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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属隐秘的情感,所以才会顺水推舟说出震惊四座的话来。是,那会他跟靳嘉苓已经偷偷谈起了恋爱,大概是那几封肉麻至极的情书被父母发现,老板夫人同女儿闹了很久,最后拗不过年轻人的坚持,还是抹着眼泪将女儿嫁给了贺昌渠。

没有婚礼,没有蜜月。靳嘉苓却全然不觉得委屈,她温柔地靠在贺昌渠肩膀,用令人心安的声音道:“昌渠,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场面。我也不喜欢。”

少女情窦初开,望向爱人的眼里只有数不尽的包容。

掌握了集团资源,贺昌渠参政的想法越来越坚定。大老板没看错人,区区五年时间,贺昌渠便迅速跻身高位,头衔不再是某集团高管,而是摇身一变,变成了掌管生杀大权的政府要员。

丑闻随之而来。对手议员用靳嘉苓大做文章,把贺昌渠歪曲成靠omega上位的政客,这惹恼了大老板,他上门质问贺昌渠为何将女儿卷入这种境地?贺昌渠哪还有“小贺”的样子,大老板吃了闭门羹,连女儿的面都见不到。

靳嘉苓像只金丝雀,被贺昌渠关在笼子里,靠着对丈夫的信赖熬过一天又一天。直到贺昌渠误会她跟安保偷情,靳嘉苓的最后一丝自由也被剥夺,也是那时候她怀孕了。贺昌渠不顾风险做了亲子鉴定,靳嘉苓红着眼睛恳求他等孩子足周。

确认生物学上的父亲。

贺昌渠回想不起来那一秒的心境。靳嘉苓整个孕期都郁郁寡欢,他破例让她父母来探望,虽然最后还是以争吵休止。

贺靳屿长的像靳嘉苓。贺昌渠回家时,皱巴巴的孩子已经睡在保养仓里。

孩子的出生并未如靳嘉苓所想让生活重回正轨,相反,贺昌渠对母子俩的控制愈发严厉,几乎是将两人当作所有物,稍有反抗就会受到惩罚,从小受尽宠爱的姑娘,身上各种各样的青紫多了起来。

贺昌渠厌恶舆论将自己的成功归结到靳嘉苓身上,更厌恶他眼里不再“干净”的靳嘉苓。不论靳嘉苓怎么解释,他都无法相信对方同那个安保没有任何关系。贺昌渠连带着憎恶只会喊妈妈的贺靳屿。

待贺靳屿长开,他更恨五官酷似靳嘉苓的儿子,那张脸上的抵触因他而生,柔润的部分却全是靳嘉苓的影子。

为什么?凭什么?

靳嘉苓始终包容贺昌渠的所作所为。她似乎能理解贺昌渠的癫狂,能无视贺昌渠在外同别的omega厮混,甚至不会因为贺昌渠施暴而进行反抗,靳嘉苓将所有温柔倾泻父子二人,静静等待着从前那个会给自己写情书、开车送她回家的贺昌渠回来。

可惜她等不到了。

供氧面罩呲呲输送着氧气。

贺昌渠闭上眼,想了很久也想象不出如果靳嘉苓还活着,现在会是什么样子。老了?有皱纹了?头发花白了?

...跟自己一样丑陋不堪就好了。

如果那一天晚上没有争吵打骂,贺靳屿大概不会从抽屉里找到自己的枪。他其实不信一个五岁的小孩有胆量开枪,可黑黝黝的洞口跟贺靳屿的瞳色相像,不等自己反应过来耳边就爆出一声巨响,美丽、温柔,看上去永远不会离开的女人倒在地上,霎时间,好像世间一切都崩塌殆尽,滚滚鲜血溅满了父子全身。

靳嘉苓圆瞪的双眼直勾勾望着贺靳屿,早已失去光泽。

...

“先生?”

“先生!”

贺靳屿站在角落注视着屋内一片混乱。医生不断使用器械刺激贺昌渠的身体反应,闪烁的心率在素白病房内显得那么鲜红刺眼。

“先生——”

贺昌渠听见耳边持续绵长的警报和嘈杂的人声。

他讨厌这种环境。

“加压!”

他亲自处理了靳嘉苓的尸体。往后很长一段时间谁都不知道她是生是死,最后只剩大老板夫妇还在契而不舍登门求访,当站在贺宅外得知女儿死讯,两位老人望着靳嘉苓曾住过的房间方向,就那么呆呆地看了一下午。

“病人还有反应吗?!”

贺昌渠为家乡买下许多土地,建起四通八达的公路,保下了那座依山傍水,破破烂烂的无人小村。他没有回去看过父母,没再回去吃过一顿团圆饭,但每一座翻新的房屋、每一樽修缮过的堤坝,上面都刻着自己的名字。

贺昌渠眼睛动了一下。

贺靳屿面无表情。

他很想对贺靳屿笑一笑,可以有很多含义,比如自己赢了,或你输了——可惜他的身体像一排被关掉的小灯,没有半点活气了。

贺靳屿仿佛洞悉他内心所想似的,眼里带着令人胆寒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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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站期间会在wb更新~一些限制内容我尽快码出来 希望在闭站前能发布在这T T 如果有限制内容发不出来就只能等重新开站辽 我也会多多在wb写点小番外滴!

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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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扬路过杜晓良的位置,衣角突然被揪住。

杜晓良紧张兮兮地小声说:“你对象在校门口。”

余扬拧眉:“啊?”

杜晓良松开他:“我看见他在公交站对面那条马路上站着。”

贺靳屿指间夹着烟,戴起之前逛街买的黑色鸭舌帽,素色外套里是件纯白色的宽松T恤,随便配条黑色长裤和运动鞋,看起来跟学校里的大学生差不多。

余扬双手插进卫衣兜,迈步朝贺靳屿走去。

“来了为什么不说?”余扬耐着性子问。

贺靳屿含住烟嘴深吸一口。

“没带手机。”他是真没带手机,一路从a市开过来,肚子里除了两个三明治就再没吃过别的。

烟草味灌进鼻间,余扬忍不住皱起眉:“...别抽了。”

贺靳屿深深看向他,将只剩小半截的烟尾巴摁灭。垃圾桶的烟灰箱上插着三四支焦黑的残烟,徐徐往外冒烟。

“去我家。”

“不去。”

贺靳屿咬肌微动,沉下性子:“跟我走。”

“不要。”余扬掷地有声,“我不想。”

贺靳屿靠近他:“为什么?”

余扬不卑不亢抬头对视:“就是不想。”

人心难测。

即使他在余扬身边安插了眼线,也无法透过一举一动就完全掌控对方的所思所想。贺靳屿讨厌余扬此刻捉摸不透的样子。

“走。”

贺靳屿离余扬几乎没有距离,好看流畅的下巴近在咫尺,余扬被撞的踉跄后退两步。

余扬恼火:“别命令我。”

贺靳屿抓住他的手腕:“我说,走。”

“我说别命令我!!”

余扬忍无可忍甩开贺靳屿转身离开,下一秒男人强有力的手掌又攥来腕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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