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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得知子母蛊失效后惨叫的动静。

当然,祁折没有亲耳听到太后失态的声音,他只是从影卫的汇报里听说,太后所住的行宫前两日白天黑夜都传来癫狂的嘶吼。

祁折能理解她的崩溃,多年来精心策划里最重要的一环,猝不及防打了她个巴掌,掌风带毒,扇得她满面红肿,五脏六腑都在滴血。

平日里再优雅高贵,端庄娴静,装得像个没脾气的泥人,到这份儿上,暗地里也该露出些真性情来。

明面上遇到人时,自然仍惯例着一袭花纹简单的宫装,发饰需挑选柔约些,再做出副素净清雅的温婉模样,华贵大方而又不慕世俗。

瞧见恨得牙痒痒的对手,也要笑得如沐春风般,吟吟问道,“扶桑,此次避暑已在太行宫待有月余,我见你脸色不错,应当休养的极好,打算何时回临安呢?”

榻上的人雪色内衬外罩墨纱疲惫的半坐着,脸色有些苍白,风吹过,带起几分凉意,激得他不住轻咳两声,“依太后的意思,最好是几时?”

搞不清状况的小世子没明白怎么从崖底回来的这段时间都好好的人,在他今早出去溜了圈银狼和盜骊后,就虚成弱柳扶风的林美人。

他只知道贴心的去扶祁折,并在心里对太后不满吐槽。

【服了老太婆,人虚成这个模样,哪看出来脸色不错的?】

太后的目光在他二人身上打了个转,隐在宽袖里的手不住摩挲臂间那块曾有小小凸起的地方,视线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她柔柔笑道,“世子何必如此紧张,扶桑自小身体就好,定然无大碍。”

作者有话说:

好好的开什么陪聊店!大纲里压根没这茬!搞些幺蛾子!

呜呜呜写这段的时候,突然眼前闪现。

云暮秋这小子理直气壮站我键盘上,昂着脑袋满脸自信的跟我说:“妈,我要赚钱,我要走事业线,我想开陪聊店。”

我犹豫了两秒,祁扶桑他好小子就站旁边抬起脸,认真且不容拒绝的帮腔,“妈,他喜欢就让他开吧。”

“……”好好好,摊上你俩了。

好耶,压根不管妈的死活 (v^_^)v 【同时聊八个可能夸张,但本人亲测同时和六个朋友聊天没问题】

第45章 谢谢

“小时候身体好, 和他现在生病有何联系?”世子疑惑的看向太后,语气单纯又无辜,“难道太后娘娘年轻时不长皱纹,老了也能不长吗?”

归功于表情和语气都很真切, 导致太后听到话脸色僵硬几秒, 看他这个模样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亏得多年伪装成为本能,她很快恢复正常。

“世子所言极是,怪本宫用旧时的眼光看待, 未曾想过当下不比从前。”

云暮秋赞同点点头:“对啊,太后娘娘你老想着以前,也不想想他现在多大, 这些年经历了些什么, 以前体质再好,也经不住现在折腾啊。”

祁折拳抵在唇边假意咳两声,实则是遮掩不住的笑。

对付太后和沈知机这样习惯话里藏话的人,小世子直来直往摊在明面上的态度,反而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果不其然, 听完云暮秋的话,太后眼眸微微沉了沉, 视线打量他上下,缓缓道, “世子对扶桑当真是关心有加, 遥想你初来临安误落进颐和宫, 扶桑也是马不停蹄的赶来。”

“他对朋友向来掏心掏肺, 我总担心自两年前那一遭后, 扶桑从此不愿与人交心, 此番见你二人的相处,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她话里的重点是两年前发生的事让祁折对交朋友的事很抵触,抱着云暮秋会好奇询问的想法才说出来,却不知道,祁折早就告诉过云暮秋。

【又戳祁扶桑肺管子是吧,臭老太婆,真讨厌。】

更没想到两人并非普通朋友,因而她听到的回答是,“他是帝王,万人之上,不愿与人交心是好事啊,太后娘娘既如此关心陛下,为何想要他多交朋友?不应该敦促他勤勉朝政吗?”

太后:“……”

祁折偏着脸看向窗外,仿佛外面有什么东西格外吸引他,充耳不闻两人的对话。

碰上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太后正想着该如何开口,又听到少年“奋起直追”的询问,“太后娘娘,你认识我父王吗?和他说过话吗?”

他歪歪头:“嗯……广陵城和暮江城离得那样近,你们肯定见过吧?”

比起云暮秋方才的疑问,他这几句显然给了太后开口的机会。

她笑意满面道:“自然见过的。”

说着,她的目光在云暮秋脸上流转,“你与你父王长得颇有些相像。”

云暮秋直起背:“那肯定,我可是亲生的,能不像嘛?”

太后噎了一下,他又接着问,“继续说我父王吧,太后娘娘,你们说些什么啊?跟我讲讲吧,来临安好长时间了,我想我父王了。”

话到后面,他瘪瘪嘴眉毛快蹙成八字,脸上丁点多余的情绪都藏不住,看着就是个离家太久想念父亲的小孩子。

【快点老太婆!我没有耐心哒,快告诉我你那蛊毒怎么搞到手的!】

偏着脸的祁折看似要把窗外盯出花,听到少年的心声,眸中闪过一丝意外,虽然能猜到云暮秋不会无故和太后搭话,但没想到他目的是套话。

少年眼睛很亮,偏圆的眼型神似幼犬般天真,即便是她六岁的儿子,也难有如此澄澈的目光,太后总是露着笑的脸上难得有丝真切,“世子为何想知道这些?”

小孩好啊,单纯又容易哄,费不了多大的劲,给块糖就能跟着走。

“当然是因为我想他啊,”云暮秋又指指祁折,对她说,“陛下对我父王了解的那些我都知道,他根本不清楚我父王年轻时候的事。”

太后微微颔首,优雅拿起茶盏,噙了口茶,语调柔缓道,“本宫年少时曾与你父王议过亲,因而有过一面之缘。”

【什么?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他睁大眼睛:“真的假的?那你为什么不跟我父王在一起?你是不是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尚存的孝心及时赶在最后出现,小世子刹住车,且记起礼仪,“喔喔不是,那什么太后娘娘,你没有骗我吧?”

祁折亦是觉得惊讶,面上闪过异色后,迅速恢复正常。

“本宫有何好骗你,”太后笑得温和,选择性将小世子的话听进耳中,“至于结果,议亲后没多久,当时的怀王妃寿终正寝,你父王袭爵后放出话,要为母守孝三年。”

她正是适龄的年纪,沈家可不愿为此耽误。她自己当时也偷摸着开心,嫁给闲散王爷,手里握不到几分实权,着实非她所愿。

看到云暮秋的第一面,她就看出少年从小被宠着长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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