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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那些心动,还有...还有令他崇拜的本身,贺靳屿。
提前进班的英语老师替他做了选择,距离课铃打响前三分钟,同学们都被召回班级,那些抱怨连同余扬所想,一齐被老师犀利的眼神压了回去。
林彦舒可惜地转回去:“怎么就上课了。”
余扬紧绷的身体终于松弛下来。
一句“不喜欢”其实并没有宏大到哪儿去——但当说这话的对象是个宛如天方夜谭似的人物时,余扬某一刻确实感到羞耻,这羞耻自那天之后便不断蚕食着他的大脑——
余扬三番五次想拿出手机质问贺靳屿,可又无数次止步于点开聊天框。他不想承认他其实特别特别在意,贺靳屿听起来饱含“自不量力”意思的那句“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所以手机塞回书包最深处,妄图一条拉链隔断贺靳屿带来的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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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修的废弃教学楼完工于三月底四月初,之前因整改被分在临时课室的班级都搬了进去,叫留在老教学楼的学生们十分嫉妒。
余扬从窗口就能望见那座崭新气派的中高型建筑,还有高高悬挂的白织灯。
说不羡慕是假的。余扬听见几个同学在讨论,说,老教学楼一点儿福利都没有,万弘偏心。
他差点就要开口反驳:明明连墙皮都处理过了,课桌椅也全是新的。老教学楼两三栋连在一起,难不成还能一起推平重建吗。
余扬抿嘴皱眉,忿懑忍下。
今天是新教学楼投入使用的第一天,许多老师也忍不住在课间上下闲逛一番,感叹着,设施比第一实验都好。
听说万弘的人下午会来。
好多omega围在林彦舒桌旁,兴致勃勃地猜测那位帅气绝伦的总裁会不会同行。余扬坐在她们后面,想不听都不行。
长长的眼尾都拧短了些。
“诶余扬,丁毅知道那个总裁会不会来吗?”一群omega怀着期许看向他,看的余扬烦躁异常。
余扬低头写题:“不知道。”
等人群散开,余扬才把手臂从卷面撤开。
下头压着鬼画符,他根本没心思研究数字跟图像间的联系,脑袋里全是他人甜腻腻叫贺总的情形。
丁毅梁芮便是分去新教学楼的幸运班级之一,下午四个班合并上体育课时,没少到余扬面前炫耀。
男女根据性征分开做体能训练,余扬丁毅自然厮混在一起。正经的仰卧起坐被丁毅玩成吃豆腐小游戏,许多认识的兄弟伙也忍不住也加入进来,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哨音狂响,操场上许多人看过来:“你们!几班的?!喜欢表现是吧,来——你们两个,来前面表现!”
体育老师定睛一看,两个老熟人:“余扬,你一个体委,不管纪律就算了还跟着闹,前边来。”浓黑的眉毛一横,“丁毅,过来。”
两人这会害臊了,磨蹭着。
“过来!”
“来,你们两个,挂肩倒立。”
挂肩倒立,顾名思义一个人站着,另一个人要将两腿卡在前者脖子两边,然后伸手撑住地面坚持三分钟。
余扬还没反应过来,丁毅立马抢说:“老师我当站着的那个,余扬倒立。”
争执半天无果,最后败在体育老师的威严之下,余扬硬着头皮在四个班的同学们面前,躺在地上,等待蹲在他腿间的丁毅扛住他的膝窝,把他从地上提溜起来。
两人身量相当,但自从余扬分化成omega就轻了些,丁毅只花半成力就将他倒吊在自己身上。宽宽松松的校服短袖耷拉至腰间,腹肌曲线露出来,赢得兄弟们阵阵口哨声。
体委么,这点肉漏得还是很自得的。
丁毅抓着肩上两条大腿,咸猪手地捏捏,引起女生也骚动起来,尤其是林彦舒和梁芮,一直激动地窃窃私语。
听见女生们起哄余扬就有些害臊了——
他抬头要瞪丁毅,却意外瞥见远处树下站着不少人,有个黑沉沉的身影被簇在中间,正往这儿看。
上体育课的地方在树荫遮盖的半边跑道,其他同学都坐着,他们两个被“罚站”的就显得特别突出。
余扬脸一扭不敢细看,心里想的都是早些时候班里omega说话。
你知道贺总会来吗?
他知道贺靳屿会来吗?
...他怎么会知道。贺靳屿又凭什么给他知道。
余扬猛地起腰,差点把丁毅勾地往前摔了。余扬搂着丁毅的脖子保持平衡,脸颊被晒得通红。
丁毅见他别无可栖的模样,想起之前余扬捉弄自己种种,坏心渐起,就着好兄弟整个人挂在自己身上的动作——沉胯。
——对准贴在自己胯边的屁股,一顶!
余扬被撞得尾椎发麻。
丁毅差点在震天动地的笑声中跟余扬打起来。
余扬满脸血红,不甘心这么忍他一记,落地后就把人摁到地上报仇。体育老师骂骂咧咧地扯开他们,训斥说:“你们俩可真行,大庭广众的也不害臊。”
别的同学解散去自由活动,俩男生气喘吁吁,罚站思过。
余扬没好气:“叫你犯贱。”
丁毅头一撇:“叫你以前搞我。”
余扬踹一脚草坪,默不作声地往树下看。
那群人还在那,黑沉沉的大个子旁边站着个浅色衣着的娇小身影,不大真切,但他们似乎贴得极近。
浅衣要说什么,拍拍黑衣的肩,黑衣便微微弓下身倾听。
余扬慌忙转回目光,不敢再看那幅令他心生酸涩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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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狠狠公共场合玩弄小鱼
PS:会在wb偶尔写一些贺余碎片记事 因为太短就不放到正文里来啦 有兴趣可以当短番外看看
第43章 番外-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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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迟迟没码 来敲个小日常祸害祸害老贺
记:
贺靳屿看着打湿后挡在眼前的额发,准备明天去店里修剪修剪。
余扬不知道发什么疯,知道他要去理发,竟然从柜子里掏出把映着寒光的剪刀,说,我帮你啊。
贺靳屿少有地拒绝了小爱人的请求,在司机慌乱的眼神中坚定地坐进车里。
然而下个月头发长长后再次需要修理时,贺靳屿没能拗过余扬。
一贯冷矜镇定的男人像被束缚住手脚般坐在椅子上,脖子处围了圈塑料袋,耳边是余扬胸有成竹挥舞着剪刀的卡嚓声。
“…拿个镜子过来让我看看。”
余扬沉默少顷:“没事儿,马上剪完了,剪完你再看。”
贺靳屿重重叹了口气,他右侧头皮凉飕飕的:“你已经花了一小时剪这半边的头发了,真的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