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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忽然嗅到一丝清浅的柑苔香,他翻身侧躺,程雀的大衣挂在床头的衣架上,银白色的呢子质地,江朋成干脆拿下来盖在身上,馥郁的冷香包罗了他。
江朋成睡醒了爬起来做饭,家里没有食材,他胃口不太好,弄了点速食品应付,想到肚子里多了一块肉,就忍着恶心多吃点,江朋成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他接受得很快,就好像孤独有了回应,畸形的亲情有了寄托。
他吃完饭上楼找保险柜里的刀刃,回在荒芜的庭院中央,踩在厚实的落叶上,叶床被重力踩碎,他摩挲刀柄,找到了遗失的趁手感。
江朋成想象刀尖刺入人肉的闷钝,或是削掉表皮的滑利,不管怎样都令人身心愉悦,更让他开心的是,这次要杀的对象是江又成,他的胞弟。
江又成的所作所为该付出代价了,不过不是现在,江朋成晃晃刀把,雪亮的刀面映出他黑沉的虹膜,必须等到孩子生出来才能保障万无一失,不然行凶中途流产了岂不得不偿失。
江朋成比以前爱胡思乱想,他一会儿复仇欲暴涨想了几百种杀江又成的妙招,一会儿相思欲上头想和程雀抱着睡觉,一会儿母爱泛滥打开以前的旧手机查宝宝资料。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在院子里站到天亮了,身上的朝露湿凉,江朋成快步回卧室放热水驱寒,虽说喜欢孩子但让他舔着脸查妇产科委实有点叫人接受无能,所以还是不要把自己弄感冒了。
千防万防没防住熟人造访,江朋成回来的信息被程家有意放出,知晓江朋成住址的人有限,甜希便是其中之一。
江朋成顶着半干的头发下楼,他站在环状楼梯上往下看,睥睨的意味十足,甜希在一家上市公司当总监,如今穿着职场套装,赫然一名OL,她踩着高跟鞋走上楼。
迎面一巴掌扇在江朋成脸上,江朋成被打懵了,女人尖锐的美甲刮花他的半面脸,半个脑子都在发麻,他碰碰自己出血的嘴角,没等暴怒,又一巴掌扇在同一边脸,江朋成疼得眼睛忘了眨,蕴了生理泪水愣愣地看甜希。
“江朋成,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厉害?”甜希的脸上没有以往的怯懦,她高昂着头颅,讥讽地上下审视一反既往的江朋成,“一个花枝招展的贱男人,自以为睡了很多人,其实不过是一只被女人嫖烂的鸭子。”
“去外面看看吧,你们江家早和你划清界限了,赶紧滚出我家!”
甜希抱着双臂来回踱步,高跟鞋鞋跟踩在大理石上的声音响亮,江朋成的手一点点握紧,他怀疑耳朵出问题了,“什么你家?”
“听不懂人话吗?你不在的日子江家已将这块地挂售,现在归我名下了。赶紧滚。”
江朋成空手回家,又孑然一身出去,不同的是来的时候这个家是他的。
好在他的车还在,如果连车都被挂售出去,他今天就徒步去杀了江又成报仇雪恨。
江朋成坐在驾驶座上系安全带,脸疼,恍惚间又回到程雀打他的时候,比这个疼多了,诡异的是,即使记得程雀带来的伤痛,依旧会不可挽回地思念他,想他想得肚子疼,江朋成蜷起身子摸肚子,扇耳光疼出的泪水沿着脸颊滑落,他撸起袖子抚摸手臂上的痕迹,吻痕在逐渐消融,再过段时间记忆也会变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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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
第20章 18拔甲
江朋成的地位一落千丈,早些年积攒的仇家都在等他身败名裂的这天。
程曜明面慷慨留他一条命,暗地里高价拍售他的行踪动向,经过一天一夜的热炒,价格水涨船高,而最终获得江朋成行踪的那个人,必然对他恨之入骨赶尽杀绝。
没等天大亮江朋成上了高速出城,他将车速提到限速最高,有几辆商务车从上高速口就开始尾随其后,祸不单行的是,江朋成妊娠反应严重,新车皮革味厚重,他干呕了一路,两眼发昏。
再这样开下去会出车祸,江朋成单手解开安全带,给通讯录的置顶发了条信息。
车停到服务区的停车场直奔卫生间,江朋成没注意身侧闪过一道人影快他一步跃入卫生间,他随便推开一间没上锁的隔间,一只手突然捂住他的嘴,刺鼻的气味吸入鼻腔,意识顿时烟消云散。
江朋成被一盆冰水泼醒,他甩甩头发,努力集中注意力,看了一圈都是熟人,他的表情由迷惘转为鄙屑,都是曾经被他揍得满地找牙的落水狗。
为首的是被江朋成在程家宴席上开瓢的男人,他被江朋成的表情刺激到,“江朋成睁大你的狗眼看清你现在的处境,你他妈以为还是以前?!”他提起江朋成的发根,不遗余力的几巴掌盖在他脸上。
相较于甜希抓挠的耳光,男人的掌掴更为直面,江朋成耳膜轰鸣,嘴角愈合的血痂再次破裂,满嘴的血染得唇缝殷红。
男人心满意足地扳正他的下巴,羞辱的目光寸寸,江朋成的嘴唇动了动,男人以为能听到什么求饶的话,凑过去听,只感到脸侧剧痛,“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朋成咬住他的脸,两颗比寻常人尖锐的犬齿有如啃食生肉的兽牙,不撕下一块肉绝不松口,他箍住男人的脑袋往地上掼,剩下的几个跟班瞠目结舌定在边上,时至今日他们才知道江朋成是何等疯子。
男人鬼哭狼嚎地挣扎反殴,江朋成抡起拳头揍他命门,嘴角流出鲜红的血液,牙间的皮肉竟生生被他叼破了,男人心理防线崩塌,大吼,“一群短命的愣着干啥,妈的赶紧把这个疯子拉开,疼死老子了!”
两个人被撕膏药般揭开,江朋成啐掉嘴里的血沫,肠胃翻江倒海,一通折腾他累得够呛,被程雀当废物养在笼子里,养出一身中看不中用的细皮嫩肉。
男人被彻底触怒,勒令跟班按住江朋成的肩臂跪压在地。他们特地把江朋成带到废旧绞肉场就为了更好的满足施暴欲,无人打搅,天色还早,江朋成命硬的话够玩到太阳下山。
绞肉场多的是生锈的器械,男人找来一把还能使的老虎钳,捂着脸回味被咬的耻辱,“你当初用哪只手砸我?买一送一,两只手一起拔吧。”
被按在地上的江朋成听后心一慌,手不可以,没有手他怎么报仇,三四个同伙压得他动弹不得,每一次反抗都被压在钳制下,许是他的不配合惹恼了男人,重重的膝顶撞上他的胸口,江朋成痛叫一声。
他的身体一瞬软下,躲闪的右手被男人捉住,“江朋成,你的手真好看,真让人舍不得下手。”
修长健康的指骨自卫地攥住,又被一根根残忍掰开,老虎钳捻住甲缘蛮力拔下,江朋成从来没有这么痛过,眼泪不受控地随着痛叫涌出,他不顾一切地咒骂,眼泪簌簌掉,“操你的贱种,我一定会杀了你