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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道理地将他捉回原地,气的余扬上手去扒那条小臂,两人动静不小地扭打在一块儿。

围观的路人见寸头小哥突然不动了,往戴帽子的男人怀里一倒,被抱着塞进了油黒锃亮的越野副驾。男人露出的侧脸凌厉冷硬,跟一座冰山似的,眼珠一转,侧目的行人纷纷加快脚步,不敢继续逗留。

真是疯了。

余扬被贺靳屿扛在肩上,膝盖被死死摁住,抗议不成,动作间肘在贺靳屿背上,贺靳屿一声闷哼,把人丢到床上。

“你到底想干嘛?!”余扬跳起来抓住贺靳屿衣领,眼里包不住怒火。

贺靳屿就像头野兽,不管不顾撕开余扬颈后的阻隔贴,外套被甩在地上,胸口挨了一拳又一拳。

余扬感觉自己在捶一堵墙:“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他不明白贺靳屿为什么这么对他——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明白过贺靳屿为什么想这么对他。

身体太晓得如何适应伴侣的抚触,几乎不需要贺靳屿做什么就能轻松进入。余扬昂起头,声带颤抖:“...为什么。”

他想问贺靳屿,为什么你们都不听我说。

余扬任贺靳屿将他翻面跪在床上,脸埋进手臂,默默等待高潮来临。

翻来覆去不知道做了多久,贺靳屿拍拍余扬侧脸才发现他已经累的昏睡过去。嘴巴都被咬破了。

贺靳屿忍不住摸了摸男孩布满汗珠的额头。

余扬昏昏沉沉醒来,窗外已经微亮。他猛地起身,门把手却怎么都拧不开,使劲拍了很久也没人回应。外面绿树环绕,灌木与大片现代化玻璃设计,像一幢水晶房子。余扬无心欣赏,把屋子翻得底朝天也没找到钥匙,随身物品也都不知所踪。

“贺靳屿?”

“贺靳屿!”

...

他原本以为贺靳屿在捉弄他。等不知日夜地熬过两天,余扬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这地方荒无人烟,除了虫鸣鸟啼,唯一能看见的活物只剩贺靳屿。

贺靳屿会在早、中,晚过来送吃的。一改往日忙碌不见踪影的日子,整日整日同余扬耗在一起,不说话、不解释,像守着自己的猎物。

第四天。

天气阴凉,滚滚白云遮挡蓝天,太阳黯淡无光。

房间里空无一人。窗外转枯的绿树随风晃动着,细碎轮廓投影在床上。

“余扬?”贺靳屿轻轻唤道。

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朝浴室走去。

浴室门虚掩着,洗手台的水龙头还在向下淌水。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贺靳屿转身,余扬把手里的台灯一扔,赤脚跑了出去。

贺靳屿沉默地看着四分五裂的铜质台灯,不疾不徐跨过去。

余扬大力晃动门锁。

操——!

楼梯口竟然有道栅栏!

余扬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破开门锁,无奈只得先躲进旁边的小房间,眼睛死死盯着透光的门缝,脚步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黑暗侵蚀着余扬紧绷的神经。

房门被再次推开前,余扬缩到了柜子里。

“余扬。”

贺靳屿叫着。

他逆光站定,仿佛找不着余扬。余扬四肢僵硬,紧紧环着膝头,脑袋埋在双臂之间。

密闭空间内,缺少药物和物理的抑制,余扬散发的气味愈加明显,从缝隙偷偷溜进空气里,刺激着天生主宰omega的alpha。

余扬惊恐地躲避着刺入黑暗的光明,眼睛通红,往日充满喜爱的目光被憎恶替代。

他冲上去同贺靳屿扭打在一起,他甚至失控地向那张令自己无法拒绝的脸挥去一拳。

贺靳屿就这么受着他。

“我不会放你走,余扬。”

余扬定定看进贺靳屿的双眼。

拳头停在距离对方鼻尖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为什么?!”余扬崩溃地哭叫,“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那么喜欢贺靳屿,喜欢到会忧虑,会害怕,“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你只会、永远只会让我闭嘴,把我关起来——”

可贺靳屿像是被魇住了。

余扬的眼泪砸在他脸上,手上,衣服上。

“我他妈一开始就——”余扬松开他,“我他妈就不该喜欢你...”

他一直在想,想贺靳屿这种身份的人为什么喜欢自己,想要更努力一点,才能成为站在贺靳屿身边的人。

可贺靳屿只想把他关起来。

那那些温柔都是假的吗?

余扬头疼欲裂, 颤颤巍巍从贺靳屿身上站起来。他是贺靳屿的消遣,宠物,床伴。唯独不是爱人。

贺靳屿目光始终追随余扬。

他沉沦在余扬的笑容里,亦沦陷在他痛苦无法自疗的时刻。那么多烈性药物,都比不上此时此刻能够安定他的情绪。

贺靳屿想要囚禁一轮太阳。

他如鬼魅,从身后抱紧少年抗拒的躯体。

贺昌渠说的没错,他们父子俩留着一样的血脉。贺靳屿把人压在楼梯上狠狠折磨了一通,他用最不齿的威胁一遍遍逼迫对方收回刚才的话。

余扬忍着泪不吭声,看仇人似的看贺靳屿。

贺靳屿像不知疲累的野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生生把人干晕了也只是停下换了个姿势,提起余扬的腰继续操干,等人神智不清地醒来,说些刻薄冷漠的床第乱语,弄的余扬更是铁了心不愿回应他。

可贺靳屿的骄傲从职场下到床事,风格都统一的压迫。

他残忍地笑起来:“还不说话么?”余扬不看他,贺靳屿咬了咬锁骨,“我想射在扬扬子宫里,”话音未落,高热的穴道就绞紧了粗长的性器,“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余扬挣扎起来,贺靳屿满意地感受着掐在颈间的力度,压下身体,与他毫无距离相贴。

贺靳屿不许余扬躲避他的目光。

“如果一开始能认清我是什么样的人就好了。”贺靳屿语气惋惜,好像真的在为余扬着想,属于alpha独有的那股凉气儿打在耳边,“你猜猜周琦去哪儿了?”

余扬想起那个犄角旮旯但是常青的小酒吧,热爱八卦的碎嘴老板,和不辞辛苦的小服务员。

“是你。”余扬定定说,布满吻痕的胸膛在撞击下带起不明显的肉浪,“是你把,呃嗯,把,啊,把周琦弄走的...”

“是啊,我给了他一笔钱,让他滚去一个这辈子都不会再碰见你的地方。”他语气稀松地好像谈论的不是人,而是今天晚上吃什么,“他一开始没同意,还说要揭发我,让我吃不了兜着走。”贺靳屿笑得可怕,“...我可害怕了。”

“你把他怎么了?!”

贺靳屿猛地埋进余扬最深处:“就算我把他杀了埋了又怎样?!”

“你他妈疯子!!”余扬一拳又要挥过去,绵软的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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