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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先别说话,会打扰我发挥…”
余扬终于放过贺靳屿的右半边脑袋,开始对付黑发浓密的左半球。
贺靳屿看见镜子里的“成品”时,僵直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两侧靠近耳畔的头发都被剪的极短,几乎一点儿余地都不留,寸在两边。额发与后脑勺处的头发倒不太短,只是浅浅理碎、理短了些。
转头望向站在卫浴门口的小孩,小孩脸都有些红,似乎怕自己说他。
的亏贺靳屿能顶住任何发型的脸,整体看上去不算太糟。余扬是照着图片剪的,莫名还给他带来几分无法言说的痞气。
贺靳屿扯下脖子上形同虚设的塑料袋,抖落一身碎发,好多掉进衣服里,浑身上下痒的慌。
男人将余扬拉进怀里,用脑袋狠狠蹭了蹭男孩敏感的颈窝,侧面短硬的寸发把他扎得嗷嗷乱叫。
“下次不信你了。”贺靳屿衔着余扬圆润的耳垂,含糊不清地抱怨。
余扬一面躲一面浑身酥麻:“可我之前拿丁毅练手的时候特别成功来着…”
之前无聊,两个人在裕岭研究网上流行的男性造型。丁毅倒是不介意被剪坏了,他说要是不好看去店里打寸就行,毕竟之前留过寸头造型,心里有底。谁知最后剪出来效果特别好,除去不大自然的层次,范儿是够够的。
这才有底气给贺靳屿开刀。
“你是给丁毅剪完才给我剪的?”
“昂。”
贺靳屿哦了一声。
大半夜把理发师叫到淞湖岸上下修整了一遍。
理发师功夫利落,连手中卡嚓的声音都不知道比余扬清脆多少。
“您这个发型除了层次感不够,整体造型都很ok呢,看起来特别显年轻,跟高中生似的。”
贺靳屿首回叫陌生理发师上门服务,听他嘴里不停地向外抛话题直觉聒噪。
余扬倒是站在旁边,理发师说一句他点一下头,双重肯定了理发师对自己的肯定。
但又不太认同理发师说的“高中生”,哪有高中生是这个体格的,看上去不像三十的倒是真的。
临睡觉,余扬老忍不住偷偷打量贺靳屿。理完发身边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怎么看怎么新鲜。
贺靳屿感受到他的目光,撑头侧躺着,也用双眼回应他。
“看什么?”
余扬扭头盯天花板,不说话。
贺靳屿向他靠近些:“怎么不继续看我了呀。”见他耳廓渐红,声音醇厚,“扬扬?”
余扬背对着贺靳屿把被子拉过头顶,声音闷闷的:“剪完头感觉你都不是贺靳屿了。”
贺靳屿抱住少年的腰肢。
“那你觉得我是谁?”
余扬被他带水汽的话音挠的神魂颠倒,转会身来面对面看着他,弓起膝盖,一只脚大喇喇地搭在贺靳屿修长的小腿上,踩他纤长跟腱上结束的肌肉。
“你是…”余扬想了几秒,“二十五岁的贺靳屿?”
贺靳屿沉沉笑了一声:“余小师傅的技术,不止小五岁吧?”
贺靳屿夹住那只作恶的脚丫,余扬挣脱不得,便任由他温暖自己发凉的脚底板。
“那,十八岁够不够?”
余扬眼底发亮,在昏暗无光的房间里叫贺靳屿轻易想起这双眼睛平日里的诚澈来。贺靳屿每回被余扬看着,都生出一种没来由的安定,好像无论世界怎么大,这双眼睛里从始至终都只装着自己一人。
贺靳屿遵从内心,轻轻吻了吻一样颤动的眼角。余扬以为要接吻,自觉闭上双眼,随后柔软的唇盈盈落在眼皮、额心、鼻尖…
“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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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个小番外喔 请当作两人在一起后的小日常食用 wb也发了~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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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刺眼,两人站了许久终于遭不住毒辣的日光,趁体育老师不注意,一溜烟混进了自由活动的人群当中。
余扬热得慌,跑去走廊接水。
朋友远远喊道:“余扬!你等会回来顺便拿个球!”
“好——”
器材室建在走廊上,平常刷卡才能进,余扬作为体委,随意出入的权利还是有的,从兜里掏出门禁一刷,门便“咔嗒”开了。
找了半天,大筐里装的都是排球和足球,竟然连一颗篮球也找不着。余扬纳闷地搬开杂物,俯身到墙柜后的空隙去看。
“在找什么?”
余扬被吓了一跳,脑袋差点撞到墙。
贺靳屿靠在门边,一双深邃的眼直直盯着他。
自从那句不喜欢之后他们就再没见过面,余扬起初忍不住发了几条微信,但始终没收到过回复,那些难耐的悸动便尽数落空,逐渐化成处于劣势的怄气,出现在他此刻的脸上。
贺靳屿轻轻一推,将门关上。
他也不在乎余扬没看他,皮鞋沓在地面的声音由远到近,鞋尖和鞋尖不过几厘米远。余扬掩饰着自己的慌乱,眉头紧紧皱起,眼睛向左瞥向右瞟,就是不看贺靳屿。
“在找什么。”
余扬使劲呼了口气,未答。
下巴猛然传来一阵钝痛,贺靳屿强硬地将余扬的脸抬起,迫使少年注视自己。余扬要去掰那只掐他下巴的手,贺靳屿却率先放开了。
“说话。”
alpha的信息素同他的声音一样冷,余扬不自觉地吞咽口水,omega的本能叫他无法抗拒来自对方的指令。
可想起贺靳屿的“不喜欢”,余扬心里总是憋着一口气,那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就像卡在心里的一根鱼刺,你动它吧、疼,不动吧,又难受的慌。而他没办法一边憋闷着一边又对贺靳屿笑脸相迎,他做不到。
可被迫望进那双曾多次令他心动的双眸时,余扬只觉得自己像个浑身赤裸的跳梁小丑,贺靳屿将他的骄傲踩在脚下,仿佛早已看透了他微不足道的自尊。
他原本只是难受,现在却是难过。
大男生的语气很差:“...找东西。”
贺靳屿低下头平视他:“什么东西。”
余扬本想撇头避开,下意识忍住了:“球,篮球!”
他声音有些大,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动物在虚张声势。
余扬身后是一张桌子,贺靳屿逼近他,将人禁锢在自己与桌沿之间,宽阔的臂膀将他笼得严严实实:“找到了球,然后呢?然后要去做什么?”
余扬觉得他莫名其妙,手抵在贺靳屿胸前想把人推开:“你、你管我等会要做什么——”
贺靳屿周身的寒气似乎有实体,攀在余扬身上,随着主人的话音一寸一寸吞吃少年稚嫩的抗拒。
余扬猛然被抱起坐至桌面,屁股后头是贺靳屿的大手。
“那我告诉你我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