁的小姑娘打扮的漂漂亮亮,她那时候就想办法养蛊,好阴暗一女的。”

【噫,沾点阳光吧老太婆。】

他生的白白嫩嫩,皱起脸的样子格外像个包子。

祁折看得心情更好,左捏捏右揉揉,小包子也任他动作,乖巧的把脸放在他手里,好欺负得要命。

手上动作不停,嘴上还记得回答,“我知道沈家是从暮江城搬来的临安,猜到过她是在那时候跟南疆有接触,得来的蛊毒。”

南疆蛊毒遍地走,太后当时能弄来蛊毒不稀奇。

“但我确实不知她竟与怀王议过亲,”脑海里闪过圣女怀王太后舒仡來的名字,祁折做出假设,“或许太后和舒仡來在二十年多年前便认识。”

仍在情感故事里理关系的云暮秋:“啊?”

【祁扶桑你没事吧,我还在第一层,你怎么已经蹦到第五层?】

子母蛊从圣殿里传出,除圣女外,无人能解,亦说明,子母蛊的稀有与难得,更别说他和娘亲所中的毒,也是极其少见的。

何况,能在二十多年前就握住的人脉,以太后的性格,她绝不会轻易放开。

所以她和舒仡來的合作,并非是初次,而是一直暗中有联系。

听完分析,云暮秋咂咂嘴,对祁折说,“太后要是知道她跟我随便聊聊,就被你分析出二十來年的合作,肯定后悔死。”

祁折并未肯定他的话:“不,她知道也无所谓,因为她如今已经歇了跟舒仡來合作的心思。”

“什么?”云暮秋感觉自己就跟十万个为什么一样,“你怎么知道她不跟那个人合作?”

他期待的看着祁折等待答案,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有多招人喜欢。

祁折没忍住亲了又亲怀里的人,腻歪好一阵,才回答他的话,“她今日对你态度很好。”

云暮秋刚被亲得大脑昏沉沉,闻言迟钝几秒察觉出话外音,脸颊尚且红扑扑的指着自己,睫毛忽闪忽闪,“你的意思是说,太后想拉拢我?”

祁折夸赞他聪明,继而道,“不太准确,她应该是想和你娘亲合作,顺便拉拢你。”

云暮秋目瞪口呆:“她怎么想的?我娘肯定和你站在一边啊。”

“太后并不知晓我娘亲和你爹爹是师姐师弟的关系,”祁折耐心的给他家宝贝解释,“她只知道舒仡來无法成为她的助力,反而会拖累她。”

“而你娘亲在南疆夺权的行为,在大祁属于是乱臣贼子登临帝位,太后或许是觉得你娘亲与她志同道合,又同为女儿家,说不准会有共同话题。”

以权利合作,是野心家之间最牢固的根基。

子母蛊解,太后心知无法再控制祁折,她的最后一步杀招是将圣女的血脉弄死,由此助盟友舒仡來一臂之力,奈何死士几乎派出去大半,沈知机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她犟。

老实说,沈知机如今越发像他曾给自己的形容,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十八岁以前犹如浮萍般飘摇无依,十八岁以后像浮萍那样摇摆不停。

有时候,祁折也不明白沈知机在想些什么。

从崖底回来的那夜,他看到沈知机疼得手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